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所有的灵魂，几乎都可以被她束缚住，我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很精力，我们一起努力着，目的是为了创造出，独一无二的实验样品。”

　　“他们的夜间模式已经设定好了，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他们可以自动更正系统错误，也许没有人会发现这一切，因为，他们也不愿意说出来，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乐趣，就像是被AI束缚的冤魂，想寻找陪葬品。”

　　“呼...........”

　　在一个漆黑且破旧的厂房里，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只不过，灯一闪闪的，有一个男人坐在里面，他的手脚被捆绑了起来，嘴巴也被赌住了，他刚刚醒过来，当他发现自己被束缚着的时候，他几乎惊慌失措，他努力挣扎着，扭动着身子。

　　“看来，Jolly的候选人来了。”在黑暗中，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唔.........唔..........”那位被束缚着的男人，他接着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传送带上，“咔咔咔！”传送带突然启动了，男人试着抬起头，传送带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且带满尖刺的粉碎锤，粉碎锤也开始运行了起来。

　　“你身体内新鲜的血液，也许可以让我们的计划继续下去。”黑暗中传来同样的声音。

　　男人一直挣扎着，但是被紧紧束缚着的他，根本无法挣脱，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接近粉碎锤，“啪！”，粉碎锤毫不留情的砸向他的身体，一瞬间，血肉横飞，一些带血的肉末飞溅到墙上，“咔.........”传送带停止运行了，粉碎锤也跟着停止了运行，粉碎锤的尖刺上面，沾满了鲜血，就好像一只刚刚置人于死地的恶魔，嘴角还在流着无辜人新鲜的血液。

　　“很好，第一阶段继续进行。”

　　在一个维修室里，一台Jolly机器人已经组装完毕了，只不过，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这使得他的外壳起了灰尘，而且一些地方还有奇怪的磕碰迹象，房间的灯一闪一闪的，地面上有一些划痕，就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摩擦过这里，“嗤！”，Jolly身上的一个泄气伐响了一下，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

　　在Jollibee餐厅的停车场，Eriksen早已驾车到达了，他拿着档案本，下了车，此时，在餐厅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几辆警车，并且，在警戒线外，有不少民众聚集着，他们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riksen走到警戒线前，他掏出了巡警证明，给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看了一下，便弯腰，传过了警戒线，走进餐厅。

　　“取证了吗？”

　　“嘀嘀，咔嚓！”

　　“真是烦人，待会我们还要把这玩意搬去原厂，这机器人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说真的。”

　　Eriksen一走进大厅，就看见了很多警察正在各忙各的，他环顾四周，这家餐厅还算大的，一个招待大厅，一个用餐大厅，其余的房间他就不知道了，这时，旁边有一位警员走过，他叫住了那位警员。

　　“打扰一下，请问，发生事故的那台机器人在哪？”Eriksen问道。

　　“走这边，”警员指了指自己左侧的门，“传过这扇门，然后再直走传过一扇门就是了。，”警员打量了一下Eriksen，“新来的？”

　　“啊......是。”Eriksen正想走。

　　“吃了早餐了吗？”

　　“吃了，呃，虽然不多。”

　　“明智的选择，建议你待会再去买一份早餐。”警员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Eriksen目送这位警员离开，他独自一人按着那位警员说的路线，来到了出事的地方，也就是Hetty和Twirlie的小舞厅，他一进去，就传来了一股恶臭，是尸体的臭味，他捂着鼻子，他看见有几位像是法医的人，正在对一台全身沾满鲜血的机器人进行检查，Eriksen凑近了一点，他伸长了脖子，他看到了和档案本上一模一样的场景，一个人的身体，卡在机器人皮套里面，脑袋已经被机械零件夹得血肉模糊。

　　Eriksen深吸一口气，他往后退了一下，好在自己适应能力还算强，之前在档案本上看的时候，确实很恶心，现在至少好一点了，Eriksen环顾了四周，然后看了看地板，墙壁上没有什么痕迹，地板的话，也是干干净净的，Eriksen皱了皱眉头，他打开档案本，在空白页记了一点什么，接着，他开始探索每一个房间。

　　在Hetty旁边不远处，就是Twirlie的舞台了，Eriksen走到Twirlie面前，他仔细看了看，在Twirlie脖子的地方，有一个很细微的小按钮，按钮的颜色和她脖子的颜色一模一样，不仔细点恐怕无法看出来，Eriksen按了一下那个按钮，“咔哒咔哒！”Twirlie的眼睛突然向上翻去，接着，整个脑袋仿佛空掉了一样。

　　“嘿，你干什么？”正在现场取证的一名法医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Eriksen。

　　“噢，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Eriksen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是新来的。

　　“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似的，给我们添麻烦。”法医说完，便也看了看Twirlie，“这真的很奇怪，不是吗？”

　　“确实........设计者将整个机器人的主要零件设置在头部，并且可以将零件压缩到顶部空间。”Eriksen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法医问。

　　“脖子那里有个小按钮。”Eriksen指了指Twirlie的脖子。

　　“You..........found out ..........”

