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归何处

听到白止恢复的消息，蓝启仁很高兴。但是面对自己得意门生兼亲侄子忘机的请求，他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了。

“忘机心悦阿止，请叔父同意忘机与阿止结为道侣。”见蓝启仁没有听懂，蓝忘机再重复了一次，神情坚定。

“忘机，此事不容再提！”蓝启仁反应过来后，大怒。与镇灵君结为道侣？镇灵君是什么人，那是仙，他们一生都无法成为的存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与人结为道侣！

而后，他宣布蓝忘机因为触犯家规，被罚打三百戒尺和抄三个月的家规。

白止在幽室，她知道蓝忘机的所作所为。但是，并没有替他出面。她乃界灵，负责镇守一界，即便拥有了感情，但也不敢轻易……

“镇灵君，曦臣有疑，望镇灵君解惑。”蓝曦臣吹完一曲后，看着白止，他出了声。他知道忘机心悦镇灵君的时候，他是极为吃惊的，然后便释然了。如镇灵君这般人儿，世间谁又不爱？但是看到镇灵君毫无波澜的脸，他突然替弟弟难受。

“可。”白止点点头，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蓝曦臣会问什么。

“镇灵君对于忘机，如何看待？”蓝曦臣到底问了出来，他想知道在她眼里他的弟弟忘机如何，忘机的感情，付出的是否有意义。

“忘机吗…素衣若雪，美如冠玉，雅正端方，气度雍容，有匪君子，忘机他很好。”想到蓝忘机，她神色柔和了一些。

“镇灵君可知，忘机心悦与您？”

“我知，若我只是一介凡人，他会是个好夫君。”白止看向空中的月亮，继续道：“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芸芸众生，都为其所困，凡夫俗子，皆不得超脱，随其所生，伴其所死。我若只为凡人，倒也想体会一番。”这时，白止看向蓝曦臣。

“曦臣应知我非凡人，这么多年来，我亦未曾道明，今日既然问起，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的确不是凡人，而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镇守一届的世界之灵，这般你若不明，我便换个说法，我乃次方世界的天道。”这一刻，白止身形若若隐若现，她的身后是这个世界的个个角落。有兰陵有姑苏有云梦……

蓝曦臣走时，精神都是恍惚的。

白止在幽室看着，叹了口气。为界灵者，不可与凡人相恋。这是界灵律的第一条。蓝忘机那般男子，她是很喜欢的，但是……她与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还是不要招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