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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贺文其一

永远的国家队

(下一章发布关于安东尼奥的考据)

感谢永夜铃大大!

1.雨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

天空中灰色的云团缓缓飘动,透明的雨珠从屋檐上滚落到窗边,又缓缓滴向地面。

泥泞的路面上积起几处小水洼,一些枯枝败叶落入其中,显得有些萧瑟。

卡尔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击桌面。那无处不在的雨声环绕在他的耳边,显得格外吵闹。卡尔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投向那片黑暗的巷子。从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窥探到那里发生的一切。

桌面上的钢笔插在墨水瓶中尚未拔出,洁白的纸张被风吹动,微微向上卷起。纸张的墨迹尚未干涸,秀气的字整整齐齐列在上面。桌子右上角有一个没有任何杂质的灰色玉镯,表面十分有光泽,看起来是常年被人佩戴所致。

在窗台上摆着一个小巧的烟灰缸,同样是玉石材质,只不过颜色已经有些发黑。

滴答滴答的雨声并未侵扰到卡尔一丝一毫,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那里,在他的下方有一个抽屉正半开着,里面的口罩正叠好放在一束白色花朵之上。

在那黑暗的巷子中,有火星在微弱的闪着光亮,明明灭灭,看不太真切。卡尔眯了眯眼睛,将额边的碎发用手拢到一处,托腮仍旧盯向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

“求求你,不要……”一些微弱的话语声伴随雨滴一齐落入卡尔的耳中。‘砰’,那是子弹穿透肉体发出的闷声。巷子中低低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火光熄灭,除了那让人心烦意乱的雨声,再无多余动静。

克拉克将烟踩灭,把沾血的手套塞入口袋,撑起靠在角落里的雨伞,缓缓向外走去。沉重的雨声噼里啪啦的落在伞上,但克拉克并未有烦躁之感,他用胳膊夹着伞,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与一个镶金的打火机。

‘咔哒’一声弹开打火机的保险栓,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仿佛很快就要熄灭。点着烟,克拉克在烟雾缭绕之中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然后继续朝这边走来。

终于,克拉克停在了卡尔的窗前,左手撑伞,右手将烟头按灭在那烟灰缸之中。“解决了?”卡尔轻声询问,克拉克点头,整个神情埋没在兜帽之中,让人看不真切。他转身便走,愈来愈密的雨滴强行阻断了卡尔的观察。

半分钟后,他便绕到前门。钥匙转动,房门‘吱呀’一声被克拉克打开,卡尔没有起身,而是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就连姿势也未曾改变。

克拉克轻轻将伞上的水珠甩落,这才跨入房间,轻轻关上了门,将雨伞随手搁置在了架子上。客厅直连着卧室,克拉克摘下兜帽,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卡尔身后。

“今天你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卡尔皱眉,语气依旧十分冷淡,但夹杂了一丝关心之意。克拉克抬头望向右侧的石英钟,温和道,“碰见了警察,费了点功夫才甩掉他们。”

卡尔起身,将椅子推回,靠在椅背上抱胸望着克拉克。

灰色的眼眸中隐藏了一丝温柔,但脸上仍旧冰冷无比,

克拉克转身离开房间,将手套扔进水池,扑了扑身上沾染的尘土,这才走了回去。卡尔的手中像变魔术一般捧出一白色花束,递到克拉克面前。

“今天,是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你忘记了。”卡尔依旧面无表情,但克拉克很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上一次也是,两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在一起好好享受一天,没想到今年也是如此。

白色花束的花语是‘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也是卡尔告白时曾送与克拉克的花朵。克拉克轻轻叹气,接过花束,“抱歉……”

这件事无法用言语明说,克拉克心知卡尔只是有些不满,并非真正动怒。只得好生安慰:“不会有下次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了”。

卡尔清秀的脸上还是那副冷若冰山的表情,但是五官却柔和了许多。克拉克暗暗松了一口气,卡尔突然仗着身高的优势揉了揉克拉克凌乱的头发,克拉克一惊,随即想要甩开卡尔的手。

“伊索!”克拉克的语气略带恼火,“你干什么!”