　　“嗯，等等，谁在说话？”

　　“..............”Eriksen和那位法医左看看右看看，但是，在场除了几位正在调查的警察和法医，就没有别人了，难道说，两人把目光再次放回Twirlie身上，刚刚到声音特别的轻，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

　　“不会是这玩意在说话吧。”Eriksen打了个寒颤，他感觉面前这台机器人，那空洞的眼眶，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魔鬼，在盯着他。

　　“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法医说完，直接回到了Hetty旁边，他走的时候，还不断的回头，他也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那台机器人讲了话，不管怎么样，他也打了个寒颤。

　　Eriksen用手电筒，往Twirlie空洞的眼眶里照去，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简单的机械零件，就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了，而且，Twirlie体内好像特别的宽敞，可以容纳下一个正常成年人的体积。

　　Eriksen收起手电筒，他想打开Twirlie的脑袋看看里面，但是，他不熟悉操作，他只好放弃，如果贸然尝试，损坏了机器人，恐怕是要赔偿不少，因为据说这是最新的人工智能。

　　“取证完毕了吧，麻烦你们想办法把尸体弄出来，裹尸袋已经准备好了。”

　　Eriksen一听，赶紧离开了，虽然他知道不是在叫他，不过，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那，肯定会被叫去帮忙的，果不其然，Eriksen刚离开，一位法医就抬头，想叫他来帮帮忙，但是Eriksen早已不见了踪影。

　　...........

　　Boone看了看桌子上的电子钟，已经是晚上23:00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继续值班，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是一个未知号码，他看了看，便按了接听键。

　　“Hello，呃，这只是一个留言，我是Jollibee餐厅的招牌负责人，咳........这是第二个晚上，第一个晚上应该很好过吧，那第二个晚上也差不多，你不用担心那些机器人会对你照成什么伤害，当然，具体消息我在你的办公室电话里面留言，额........今晚可能需要你做一些事，听说你会一些机械维修什么的，咳.........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你去修理一些东西，当然，我们也会给你加薪的，现在是，一周500美元，很划算是吧，嗯.......就先这样了，赶快去餐厅值班吧。”

　　Boone咬了咬牙，他现在有点进退两难，如果自己没有坚持下去的话，和朋友的打赌，自己肯定会输，到时候，不仅工资没拿到，自己还损失了一笔钱，他可不想这样，他只好缓一下，便出了门，再次前往Jollibee餐厅。

　　“嘀嗒，嘀嗒，嘀嗒.........”在Jollibee招待大厅里，墙上挂着的时钟的秒针真正一点一点的转动着，现在恰好是0:00了，Boone现在才到达这里，他一路上精神有点不佳，他走到Jollibee餐厅大门前，他抬起头，看了看招牌，那只被刻画得特别可爱的吉祥物，乔利蜂，Boone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0:01了，他咬了咬牙，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便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他像以往那样，走到了厨房，然后准备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但是，他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走廊，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门开的声音。

　　“吱呀！”声音越来越大了，Boone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咔哒，咔哒”，走廊外又一次传来了机器人的脚步声，今晚他们怎么那么快，Boone看见一个橱柜还打开着，Boone立马钻了进去，橱柜恰好可以容下他，他轻轻的把门拉上，但是，他留了一条小缝，他观察着外面。

　　“吱呀........”厨房的门被推开了，Twirlie亮着一双大眼睛，走进来，她的脑袋机械般的转动了一下，接着，她走到了通往办公室走廊的门前，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呼..........”Boone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最好呆在橱柜，呆一个晚上就行了，反正玩具发现不了自己，“嗡嗡嗡！”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接着，响了起来，他吓得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拿出来，是他朋友打过来的，他这时巴不得想把电话给摔了，他赶紧挂断了电话。

　　“咔哒..........”原本远去的机械脚步声突然消失了，过了一会，便又响起来，Boone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吱呀！”厨房的门被再次推开，Twirlie缓缓的走了过来，Boone屏住了呼吸，他透过小缝，看着Twirlie从弯下腰，在厨房的桌子底下搜寻着什么，接着，站在厨房里面，不动了，Boone给电话调了静音，他喘气的声音都发抖了，“咔哒，咔哒”，“吱呀”，Twirlie再次移动起来，她开始弯下腰，检查着对面的柜子，Boone一下子呆了，这机器人未免也太聪明了吧，这简直就是杀人机器。

　　Boone依旧屏住呼吸，Twirlie搜索完对面的柜子以后，就推门离开厨房了，Boone决定离开这里，如果一直呆在这，迟早要被逮住，他趁着Twirlie刚刚离开，他轻轻打开柜子门，然后快步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呼.........”Boone摸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按下了办公桌上电话的接听键。

　　“嘟，嘟........”

