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借一步说话（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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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栖梧这么快就有了进展，是凌不疑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还要多等些时日，毕竟他已经等得够久了，即便是再多等上几日，也是无妨的。

想到对方所说的地址，凌不疑眸光微沉，也没多做耽搁，换了身衣裳后就带着两个心腹过去了。

凌不疑到葛氏布庄附近的时候，并未瞧见程栖梧。

他皱了皱眉头，正欲让梁邱起去寻人，便远远的瞧见一旁的巷口有人在朝自己招手。

那人凌不疑是识得的。

程栖梧跟前的人，对方的心腹。

他心下了然，着梁邱起与梁邱飞二人各自守住前后门，莫让里头的人溜了出去，便抬脚拐进了巷子。

“凌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听到脚步声，程栖梧掀开帘子，露出一张霜白的脸。

他微微弯着眉眼，笑得干净又好看，像捧霜白的雪，让人忍不住想要抓在手心里，却又担心这捧雪不知何时便化掉了，即便握紧了拳头也抓不住分毫。

凌不疑颔首，弯腰进了马车。

程栖梧坐的马车是程景特意去定做，胜在平稳，即便是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也不会有多大颠簸，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矮了。

程栖梧骨架小，坐着还好。

程少商是女娘，身形比起儿郎来总是要纤瘦上一些的，坐着也还好。

可若是凌不疑这样身高腿长的成年男子，坐在里头便是畏手畏脚的，腿都伸不直。

程栖梧瞧着他这副憋憋屈屈蜷着长腿的坐姿，忍不住有些好笑，“倒是让凌将军受罪了。”

凌不疑脸色原本便不大好看，此番听着他的笑声，耳朵却慢慢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绷着脸色道：“无妨。”

“只是程大人叫我来，可是查到些什么了?”

说起正事，程栖梧也收了笑容，同他说起自个得到的线索来，“我怀疑，董仓管和葛氏布庄暗中勾结，葛氏布庄提供给他那些劣质军械，他暗中将这些次等军械运到军械库里，再伪造账本，做出一副是正经渠道进入的假象来。”

凌不疑眸色微沉，“可有证据?”

“便是没有证据，所以才特意叫凌将军过来的。”程栖梧耸了耸肩，笑得狡黠，“以上这些虽然都只是我的猜测，但猜测能否变成事实，就看凌将军给不给力了。”

凌不疑很快了然，“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事，凌将军出面是最为合适的。”程栖梧笑着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不疑虽有心听他说话，思绪却忍不住不着边际的飘远了。

程栖梧凑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头想的只有一句话。

——这人身上怎这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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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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