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之竹下忘言13

时辰晚了，我说道：“若曦，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得忙呢。”若曦拉住我：“等等。”我回过头，若曦笑道：“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我也乐了：“我给忘了，我叫夕颜。”若曦执着我的手：“能在异世相遇实是缘分，不若我们今日结为金兰姐妹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说道：“当然好，我出生丁卯年。”若曦笑道：“那我比你年长一岁，便是姐姐了。”

我说道：“此刻月色正好，来，我们对月结拜。”

我和若曦面对月亮并排跪下来，异口同声说道：“明月在上，厚土在下，夕颜（若曦）今日在此义结金兰，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诚心叩头。

第二日，起身后收拾停当，做女官的秀女全都站在院子中，等着各宫的太监来领，若曦被领去乾清宫，我偷偷抬眼，朝若曦眨一眨，若曦对我笑笑，这时听到一个年轻的太监说道：“定妃娘娘宫里的女官，请这边跟我过来。”

我听到赶忙过去，跟小太监打好交道：“这位大人，敢问怎么称呼？”小太监连忙摆摆手：“小的可当不起姐姐这句大人，小的名叫小德子，日后还望姐姐照应呢。”我随即应道：“自然自然。”等了片刻，与我同行前去定妃宫室的还有一位姑娘，中人之姿，看起来年岁比我大一些，自称名叫菡萏，我想着嘴甜总不会吃亏，于是叫道：“菡萏姐姐。”谁知琥珀没有听见一般，我讨了个没趣，也不在同她搭话，只是向小德子探问一些消息。

定妃娘娘所居的咸福宫位于西六宫中最西角，离康熙帝的寝殿乾清宫距离最远，看来的确不太受宠，咸福宫中，遍植梅花，殿中陈设更是古朴典雅，主人定是个清雅的人，定妃娘娘端坐在帘帐子内接受我们的跪拜——

“奴婢夕颜，见过定妃娘娘！”入了宫，只能自称奴婢。

“奴婢菡萏，见过定妃娘娘！”

定妃娘娘笑着叫我们进来，赏了没人一只翡翠坠子，说道：“今年入宫来的女孩儿，个个花儿似的容貌，可巧我这咸福宫中来得正是两朵娇花。”

我们忙行礼道：“谢娘娘赏赐。”

定妃娘娘敛起笑容，正色道：“你们起来吧。我好静，这咸福宫最是清净少事，你们在这宫中闲散一些，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出得宫门，万不可与别个宫中的人争执，无端生事，你们可能做到？”

我垂首：“谨记娘娘教训。”菡萏顿了顿，也跟着说道：“奴婢谨记娘娘教训。”

定妃娘娘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们折腾了好几日，”侧过身子，叫过身边侍立的宫女，“碧桃，你带她们下去，好生休息，过两日再来当值。”

被唤作碧桃的姐姐答了“是”，我们再拜过定妃娘娘，从宫中退了出来。

碧桃把我们带到偏殿的寝室，菡萏看起来面色不太好，当着碧桃又不便发作，我心下想着刚刚也没有得罪她呀，不知是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