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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鹅的女孩之十二

放鹅的女孩

这一天,蒙蒙又一大早赶着鹅儿来到河边,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清风的到来。

这天,清风也来的特别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他们便在一起学习玩耍了。

“公子,今天教我学什么?”

“今天我们学唐代著名才子王勃的《滕王阁序》”

“好耶!”蒙蒙脸上泛起笑颜,拿起书翻到《滕王阁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滕王阁序》是唐代文学家王勃于上元二年(675年)所创作的一篇骈文。王勃

王勃(约650年—约676年),字子安,汉族,唐代文学家。古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出身儒学世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并称为“王杨卢骆”、“初唐四杰”。

白话译文

这里是汉代的南昌郡城,如今是洪州都督府,天上的方位属于翼、轸两星宿的分野,地上连结着衡山

和庐山。以三江为衣襟,以五湖为衣带,控制楚地,连接闽越。这里有物类精华、天产珍宝,宝剑的光芒直冲上牛、斗二星之间。人中有英杰,大地有灵气,陈蕃专为徐孺设下几榻。雄伟的洪州城,房屋像雾般罗列,英俊的人才,像繁星一样活跃。城池座落在夷夏交界之地,主人与宾客,汇集了东南地区的青年才俊。都督阎公,享有崇高的名望,远道来到洪州坐镇;宇文州牧,是美德的楷模,赴任途中在此暂留。正逢十旬休假的日子,杰出的朋友云集,高贵的宾客,也都不远千里来此聚会,文坛领袖孟学士,其文采像腾起的蛟龙、飞舞的彩凤,王将军的武库里,藏有像紫电、青霜一样锋利的宝剑。父亲在交趾做县令,我在探亲途中路过这方宝地;我年幼无知,竞有幸亲自参加了这次盛大的宴会。

时值九月深秋,积水消尽,潭水清澈,云烟凝结在暮霭中,山峦呈现一片紫色。在高高的山路上驾着马车,在崇山峻岭中访求风景,来到昔日帝子的长洲,找到仙人居住过的宫殿j这里山峦重叠,山峰耸入云霄。凌空的楼阁,红色的阁道犹如飞翔在天空,从阁上看深不见底、白鹤、野鸭栖息的小洲,极尽岛屿的迂折回环之势,威严的宫殿,依照起伏的山峦而建。

打开雕花的阁门,俯视华美的屋脊。山峰平原尽收眼底,湖川曲折令人惊叹。房屋密集,不少富贵人家,船只塞满了渡口,都是雕刻着青雀黄龙花纹的大船。雨过天睛,虹消云散,阳光朗照。落霞与孤雁一起飞翔,秋水长天连成一片。傍晚渔舟中传来歌声,向彻彭蠡湖滨,雁群因寒意而长呜,到衡阳岸边方止。

放眼远望,心胸顿时舒畅,兴致兴起,排箫的音响引来了清风,柔缓的歌声令白云陶醉,像在睢园竹林的聚会,宴会上的人酒量超过陶渊明,像在邺水赞咏莲花,席上人的文采胜过谢灵运。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这四种美好的事物都已经齐备,贤主、嘉宾千载难逢。向天空中远眺,在假日里尽享欢娱,天高地远,令人感到宇宙的无穷。欢乐逝去,悲哀袭来,我想到了事物的兴衰成败是有定数的。远望长安,东看吴会,陆地的尽头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北斗星多么遥远,天柱山高不可攀。关山重重难以跨越,有谁同情不得志的人?萍水相逢,大家都是异乡之客。心系朝廷,却不被召见,什么时候才能像贾谊那样去侍奉君王呢?

唉!命运不顺,路途艰险。冯唐容易老,李广封侯难。把贾谊贬到长沙,并不是没有贤明的君主:梁鸿到海边隐居,难道不是在政治昌明的时代吗?不过是君子能够察觉事物的先兆,通达的人知道自己的命数罢了。年纪大了应当更有壮志,哪能在白发苍苍时改变自己的心志?处境艰难反该更加坚强,不能放弃凌云之志。这样即使喝了贪泉的水。仍然觉得心清无尘;处在干涸的车辙中,还能乐观开朗、北海虽然遥远,乘着旋风还是可以到达;过去的时光虽然已经消逝,珍惜将来的日子还不算晚。孟尝品行高洁,却空有报国之心;阮籍狂放不羁,怎能效仿他在无路可走时便恸哭而返?

我,地位卑微,一个书生,虽然和终军的年龄相同却没有报国的机会;像班超那样有投笔从戎的豪情,也有宗悫“乘风破浪”的壮志。而今放弃一生的功名,到万里之外去侍奉父亲,不是谢玄那样的人才,却结识了诸位名家。过些天到父亲那里聆听教诲,一定像孔鲤那样有礼;今天有幸参加宴会,如登龙门。司马相如倘若没有杨得意的引荐,虽有文才也只能独自叹惋。既然遇到钟子期那样的知音,演奏高山流水的乐曲又有什么羞愧的呢?

