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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温氏听训

陈情令: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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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启仁有伤在身,一时间不敌温旭,被击退。温旭正想再补上一击,却被一道剑光给击飞。

  

  此剑,正是君凌的佩剑傲骨。

  

  有蓝氏弟子认出了傲骨,竟有些欢喜:“是沅锦君的佩剑!沅锦君来了!二公子也一定回来了!”

  

  紧接着,上空便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君凌与蓝湛。

  

  “铮——”古琴音渺渺,一下便将温氏众弟子击的退后几步。

  

  “叔父!走!”

  

  蓝氏大多数弟子及时退入寒潭洞内,但温旭却抓住了贪生怕死的蓝氏外门弟子苏涉,苏涉供出了使用抹额进入寒潭洞的方法。

  

  寒潭洞内,蓝湛与君凌握着佩剑的手上,均是爆出了青筋。

  

  蓝湛被逼迫现身,君凌也紧跟着出了寒潭洞。

  

  “放了他们,撤出云深不知处。我跟你们去岐.山。”

  

  温旭答应了,他还让人打断了蓝忘机的一条腿,蓝忘机吃痛跪倒,阴铁也掉在地上。

  

  “蓝湛!”君凌蹲下身子,查看蓝湛的伤势,轻声说道,“无事,虽然看上去像断了,只要坚持上药,很快就会好的。”转而,君凌的傲骨已经出鞘:“温旭!我跟你们去岐.山,而你们不许去长安!”

  

  君凌选择去岐.山有两点原因,一是为了长安,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蓝湛。

  

  “哦?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温旭张狂地笑道。

  

  君凌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温旭,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温旭双手环胸,“长安?听上去像个繁华的街市,可惜啊,现在是血流成河!”

  

  “哐当!”听得温旭一言,君凌当即脑子一懵,握着傲骨的右手一松。

  

  长安,血流成河。

  

  明明自己特地算了算时间,按照阿爹的速度,昨日就应该回到长安了,可现在……

  

  “长安君氏,除了你,和你弟弟,满门皆灭。”温旭讥笑着说出这番话,“还有那块假阴铁。君小姐是哪只手使的剑,哪只手救死扶伤?是右手吧?”

  

  几名温氏弟子立刻会意,押着君凌,废了君凌的右手后,才又松开。

  

  温氏的人截了君谨的书信,又找行家破译了一番,自然知道了君家那块阴铁不过是个定时炸弹。温若寒心里不爽,直接下令血洗长安。

  

  君凌踉跄的后跌了几步,直直撞到了身后蓝湛的怀里。

  

  长安君氏,满门皆灭。

  

  “阿凌”(君母)

  “凌儿”(君父)

  “师姐”(君氏弟子)

  “君姑娘”(长安普通人)

  ……

  

  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长安的声音,父母亲师弟师妹哪怕只是长安普通人唤自己的声音。

  

  可现在,一切烟消云散。

  

  “阿凌。”(蓝湛)

  “阿姐。”(君奕)

  “阿凌。”(蓝涣)

  ……

  

  又一次,眸子对上含光君那双溢满着担忧的眸子,深吸一口气:“蓝湛。”

  

  “我在。”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蓝湛道,“你还有我,你还有阿奕……”

  蓝湛一一说着君凌身边还活着的人的名字。

  

  看着君凌黯淡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念完名字,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星辰,终是暗了些。

  

  “我看你们伉俪情深,本公子可怜你们,来人,带去岐.山!”温旭挑了挑眉。

  

  寒潭洞内,蓝先生握成拳的手紧了紧。

  终归,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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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在去岐.山的路上,蓝湛君凌二人是相互扶着对方,蓝湛终是担心君凌的右手。

  

  阿凌使剑用的是右手,治病救人一般也用右手。可现在……

  

  “我没事。右手废了,左手也能用啊。”君凌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就是不是很熟练。但是你的腿还疼吗?已经上过药了,但到底也是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该死的温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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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山 不夜天

  

  先前君凌将君奕暂时托付给了江澄魏婴二人,这回君奕也是跟着这二人一道来的岐.山。

  

  来到不夜天,看见聂怀桑和金子轩也在这里,却唯独没有看见蓝湛和君凌。

  

  君奕心中有些不安。却被安慰着说是可能两个人没被抓到。

  

  这时,温晁大摇大摆地出现,让人把蓝湛和君凌带上来。蓝湛神色清冷,白衣飘飘,君凌亦然。

  

  只是平时傲骨一向配在右侧,今天却配在了左侧。

  

  君奕心中暗道不对,仔细一瞧才知道阿姐的右手已经废了。

  

  “阿姐,你的右手?”君奕低声问。

  

  “……”君凌看了一眼自己明显不自然的右手,轻飘飘的说,“让温旭那厮叫人给废了。”

  

  听到此话的人皆是一惊。修仙之人皆是用右手使剑,现下这般,除非是个左撇子,也和普通人无疑了。

  

  君奕能够看出君凌右手废了,自然也能看出蓝湛走路亦是不自然:“阿姐,含光君的腿也是?”

  

  君凌点头。

  

  温晁为了压制众人,缴了大家的佩剑,连魏婴蓝湛等人都缴了剑。那前来收剑的温氏弟子走到君凌面前,要求她交出佩剑。

  

  君凌左手摩挲了傲骨的剑柄,似有不舍,但最终还是缴了剑。反正,傲骨有灵,且已经到了召必至的地步,只要温氏不使出什么屏障,傲骨都可以随叫随到。

  

  众人都缴了剑,只有金子轩不肯服从,多亏金家女弟子绵绵还算机灵,一番话哄得温晁很高兴,这才没有处罚金子轩,只是硬缴了他的佩剑。

  

  温晁还准备给每人发一本《温门菁华录》,上面记载了温氏先辈历经的光荣事迹,他命令大家熟背书中内容,如果背不出来便要家规处置。

  

  第二日

  

  温晁让大家背诵《温门菁华录》,却无一人站出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蓝忘机,君允言,魏无羡,金子轩!就你们四个!”

  

  蓝湛、君凌以及金子轩自然是不肯背,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的说:“我不会。”

  

  倒是魏婴笑嘻嘻地毛遂自荐,结果,他背诵了一通蓝氏家规。温晁气急败坏,责令蓝湛、君凌、魏婴、金子轩去菜园子挑粪。

  

  魏婴和金子轩分别拿了个布条绑着,仿佛这样就闻不到臭味,但到底也只是减弱了嗅觉而已。蓝湛和君凌不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的傲骨。

  

  他们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对自己外表的污染,蓝湛的雅正并非来源于外在的整洁清俊,而是来自于骨子里的风骨,端庄。君凌不这么做,是因为她的风骨,不服输。

  

  温晁不就是想让他们难堪么,她偏不。

  

  魏婴一心想询问蓝湛有关阴铁的下落,他碰了一下蓝湛的肩膀,没想到从不与外人接触的蓝湛突然一抖,将粪桶扔在地上。

  

  温晁闻声赶来,开始鞭打魏婴和蓝湛,蓝湛愤怒地攥住鞭子,温晁索性不再殴打。

  

  他告诉魏婴,自己已得到蓝湛手中的阴铁,现在,温氏手中有三块阴铁,那最后一块可能在薛洋身上,也可能被魏婴藏起来了。于是,温晁命人将魏婴带去地牢,给他点颜色。

  

  君凌见此,逼音成线:“你尽管去,遇上危险傲骨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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