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红衣（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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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又名上元节，在正旦的后一日，是今朝一等一的盛景。

灯会要到晚间才开始，程栖梧想着昨日正旦团圆日自个却缺了席，因此出门出的极早，想着与家中长辈请个罪。

他亲缘感稀薄，对程家一大家子其实都没什么感情。

说他无情无义也好，狼心狗肺也罢，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向来不喜这些，自是亲厚不起来的。

可程少商还在程府。

与他不同，程少商性子直率，最重感情，即便这些年在程家背受冷遇，可她心底仍旧还是渴望亲情的。

程栖梧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东西，但他必须得顾及到程少商。

若他身体安康，能长长久久的活着，他大可以带着他阿妹远走高飞，离程家远远的，便不必再受那些委屈了。

可他不是。

他已是久病之身，能活一天便已是赚一天了，指不定哪天一闭眼就彻底睡过去了。

所以他必须要为程少商做打算。

昨日是正旦，程家三房连同大方的一对儿郎都归了家，想到素未谋面的两位兄长，程栖梧想了想，还是带了些见面礼。

“公子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瞧着人肉眼可见的好气色，程景心情也不由得跟着轻快了起来。

程栖梧轻轻颔首，笑道：“这是嫋嫋头一次约我出去玩。从前我身子不好，遇上这些个热闹的场合，她即便心底想去的不得了，也极力忍着，也不让我去，说什么在家待着舒坦。”

“阿景，我今日这一身，可还好看?”程栖梧微微拧着眉，难得有些犹豫不决，“你说嫋嫋会喜欢么？”

他平常穿衣几乎都是素色，今日却是极罕见的着了一身颜色艳丽的红衣，外头围着也是件红色的披风，颈肩一圈白色绒毛，将他小半张脸都给掩在里头。

他肤色极白，却总是带着几分病态，又剩在容色俊秀清贵，穿素衣的时候清雅干净，像捧雪白的雪。

今日穿着红衣，人便也显得鲜活了些，竟连身上的病气都看起来少了几分，露出些许独属于少年郎鲜活生气的模样来。

程栖梧微微垂眸，轻声道：“嫋嫋以前说我穿红衣好看，今日难得有机会，也不知她喜欢不喜欢。”

他轻轻弯了眼眸，说这话时整个人都温柔的不得了。

“公子穿什么都好看。”这话程景说的不假。

程栖梧虽身子不好，却生得一副好容貌，走在路上的时候都会引得路人忍不住回头多看上两眼。

都说人靠衣装，可程栖梧模样好身段佳，便是穿什么也好看的。

而且...........

程景笑着打趣道：“何况女公子那般喜欢公子，即便公子今日穿着一身破布烂衫，女公子怕是也得夸上几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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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穿衣几乎都是素色，今日却是极罕见的着了一身颜色艳丽的氅衣，外头围着也是件红色的披风，颈肩一圈白色绒毛，将他小半张脸都给掩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