寒心“?”
姐姐这是怎么了?
镜心“今天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细节。”
镜心看着迷茫的寒心,解释道:
镜心“但公主这么做,定然是真的想清楚了。”
从前公主不戴这簪子,可却总是仔细收着。那寒玉佩更是隔三差五地带在身上。
如今肯真正舍弃,想来是真的放下了。
镜心在心里替秦江寒烧了柱高香。
这次可真要谢谢他,终于让公主死心了。
镜心“公主可是吩咐了你事情?你去做便是,姐姐也先去把这个处理掉。”
镜心抱着簪盒和玉佩,眼底含笑。
寒心“是的,好。”
她不懂,但是姐姐都笑了,那公主应该也开心了吧。
五感敏锐的步颦将房外的对话全听进了耳朵里。
她咬着酸酸的糖葫芦,很认真地一口一口吃完。
她脑子里想起来的,是小时候兄长揉着她的头发,宠溺又无奈地笑:
步以阑“岁岁要的糖葫芦,岁岁是不是只想着糖葫芦都没有想哥哥?”
还有举着糖葫芦喂她吃的亓官陵,总是深情而专注地念着她的小名:
亓官陵“岁岁。”
……
这一张感情牌啊……
只能说多年相伴,镜心太过懂她。
镜心是想告诉她,纵秦江寒欺她骗她漠视她,可还是有人把她放在心尖。
这酸涩如山果的日子,终被情真意切的他们固执地裹上一层甜。
……
傍晚时分,亓官陵急匆匆地赶回偏院门口。
亓官陵“岁岁!”
门被打开,步颦穿着一身简单的淡蓝色衣裙,长发披散,只挽了一根银簪。
她不敢看亓官陵炽热的眼神,不敢看那里面不加掩饰的直白的喜欢,只是扣着房门,低声道:
步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他用一整条玉脉才换来的天心丹,她却转手给了秦江寒那个骗子。
亓官陵兴冲冲地牵起她的手:
亓官陵“没事,岁岁你跟我来!”
步颦“诶—”
步颦被他拉着,踉跄了一步。
男人的步子实在是太大了。
亓官陵顿了顿,放慢了步子:
亓官陵“岁岁小心。”
他额头上还流着汗水,整只手掌冒着热气,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他的温度让步颦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步颦“你做什么去了?”
步颦一边跟上他,一边取出帕子给他擦汗。
亓官陵一边低下头来方便步颦擦汗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
亓官陵“岁岁马上就知道了!”
七拐八拐,亓官陵把步颦带到了他平日里练武的练武场。
满是刀剑枪戟的练武场边上,如今却搭起了一个舞台。
一个属于女儿家的舞台。
一个很简陋的舞台。
在男人的演武场上看起来那么突兀,可又那么自然而然。
步颦抿唇不言,止不住地红了眼眶。
千言万语,不敌此刻怦然心动。
亓官陵“时间不太够,爷搭得有些糙,以后爷会给岁岁搭一个更好的!”
他急着解释,害怕步颦委屈,害怕她掉眼泪。
步颦“很漂亮。”
舞台虽然简陋,没有精致的雕花柱,没有柔软的轻纱,甚至于连上去的台阶都没有,只有一个台基,但是足够宽敞,上面还贴心地铺了软毯。
况且,还是他亲手搭建。
步颦松开亓官陵的手,一步步走到舞台边上,提起裙子踏上去。
心尖有一捧热血突然滚烫了起来,让她有一种浴火重生之感。
她站定回头,比成花形的手稳稳地抬在胸前,把最美的笑容展露在亓官陵面前:
步颦“亓官陵,你能为我和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