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雨未曾停歇,江边有几只舴舟缓缓在水中游走,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涟纹。
春色依旧如此,经年的苔痕也依旧残留在此。
何韵诗今年的春色还是这样,没什么改变。
何韵诗淇淇,我们回去吧。
周淇这就回去了?
何韵诗你还想去别的地方逛逛?
周淇你这么一问,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何韵诗走吧,回去吧,晚上还有客人等着我们呢。
周淇韵诗姐姐,你看!那儿在干嘛呢?
何韵诗不清楚,走,去看看。
老百姓符合这个季节,但是要写的凄美…你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
原来这是民间一年一度的春风诗会,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声音,人们与答案不期而遇,他们也是亦如此。
赵夜恒东风无力百花残!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男人。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她。
就在这时,赵夜恒的目光停留在了何韵诗身上,说巧也巧,就在一个不约而同的时刻,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赵夜恒不知姑娘是?
何韵诗我姓何,名唤……名唤音匀。
她不敢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去,但凡在这里住上个几个月的人都知道,她何韵诗,是花楼的花魁。
赵夜恒看她颇有几分书香气质,便猜测她定是某府的小姐,日后也肯定会相见,所以只留下姓名就走了。
赵夜恒在下夜恒,还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姑娘了。
他们的确再次相见了,只不过,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也不是什么书香之院,更不是当初的诗会。
而是花楼。
她鸣筝,高山流水气势磅礴,彝族舞曲绝美爱恋,伊犁河畔风韵犹存。
但当她看到他的一瞬间,手就仿佛不听使唤似的,把自己苦练多年的曲子弹错了音。
她也不知她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激动?愉悦?或者说,难过。
何韵诗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致。
她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而他呢?更不知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
喜欢她?爱她?又或者是,一时新鲜,玩玩而已。
赵夜恒何,韵,诗……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坐在桌前,看着那些所谓的圣贤书,大脑里,却一片混乱。
何韵诗程淇,去问问别人,就问,夜恒是哪家的公子。
周淇好的,那,韵诗姐姐……外面的那些客人怎么办?
何韵诗让他们等会吧,我马上就来。
“没关系的,不就是男人吗,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啊,何韵诗,你是花魁,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何韵诗自言自语道。
她以为,他只是个男人罢了,但在他眼里,她何韵诗,或许只是个拥有着青春和容貌的花魁。
周淇韵诗姐姐!打听到了!
周淇他真名叫赵夜恒,是相府的大公子。
周淇韵诗姐姐你要事傍上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愁啦!
何韵诗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傍上他……怎么榜,去当个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