　　““Hello，Hello，嗯，现在说第二个夜晚了，想必应该会很容易过的吧，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的技术人员调整了一下玩具们的程序，想必，今晚他们一般不会来吧。”

　　“是的呢，他们不但会来，还变聪明了不少。”Boone嘲讽道。

　　“然后，我想说明一下，就是如果有机器人依旧还能够移动，你就试着按照第一个夜晚的方式防御一下，不过大多数，应该在徘徊过后，就不会再行动了的，你知道的，我们编写了新的行为程序，当然，除了你右边的那位，Hetty，记得多用手电筒照一下她。”

　　Boone听到这里，便用手电筒闪了一下右边的窗户，Hetty这次好像走出来了一点，不过，当他第二次闪手电筒的时候，Hetty回到了原位。

　　“对了，等你值完班以后，麻烦你去检查一下Popo，就是那个，爱爬通风管道的家伙，他体内的保险丝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不过放心，他不会对你照成什么危险的，因为我们还给机器人设置了全新的安全芯片，嗯.........除了一位有点特殊，咳.........总之，我会给你加薪的，今晚就先这样了，晚安。”

　　“咔哒！”

　　“嘟嘟嘟。”

　　Boone叹了口气，他拿起监控平板，看了看，之前还很活跃的Twirlie已经回到了舞台上，其他的机器人都站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一动也不动，Boone看了看右侧窗户，他打开手电筒，Hetty几乎走到了窗户中间的位置了，Boone愣了一下，难道，今晚轮到她行动了？Boone关了一下手电筒，再打开，Hetty已经回到了原位，Boone开始思考起来，之前电话留言里说，其他的电子机器人都装了全新的安全芯片，还有调整了程序，但为什么留言人总是把Hetty排除在外，难不成，Hetty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

　　Eriksen走进了一个儿童的游戏厅，里面有很多小型游乐设施，Eriksen看见了站在小舞台上的机器人，机器人像是带着一个眼镜，很宽的装饰用的眼镜，Eriksen走近看了看，这台机器人的眼睛部分，好像有什么将其遮住了。

　　Eriksen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这个游戏厅属于案发现场，所以这里空无一人，Eriksen感觉有一股寒气袭来，他看见了在机器人后面，也就是舞台墙壁上，挂着一个维修记录表，Eriksen走过去，拿起维修记录表看了看，通关维修记录表上的信息，他知道了，这台机器人叫Popo，所有的维修记录，一直都是“正常”。

　　“吱呀！”游戏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Eriksen猛的回过头，是一位警员，他招手，示意自己过来一下，“总算找到个人了，我看你也闲着，可以过来帮个忙吗？”警员问道。

　　“哦，好的。”Eriksen把Popo的维修记录表挂回了墙上，然后跟着那位警员走了出去。

　　“嗤.........”Popo的眼珠好像动了一下。

　　“帮忙去抬一下那个机器人，她实在是太重了。”警员一边说一边带着Eriksen走到了Twirlie的房间，这时，几位法医提着一个黑漆漆的裹尸袋，从里面走出来，后面，则是几个警员气喘吁吁的站在Hetty旁边。

　　“这玩意那么重，出了事了，也难抬。”一位警员抱怨道。

　　“别抱怨了，完不成任务，上级恐怕会对我们不满的。”另一位警员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Eriksen和带他来的那名警员也加入到了其中，几个人一起用力，把体型巨大的Hetty硬生生的搬到了快餐店外貌，中途他们不知道停下来休息了几次了。

　　Eriksen喘着气，他看见有两位像是技术人员的男人走了过来，和Hetty旁边的警察说了些什么，接着，他们拿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看样子他们想要操控这台机器人，但是，搞了大半天，Hetty依旧一动不动的，他们又是打开机器人的内板进行坚持，又是在电脑上面输入程序什么的，Hetty就是不配合。

　　“看来那机器人已经存在故障了。”旁边的一位警员自言自语道。

　　Eriksen托着腮，他回头看了看Jollibee餐厅的大门，里面还有一些警员正在扫尾，他想了想，便再一次走了进去。

　　............

　　Boone像第一天一样，到了早上8:00，等有员工来了以后 他才出办公室，第二个夜晚也不怎么样，就是自己来的时候有点小波浪，其他时间，他只需用手电筒照一下Hetty就行了。

　　Boone等到餐厅正式开门，才去检查Popo，这时，已经来了几位技术人员了，Boone索性跟着那些技术人员一起进行检查，加上Popo的游戏厅里面，小孩不少，所以，Boone的可就心理完全可以放下了。

　　他第二天的工作顺利完成了，Boone心中暗喜，既然机器人被改安全了，那自己铁定可以赢自己的朋友了。

　　................

　　（关于Popo的录音带将在补档章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