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蒋教官今天晚上比过去一周笑的次数都多，小攻善解人意地拿出手机准备给小受和教官拍照，苏澈往一边挪了挪，企图挪出镜头范围，却被飞鸟一把拉了回去。“小澈澈一起嘛。”

苏澈抬起眼皮看了笑颜如花的飞鸟一眼，侧了侧脸。

苏澈我哪有脸跟你合影啊。

蒋教官脸色变了变，似乎也知道那天自己的做法不大对，就用力拍了拍苏澈的肩膀：“小伙子，你的路还长，换换脸皮细胞，也不是什么坏事。”

蒋教官的话，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反正军医也说了不会影响容貌，只是暂时结痂会影响美观。苏澈心一横，这次走了没准再也见不到这个蒋教官了，给自己留个纪念也不错——毁容的纪念。

苏澈侧头把好的半张脸露在镜头前，和飞鸟分别坐在蒋教官的两边，狼犬帮他们拍了照。

天彻底黑了下来，晚会开始，所有人围坐在草坪上，头顶探照灯大亮，准备了节目的同学纷纷上去表演。基地的教官们也有节目，蒋教官还唱了一首歌——征服。

平时冰山一样严谨的蒋教官忽然笑着唱征服，那得多吓人，不少人举手机录像，苏澈也录了一段高潮部分，发了微博，并配文：毁我脸的教官，你的决定是够糊涂的。

第二天，新生启程回学校，蒋教官给每个同学都写了一张纸条。苏澈上车后打开，是一段话：很抱歉把你的脸弄成那样。我是个军人，看到你们这群本该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一脸萎靡不振，就气不打一出来。后来看你脸擦破成那样也强忍着，觉得你是条汉子，你以后要是想当兵，记得来找我。我是陆军少校。

苏澈（一脸黑线）陆军少校是什么鬼？

坐在前面一排的飞鸟探过身子，笑嘻嘻。

飞鸟澈澈，蒋教官给你写了什么啊？他竟然叫我好好和狼犬在一起也，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呢？

苏澈......

苏澈你们俩的恩爱秀的再明显一点，主席都会知道你们是基佬了。

狼犬别理他。他空虚寂寞冷。

苏澈翻了个白眼，歪倒在座位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右脸上的结痂。

苏澈快好起来吧，毁成这样了还怎么见人。也不知道学长怎么样了，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