唉!名胜不能长存,盛宴难逢。兰亭集会的盛况已成陈迹,繁华的金谷园也变为废墟。有幸参加这次盛宴,故写小文以纪念;登高作赋,那就指望在座诸公了。竭尽心力,恭敬地写下这篇小序,我的一首四韵小诗也已写成请各位像潘岳、陆机那样,展现江海般的文才吧。

巍然高大的滕王阁建在江渚之滨,当年滕王宴饮的场面已不再呈现。

南浦轻云早晨掠过滕王阁的画栋,西山烟雨傍晚卷起滕王阁的珠帘。

悠闲的云朵映在潭水上悠然渡过,变换的景物在星空下历数着春秋。

修建这滕王阁的帝子在什么地方?只有槛外的长江水滚滚向东流淌。”

说完立即响起了蒙蒙热烈的掌声,但清风只是微笑了一下,又转入一种犹豫的神色中。

“蒙蒙,我要离开你一阵子。”

蒙蒙喜悦的神色立即变得阴沉:

“为什么?”

“我要进京赶考了,不能陪你了。”

蒙蒙望着一望无边的河水,脸上滴满泪水,接着扑到清风怀里。

“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

清风抚着她的秀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好孤单,好害怕。”

“蒙蒙,坚强一点。男人不考取功名是没有前途的,总不能靠着祖上传下的家业坐吃山空吧,男人要有梦想!”

“嗯,好吧!考完试之后一定要回来呀!”

“一定!”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所以今天陪你玩最后一天,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你一定要开心呀!”

“好吧!”

“今天剩下的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说着,他们坐在河边的青石上,白鹅在水中悠闲地嬉戏,阳光洒在水面上,在鹅儿嬉戏荡起的涟漪上泛起粼粼白光。

清风徐徐,蒙蒙秀发飘逸,扫过略显悲伤的脸面。

“《海的女儿》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

  不过人们千万不要以为那儿只是一片铺满了白砂的海底。不是的,那儿生长着最奇异的树木和植物。它们的枝干和叶子是那么柔软,只要水轻微地流动一下,它们就摇动起来,好像它们是活着的东西。所有的大小鱼儿在这些枝子中间游来游去,像是天空的飞鸟。海里最深的地方是海王宫殿所在的处所。它的墙是用珊瑚砌成的,它那些尖顶的高窗子是用最亮的琥珀做成的;不过屋顶上却铺着黑色的蚌壳,它们随着水的流动可以自动地开合。这是怪好看的,国为每一颗蚌壳里面含有亮晶晶的珍珠。随便哪一颗珍珠都可以成为皇后帽子上最主要的装饰品。

  住在那底下的海王已经做了好多年的鳏夫,但是他有老母亲为他管理家务。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是对于自己高贵的出身总是感到不可一世,因此她的尾巴上老戴着一打的牡蛎——其余的显贵只能每人戴上半打。除此以外,她是值得大大的称赞的,特别是因为她非常爱那些小小的海公主——她的一些孙女。她们是六个美丽的孩子,而她们之中,那个顶小的要算是最美丽的了。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不过,跟其他的公主一样,她没有腿:她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

  她们可以把整个漫长的日子花费在皇宫里,在墙上生有鲜花的大厅里。那些琥珀镶的大窗子是开着的,鱼儿向着她们游来,正如我们打开窗子的时候,燕子会飞进来一样。

  不过鱼儿一直游向这些小小的公主,在她们的手里找东西吃,让她们来抚摸自己。

  宫殿外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里边生长着许多火红和深蓝色的树木;树上的果子亮得像黄金,花朵开得像焚烧着的火,花枝和叶子在不停地摇动。地上全是最细的砂子,但是蓝得像硫黄发出的光焰。在那儿,处处都闪着一种奇异的、蓝色的光彩。你很容易以为你是高高地在空中而不是在海底,你的头上和脚下全是一片蓝天。当海是非常沉静的时候,你可瞥见太阳:它像一朵紫色的花,从它的花萼里射出各种色彩的光。

