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颦瞧着那个书生模样的刺客轻轻一笑:
步颦“瞪我做什么?不服气?”
步颦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步颦“破绽多得本宫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刺客深感自己被侮辱,愈发愤恨地瞪大了眼。
步颦“你见过哪个满身补丁的书生喝得起十文一壶的酒吗?”
步颦“真正的穷困潦倒,是只能去酒作坊买酒槽渣子里最后一次滤出来的浊酒。”
步颦“一文钱一碗。”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气息太明显地带有恶意了,一开始就暴露了个彻底。
步颦平静抬眸,恩赐一般:
步颦“好了,你可以安心去见阎王了。”
今天抓到的这些刺客,一个也不能活着回去。
亓官陵挑眉:
亓官陵“公主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步颦“你们审吧,审完告诉本宫结果就行。”
寒心“公主,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寒心递上一个药包。
步颦的验毒珠在上边过了一下,没有反应。
她接过药包,问亓官陵:
步颦“过来看看,这什么东西。”
亓官陵把扮成书生的刺客交给其他侍卫带下去审讯,自己过来拆开了药包。
当即黑了脸。
步颦“是什么?”
亓官陵赶紧把药包叠回去:
亓官陵“脏东西,公主别污了耳朵。”
是媚药。
亓官漓这次不是要杀岁岁,而是想伪装一起山匪截亲的事故,玷污岁岁的清白。
手段之下流卑劣,简直令人发指。
步颦“验毒珠没反应,不是毒。”
步颦转了一下手里的桃粉色珠串,伸出来给亓官陵看。
这串验毒珠名曰醉芙蓉,早上珠串呈白色,中午珠串呈桃粉色,晚间珠串呈深红色,遇毒呈绿色,遇蛊呈黄色。
(早中晚颜色变化与醉芙蓉花相同)
亓官陵“因为不是毒,是药,让人动情的。”
步颦脸色一白。
让人动情的……
亓官漓这是想毁了她!
步颦攥紧了自己的衣裙,脸色冷得可怕。
亓官陵看她脸色不好,心疼得不行。
亓官漓真是个碍眼的狗东西!
这么想着,亓官陵把步颦送回楼上后,递信回贺城,让孤刹将功补过,把贺城里亓官漓的据点端干净。
给他家岁岁出口气。
他不动亓官漓的广均商会,不是因为动不起,只是不想经济波动殃及百姓而已。
但这些据点,端了就端了,没什么忌讳的地方。
亓官陵“岁岁乖,吃点东西。”
亓官陵耐心地哄着生气的步颦:
亓官陵“都是爷不好,让亓官漓来扰了岁岁的兴致。”
亓官陵“爷把他在贺城的据点都端了,给岁岁出气好不好?”
步颦叹了口气。
步颦“与你何干,是本宫觉得尚有些后怕。”
步颦“本宫要真的中了招,不仅身败名裂,万人唾骂,而且和亲也肯定无法成功,两朝又要打仗了。”
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亓官陵心疼地把她拥入怀里:
亓官陵“岁岁不怕,爷在。”
亓官陵“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只要爷一口咬定是爷荒唐风流,就没人敢动你。”
步颦心神一震。
亓官陵……他在说什么?
就算她丢了清白,他都要用他贪图美色、失德越界的理由保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