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看着这翩然而至的女子,玉树临风之姿,一脸淡笑的看着他,心下有些紧张,“你、你是何人?”
“在下易菟,一位散修,略懂些仙器锻造术,三月前幸得魏公子相救才得以活下来,前些日子魏公子寻回佩剑自是喜不自禁,在下为感激魏公子的救命之恩就提出帮他将佩剑重新锻造修补一下,魏公子倒也信任在下,将佩剑给了在下……没想到今日倒是让恩人丢了脸面,在下实在汗颜,愧对魏公子啊。”说道此处,易茯苓敛下笑容,露出了苦笑。
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
几位刚才还在背后说人的几位见易茯苓言辞恳切的样子,纷纷有些不好意思,摸胡子地摸胡子,喝酒的喝酒。
上午还看到魏无羡的佩剑随便被丢在墙角的江氏姐弟保持沉默。
“金公子先前想与魏公子比剑活跃一下气氛时,在下就想告知缘由,可魏公子他为人细心体贴,知在下脸皮薄就不让在下言明……”
“可在下见诸位都有些误解魏公子了,实在忍不下去了这才乘着魏公子不注意下冲了出来,还望诸位见谅。”
“魏公子在没有佩剑的日子中,一直在摸索着修习音律的法术,尝试通过音律让敌人看到幻觉,而温晁就是看到了他最怕的场景。不过诸位不用担心,只要心志坚定,就不会被音律被影响,也不会看到可怕的幻觉。”易茯苓一本正经的胡扯着,当日之事,就他们四人知晓,并都答应不外传,无羡自不必说,江澄与无羡从小长大,情分自然好,至于蓝忘机,听了魏无羡念叨了许久的蓝氏古板,又见过真人,易茯苓自然看清他是个不会失诺的人
只不过易茯苓现在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真作啊!)
既然如此,无羡的修行之法到底是什么还不是随他说?所以以后无羡吹陈情的时候,无论看到了什么都是幻觉,都是心志不坚定的人,而在座的不说全部,大部分都是些自私自利之人,和别人说他看到了什么,不就等于告知别人他心志不好吗?
“哦原是如此。”聂怀桑听了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原来音律还可以这样用啊,幻觉,噫不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会是大哥发现自己的藏品吗?要不哪天找魏兄吹几下笛子试试?
“江宗主,您那日可有见到什么?”
莫名被叫到的江澄抬头,一看原是那个姚宗主,眼角见魏无羡那厮正悠哉的托着下巴,心中没好气道:“不曾。”
“江宗主的心性自然是极好的。”
“对对对,江宗主少年英雄,心志定然坚定,不会看到幻觉的。”
易茯苓见众人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对着还愣在一旁的金子勋温和一笑:“魏公子不能下场,金公子可愿与在下切磋一下剑术?”
金子勋瞬间觉得百花盛开,春天来了。
魏无羡瞬间觉得手中把玩的茶杯不好玩了。
“自、自然愿意。”金子勋脸颊的肌肉不觉得颤抖着,他紧张地竟一时没有将佩剑拿起来,手心直冒冷汗。
“如此,还请多多指教了。”见目的达到,易茯苓收起笑容,从腰间的荷包抽出剑。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云苓
剑身古朴,剑柄上缠绕着一层层的菟丝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手握长剑的易茯苓面色冷峻,柳眉微凝,双目直盯金子轩。
“啪”魏无羡捏碎了紫砂质的茶杯,微热的茶水从指缝间溢出。
不爽,真不爽,不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