  在花园里,每一位小公主有自己的一小块地方,在那上面她可以随意栽种。有的把自己的花坛布置得像一条鲸鱼,有的觉得最好把自己的花坛布置得像一个小人鱼。可是最年幼的那位却把自己的花坛布置得圆圆的,像一轮太阳,同时她也只种像太阳一样红的花朵。她是一个古怪的孩子,不大爱讲话,总是静静地在想什么东西。当别的姊妹们用她们从沉船里所获得的最奇异的东西来装饰她们的花园的时候,她除了像高空的太阳一样艳红的花朵以外,只愿意有一个美丽的大理石像。这石像代表一个美丽的男子,它是用一块洁白的石头雕出来的,跟一条遭难的船一同沉到海底。她在这石像旁边种了一株像玫瑰花那样红的垂柳。这树长得非常茂盛。它新鲜的枝叶垂向这个石像、一直垂到那蓝色的砂底。它的倒影带有一种紫蓝的色调。像它的枝条一样,这影子也从不静止,树根和树顶看起来好像在做着互相亲吻的游戏。

她最大的愉快是听些关于上面人类的世界的故事。她的老祖母不得不把自己所有一切关于船只和城市、人类和动物的知识讲给她听。特别使她感到美好的一件事情是:地上的花儿能散发出香气来,而海底上的花儿却不能;地上的森林是绿色的,而且人们所看到的在树枝间游来游去的鱼儿会唱得那么清脆和好听,叫人感到愉快。老祖母所说的“鱼儿”事实上就是小鸟,但是假如她不这样讲的话,小公主就听不懂她的故事了,因为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只小鸟。

  “等你满了十五岁的时候,”老祖母说,“我就准许你浮到海面上去。那时你可以坐在月光底下的石头上面,看巨大的船只在你身边驶过去。你也可以看到树林和城市。”

  在这快要到来的一年,这些姊妹中有一位到了十五岁;可是其余的呢——晤,她们一个比一个小一岁。因此最年幼的那位公主还要足足地等五个年头才能够从海底浮上来,来看看我们的这个世界。不过每一位答应下一位说,她要把她第一天所看到和发现的东西讲给大家听,因为她们的祖母所讲的确是不太够——她们所希望了解的东西真不知有多少!

  她们谁也没有像年幼的那位妹妹渴望得厉害,而她恰恰要等待得最久,同时她是那么地沉默和富于深思。不知有多少夜晚她站在开着的窗子旁边,透过深蓝色的水朝上面凝望,凝望着鱼儿挥动着它们的尾巴和翅。她还看到月亮和星星——当然,它们射出的光有些发淡,但是透过一层水,它们看起来要比在我们人眼中大得多。假如有一块类似黑云的东西在它们下面浮过去的话,她便知道这不是一条鲸鱼在她上面游过去,便是一条装载着许多旅客的船在开行。可是这些旅客们再也想像不到,他们下面有一位美丽的小人鱼,在朝着他们船的龙骨伸出她一双洁白的手。

  现在最大的那位公主已经到了十五岁,可以升到水面上去了。

  当她回来的时候,她有无数的事情要讲:不过她说,最美的事情是当海上风平浪静的时候,在月光底下躺在一个沙滩上面,紧贴着海岸凝望那大城市里亮得像无数星星似的灯光,静听音乐、闹声、以及马车和人的声音,观看教堂的圆塔和尖塔,倾听叮当的钟声。正因为她不能到那儿去,所以她也就最渴望这些东西。

啊,最小的那位妹妹听得多么入神啊!当她晚间站在开着的窗子旁边、透过深蓝色的水朝上面望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那个大城市以及它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于是她似乎能听到教堂的钟声在向她这里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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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向上帝的太阳举起了她光亮的手臂,她第一次感到要流出眼泪。

  在那条船上,人声和活动又开始了。她看到王子和他美丽的新娘在寻找她。他们悲悼地望着那翻腾的泡沫,好像他们知道她已经跳到浪涛里去了似的。在冥冥中她吻着这位新嫁娘的前额,她对王子微笑。于是她就跟其他的空气中的孩子们一道,骑上玫瑰色的云块,升人天空里去了。

  “这样,三百年以后,我们就可以升入天国!”

“我们也许还不须等那么久!”一个声音低语着。“我们无形无影地飞进人类的住屋里去,那里面生活着一些孩子。每一天如果我们找到一个好孩子,如果他给他父母带来快乐、值得他父母爱他的话,上帝就可以缩短我们考验的时间。当我们飞过屋子的时候,孩子是不会知道的。当我们幸福地对着他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三百年中减去一年;但当我们看到一个顽皮和恶劣的孩子、而不得不伤心地哭出来的时候,那未每一颗眼泪就使我们考验的日子多加一天。””

听到最后,蒙蒙又哭了,紧紧依偎在清风怀里:

“如果我是那条美人鱼,我也会像她一样绝对不会把剪刀刺向你的,我宁愿化为一颗泡沫消逝于世间。”

“谢谢,我会永远记住你说的话,考完试之后就回来看你。”

“好!我永远等你!”

清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给蒙蒙戴上。

“我走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着它吧!”

蒙蒙哭道:“好!”

清风渐渐消失在蒙蒙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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