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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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睁眼，迷迷瞪瞪的便去抓她阿兄的手，“嫋嫋困，阿兄牵着嫋嫋进去吧。”

“莲房，扶着嫋嫋些，当心别让她摔了。”程栖梧却将她的放在了莲房手上。

闻言，程少商顿时就清醒了，颇为诧异地望向他，“阿兄不进去么？”

程栖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阿兄有事要去宫里一趟，便不与嫋嫋进去了。若阿父阿母问起，便说我明日定来赔礼道歉，向阿父阿母问安。”

程少商是个极懂事的女娘，见她兄长是有正事要办，便不再多言，只是鼓着脸神情颇为严肃的提醒他，“那阿兄可莫要食言!”

“不食言。”程栖梧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脸颊，笑道，“我们嫋嫋吃了这么多苦，等明日阿兄过来，定要好好补偿上嫋嫋一番。”

“那就一言为定，阿兄可得说话算话。”程少商撇了撇嘴，言行举止之间带着女儿家的娇憨任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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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直到目送着程少商进了程府的大门，程栖梧方才收回目光。

驾车的是程景，自幼便跟着程栖梧身边，对他也算了解。

听到他说要回府也知趣的没多问——他方才分明与程少商说要进宫，眼下却是直接便回府去了。

程府与文帝赐予他的宅子相隔不远，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

程景停了马，钻进车厢里头便要扶他下车，却刚好撞见程栖梧面色如常的收起一张带血的帕子。

再结合起路上对方不间断的咳嗽，事情也便变得一目了然起来了。

“公子。”程景默了默，问他，“你又是何苦呢？”

“分明身子就没大好，何必又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程景说，“公子既然不舒服，早些回来歇息便好了，何必一路强撑着在女公子面前做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女公子体谅公子，公子也该心疼心疼自个的身子!公子身子本就不好，若这一来二去之下又落了病，女公子定要心疼坏了。”

程栖梧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倒是惯会为她说话。”

“属下只是担心公子罢了。”

程栖梧又咳了一声，程景面色一变，忙扶着他在马车上坐下，左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无妨。”程栖梧摆了摆手，他捂着胸口细细的喘了几口气，等好受一些之后突然问道：“程景，你跟我多久了?”

程景答道：“回公子，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啊.........”程栖梧眸光微微晃了晃，似乎是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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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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