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打算回屋时，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展白两人几乎是同时运气轻功腾身而去，发现门柱上用小刀楔着一张纸条。

“白兄，算了，别追了。”展昭拔下小刀，一边展开纸条，一边并叫住了白玉堂。

“什么人啊？”白玉堂收回身形，随口说着，却发现展昭皱了皱眉，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忙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要去找大人一趟。要不，白兄你先回屋歇会儿吧。”展昭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了。

“大人，就是这个。”展昭说着，将纸条呈给了包拯。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如此看来，本府的猜测倒也没错。”包拯踱着步子沉吟着，走到展昭身侧时，目光在他的身上略作停留，又问道：“展护卫，你可知道那秋风荷、秋云沫两姐妹现所在何处？”

“这，属下不知。”展昭摇摇头：“当属下和白玉堂赶过去时，她已经离开了。”

“嗯，前几次来行刺，如今若是见了面，想必也让大家尴尬，让她为难，暂时不见也好。”一旁的公孙策体贴地说。

包拯点点头，又问道：“白玉堂也来了？”

“嗯。昨晚刚到的。”展昭点头应道。

“那你代本府好好招待吧。一会儿，本府要去上朝了。”包拯吩咐道。

“属下护送大人进宫。”

“不必了。展护卫想必是昨夜是一宿未眠吧。”包拯看了看展昭，笑着说。

“大人这。。。”展昭微低头，脸上露出几分赧色：“大人还是让属下去吧。”

“那好吧。本府就在此稍候片刻。”

“是。属下先行告退。”展昭道。

“大人。。。”看着展昭离去的身影，公孙策上前道。

“毕竟都还年轻，难得一醉啊。”包拯微笑着，眼中盛着超乎职属关系的关切。

“大人所言甚是。”公孙策亦是微微一笑。

片刻之后，一袭红衣的展昭出现在了厅门口，爽利英武，而昨夜那醺然的醉意此时在他的面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回来了？”踏入室内，便听到白玉堂慵懒的声音。

“咦？你还没走？”展昭自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正打算喝，茶杯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了过去，扬手灌进了自己的口中，只得无奈地一笑。

“哎，白兄，这是什么？”突然，展昭在白玉堂的袖口边看到露出来的一角，好奇道。

“你说这个？没什么，一块绢帕。”白玉堂低头看了眼，不在意地一笑，顺手塞了回去。

“哦？难得也有白兄这么宝贝的东西啊。”展昭笑道：“看来，展某要恭喜白兄找到知音人了。”

“什么知音人。一个路人而已，还是个不识五爷的人。”提起她，白玉堂没来由地有些愤愤然和不甘心，忍不住抱怨道：“说起来我白玉堂虽不是江湖上特别响当当的人，但也算是号人物吧。这丫头，她居然还不买账。她，比你还不如呢。”

“那你还如此宝贝着。能得白兄你如此上心，看来，这姑娘真是非同一般啊。说得我都想见见了。”展昭打趣道。

“得了吧。这是她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恰巧五爷我拾到了，好心打算还给她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白玉堂一边撇着嘴，一边索性伸手将绢帕扯了出来，随手扔在了桌上，道：“喏，就是这个。。。”

白玉堂话未说完，就看到展昭已将帕子捡了过去，细细端详着，若有所思地问道：“白兄，你说，你见到的是她？”

“嗯。可不是。”白玉堂点头。

“你在哪儿见到的？”展昭又问。

“小河边。”

“什么？！”展昭心下一惊——她？该不会是想。。。受了这么大委屈。这样一想，不由地更急了：“那你有没有救到她？”

“什么意思？救她？为何要救？”白玉堂闻言一头雾水，半晌道：“哦，你以为她要跳河啊？呵呵，人家兴致好着呢，在那儿打水漂。别说，那丫头的水漂打得好真不错。五爷我用飞蝗石打得也不过就。。。哎，你在听我说话没？”

“她。。。还好吧？”

“什么好不好？”白玉堂细细打量了他片刻，忽地笑道：“难道说，你认识她？”

“嗯，展某的确与她相识。”展昭坦言。

“这丫头模样不错，就是太清瘦了。”白玉堂回忆着：“看你这么关心，只怕是你这只猫的知音人吧。”

“白兄，你莫要胡说。”展昭正色道，心下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