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互飙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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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淡声道：“君姑不是要向宛宛打听舅父的事吗？”

“如今人已经回来了，君姑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问问。”

程老夫人脸上跟哭丧似的表情一顿，这才想起来似是忘了正事，又拉着程栖梧往回走去。

而程栖梧显然也是对程老夫人这一套习以为常了，全程也不反抗，任凭对方拉来拽去的。

“宛宛，你舅父现今如何了？”程老夫人抹了把眼泪，很是紧张的望着程栖梧，“大母现今就这么一个兄弟了，你可得想想法子呐!”

“你舅父他这人，就是一时糊涂。”程老夫人说，“况且、况且以他的胆子，定做不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来，必是背后有人怂恿才如此荒唐!”

“大母。”程栖梧掩面轻咳了一声，抬眸看向程老夫人。

因着常年身子便不大好的缘故，他比旁人总是要白上许多的，偏偏眸色却极黑，此番那样抬眸望向程老夫人，整个人看起来都安安静静的，可说的话却让人没办法去轻视。

“舅公贪墨军械，是事实，也是重罪。孙儿既为官，便得求个问心无愧。”这话是对程老夫人说的，可程栖梧的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阿父程始。

他说：“孙儿知晓舅公是血亲，即便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可越是亲厚，在这种事上便越该公允。”

“大母忧心舅公，嘱婶母将人给藏在了乡下的庄子里。”程栖梧说，“孙儿知晓大母是不忍舅公受罪，可大母可曾想过——若不是那日嫋嫋主动将人交给了凌将军，那大母便是窝藏罪犯，按照律法，整个程府都得同罪连坐。”

程老夫人愣了愣，几滴硬挤出来的泪珠子蕴在眼眶里，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她嘴唇蠕动了两下，问：“那、那可如何是好呀？”

“大郎，你说、贪墨军械是重罪，那.........”程老夫人这时候倒是想起方才还被她劈头盖脸一顿大骂不孝的程始了，颤颤巍巍地去问他，“这大罪，会杀头吗？”

萧元漪轻笑道：“杀头事小，此等重罪，轻则腰斩事重，重则祸及九族，祖孙代代予以黥面，为奴为婢。”

程始见他阿母明显开始动摇了，立即哀嚎一声，也紧跟着趁热打铁，“阿母，是孩儿无用，没本事救出舅父!可阿母如此忧心舅父，着实令孩儿良心不安呐!”

“若、若阿母执意如此，孩儿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护得舅父周全，只是日后得委屈阿母了..........”

“不过、 不过阿母放心，孩儿日后虽不在了，可舅父作为阿母兄弟，定会多帮扶着些阿母的，只是如今这般的富贵多半是得还给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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