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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垚虽瞧着一副清瘦少年郎的模样,手上的力气却半点也不小。
他此时醉着,也急了,于是手下的动作便也失了轻重。
程栖梧又是个不争气的身子,好着时便敌不过他,更何况如今还被那香料熏得迷迷糊糊,连东南西北也快要分不清了。
推拒着身上人的双手被抓住,挣扎着想要挣脱的双腿也被压住,偏偏罪魁祸首还一副又委屈又愤怒的模样,大滴大滴的掉着眼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好?觉得我不如旁人?”
他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质问身下人,“既然觉得我不如旁人,又何必要来招惹我?”
他后来还说了许多话,大多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面说一面哭,当真是委屈极了。
他虽是在质问程栖梧,却又好像并不想得到一个答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比起质问,倒不如说他不过是想要个听众罢了。
程栖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整个人被压着埋进了柔软的床榻间,脖颈被掐着,面上血色尽褪,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
他先前还能有点力气来挣扎,此时却是连眼神都要涣散了,显出几分茫然和寂寥来。
可楼垚对这些毫无所觉。
醉鬼的反应比起旁人来总是要慢上半拍的,楼垚半点也没意识到被他压着的人此番几乎要背过气去了,他只是有些执哟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可没人能够回答他。
或者说,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他红着眼睛,皱着眉头,露出一个近似于茫然的表情来。
凌不疑便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少年将军携着一身的风雪推门而入,却在抬眼的一瞬间猛地顿住脚步。
今日是上元节,正旦将过,整个京都仍沉浸在一种节日的欢庆中,百姓们穿得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聚集在一块。
可这些,与凌不疑好似都没有半点关系。
他披了件玄色氅衣,整个人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抬眼望过来的时候,眉眼冷峻,眸光冽然,像把未出鞘的利剑,虽不至于扎伤人,却已经足够生人勿近,让旁人连靠近都不敢。
凌不疑是一路寻着程栖梧的踪迹找到这来的。
梁邱起和梁邱飞去找肖世子了,而他则一个人过来找程栖梧。
却没想到,会撞到这样的一幕。
也还好,他来了。
凌不疑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晚来一点,也许看到的就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上前,一把抓着楼垚的肩膀就将人给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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