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小二，快，来给我酒、酒！”一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的男子在名为“醉闲居”的酒肆里冲店小二高声吆喝道。

“去去去，没钱还想喝什么酒啊，去喝西北风吧。”店家侧目瞥了眼男子，面色不屑地冷哼道。

听声入耳，醉闲居二楼临窗而坐的白衣人不由地略感几分烦躁，微皱着眉侧首，漫不经心地朝其望去，只见伙计正和一个低着头抱着酒坛的醉汉推推搡搡着。

“你、你把酒还给我！我要喝酒！酒！”眼见着酒坛被夺，醉汉带着几分怒意的抬首望去。

这下，楼上的白衣人看清了他的容颜模样，不由地大吃一惊，索性身形一掠飞了下去，一把拽住了那人，惊讶道：“碧杭兄，你怎生得这副模样了？”

“咦？你是谁啊？”听到有人叫，醉汉迷蒙着双目，打量了他半晌，问道。

“碧杭兄，是我啊，白玉堂啊。你怎么会醉成了这个样子。”白玉堂道，心下感到奇怪，碧杭虽不是个闷葫芦性格，但也一向持重，怎会喝成这样。如此想来，心下觉得有几分不安，不由地急了起来，一把拉起他道：“走，跟我走。”

“哎，白公子，你点的菜。”见他要走，楼上的伙计忙探出头去招呼道。

“不吃了。”白衣人没有回头，摸出银子，朝他抛了过去，直接拉着醉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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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不到晴雪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听过事情始末，白玉堂也不由地感到世事多变、始料不及，半晌又问道：“那，你的师妹呢？”

“死了。”此时的碧杭已然恢复了清明和平静。

“节哀顺变。”事到如此，白玉堂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朋友。

他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女孩儿还在打着水漂，今时却已。。。转而又想到了开封府里的展昭，更是不由地感慨良多。

“那你怎么会出了师门？”白玉堂问。

“是师叔允我下山散心。”碧杭垂眸应道。

“哦。”白玉堂点点头，道：“也好，出来走动也好。那你往后有何打算？”

碧杭望着前方，摇摇头，不知视线落在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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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甫一入室，展昭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影：“咦，白兄也在啊。”

看到展昭，白玉堂只是冲他微微示意，却没有说话。见状，一旁的公孙策招呼道：“展护卫，你回来了啊。白大侠难得来，你们可好好叙叙。”

展昭颇有些莫名地望向公孙策，却见包拯在一旁点头道：“嗯，展护卫，你们且去吧。”

“是。属下告退。”展昭应道。

白玉堂朝包拯拱了拱手，随展昭离开了。

“白兄，不知你此番来开封所为何事啊？”回到屋里，展昭一边执壶倒茶，一边问道。

“这是她给你的？”白玉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凝目望着墙上悬着的一支白玉笛，沉声问道。

“嗯？什么？”展昭放下茶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地愕然问道：“白兄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那副棋，后来公孙先生告诉我的。”白玉堂收回目光，于桌旁坐下，持盏未饮，沉吟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会以这种方式。对了，她最近还有给你送东西吗？”

“近下倒是没有。”展昭心下一想，她倒真是许久没了音信，问道：“白兄怎么今日对她的事情如此有兴趣？”

“对她，我哪儿有什么兴趣，随口问问罢了。”白玉堂似是不在意地摆摆手，暗自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掩去了眸底的神色，忽地扬眉笑道：“说起对她的兴趣，还没有对你的兴趣大呢。”

“白兄，你莫要拿展某玩笑了。”闻言，展昭无奈地摇头。

“咱们难得聚聚，今日你可要好好地陪我饮上几杯。”白玉堂道。

展昭望着面前白玉堂他那张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的笑颜，心中涌上了些许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