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商细蕊

为了商细蕊，程凤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劫下了金部长所有贪污的钱财，捐给了东北抗联

这样一来商细蕊也得以了去雅鸿戏院唱戏

就在商细蕊准备在这个戏园子里干出一番天地的时候，却发现这姜荣寿让姜登宝把他和曹司令之前的恩恩怨怨在北平大肆宣扬，甚至登上了报纸

于是，所有的戏园子都不愿意商细蕊在自家戏园子里唱了

今天是商细蕊要在汇宾楼唱最后一场戏了，戏前的一盘大肘子还是没落下，很快，商细蕊就扮起了杨贵妃，登上台唱起了长生殿来，而程凤台认真地看着，两人对视一望，一眼万年......

看完戏后，程凤**自一人跌跌撞撞回了家

戏台上的短短一幕，商细蕊承载着杨贵妃的魂，亦歌亦舞，踽踽独行，令演的人痴了，看的人醉了

台上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戏中，台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梦里

一梦一生，一生一梦，大抵如此......

程凤台总是觉得，商细蕊一上台就跟平时不一样了，就像是从书里戏里走出来的人，不是只有一条好嗓子的戏子，而是一个细腻丰富的灵魂

于是他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商细蕊喝杯茶

晚上，两人又坐在一起小酌，继续海阔天空地谈天说地

程凤台“我以前写过一个戏，讲的也是一个女人的故事。”

商细蕊“女人的故事我听得多了，你这戏写的是一什么样的女人啊？”

程凤台“这个女人啊，先是跟一个喜欢的男的私奔了，从家里边跑出来。”

商细蕊“奥，李千金！”

程凤台“然后这个男的呢，就出去做生意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这女的就一个人，独守空房在家里头。”

商细蕊“奥，这有点像那个什么，什么......秦罗敷！”

程凤台“后来呢，这女的就有了好多的情人。然后这情人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

程凤台“然后这女的，就突然活明白了。就觉得这情人呐，他们这种热情啊，都是过眼云烟，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才能获得幸福。”

商细蕊“恩，有点意思了。”

商细蕊“那...那那个她，是靠什么法儿获得幸福的呢？”

程凤台“她开了自己的织布作坊，收留了很多寡妇和孤女。然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织布上。布就织的特别好！女王的衣服都指名让她织！”

商细蕊“嘿，这不就那什么，皇商贡缎嘛！”

商细蕊“我知道了……您这意思就是说，女人，要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吧，她就得有钱！”

程凤台“你要是这么理解吧......它也行！”

商细蕊“这是外国的女人。要是搁咱们京戏里头，找情人的女人，都被杀了。”

程凤台“人，人类的感情…它是相通的！是不分，男女中外的。”

这会，商细蕊脑袋晃荡晃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