卡尔一愣,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出格。

气氛随之凝固,卡尔也收回了手。

克拉克好气又好笑,直接坐到了床边,卡尔盯着克拉克,浅灰的瞳孔中透露出一丝渴望。

“怎么……?”克拉克有些疑惑,卡尔着迷的望着克拉克柔软的唇瓣,逐渐靠近。

克拉克怔了半秒,无奈的笑笑,指骨分明而又苍白的手握住同样白皙瘦弱的手,卡尔渐渐靠近。今天克拉克的体温由于在雨中停留过久,显得格外冰冷。而卡尔正喜欢这种类似非活人般的冰冷之感。

克拉克突然想起,卡尔的确很久都没有和他做过了,自己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也就逐渐遗忘此事。

卡尔的手逐渐向克拉克的腰处摸索,弄得克拉克直皱眉。

果不其然,下一秒克拉克便被卡尔压倒在床,绷带也在两人的举动之间滑落。

一双死寂的湖蓝色眸子映入卡尔眼帘,卡尔压住对方,在他的双眼上留下了吻痕。

要是这双眼睛能够恢复以往的灵动就好了。卡尔不止一次这样想到,克拉克同样朝卡尔唇间回吻。卡尔的眼中似乎充斥着柔情,表情也不再生硬。克拉克稍稍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卡尔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就这一次,可以么?”

都被你压住了,我还能说什么?克拉克无奈点头,卡尔眼中的柔情越发浓郁,克拉克冷哼一声,“记得轻一点。”卡尔没有拒绝也没有摇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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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千纸鹤

当叠满第九十九只千纸鹤时,奇迹就会发生。

现在的萨贝达十分迷茫,他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味,然后就被丢进了一间“小黑屋”。

没有原因和理由,就被扔了进来。

萨贝达茫然的站在一片漆黑的屋中,突然一阵微弱的窸窣声打破了萨贝达游离的状态。

原来角落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蜷缩在角落,身上被皮带一圈一圈勒住,裹得十分紧。

萨贝达有些好奇,“你也是被无缘无故扔进来的吗?”

那人抬头,呆滞道,“你……是谁?”

“我叫奈布·萨贝达,你呢?”

萨贝达伸出手想要扶起那人,却没想到那人又往后缩了缩。

过了好半天,那人才终于憋出来几个单词。

“伊莱·克拉克……”

萨贝达有些尴尬,干脆也盘腿坐下,伸手抓住了克拉克的一条皮带。

克拉克明显身体一震,想往后挪动却已经贴到了墙。

“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了半晌,黑暗里才传来一个微弱的回答。

“他们说我……有躁动症……”

萨贝达一愣,十分诚坦道,“我没觉得。”

两人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才终于有人拉开了门。

“躁动症和间歇性发狂症么,居然让两人呆在一间房间,真是……”

催眠医师皱眉望向两人,“你们跟我来。”

……{时间轴跳转}(这段也被屏了,懵……没开车也没hs啊?两千多字就给屏了?)……

两人在这里呆了许些年,克拉克渐渐开朗起来,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独自一人沉思。

萨贝达的发狂也越发频繁,但是由于只有克拉克能够制住他,两人还是住在一间病房。

克拉克开始折千纸鹤,每当萨贝达问起他原因,他总是一笑了之。

在这其中,克拉克又出逃了好几次,却被催眠拎了回来。

他身上的勒痕与皮鞭抽打过的痕迹也愈来愈多。

催眠时常提醒萨贝达注意克拉克的出逃,但很明显,就连萨贝达也拦不住。

在一个午后,萨贝达被告知可以提前出院了。

但是他一点都不高兴。

催眠十分惊讶,告诉萨贝达,他的症状竟突然间消失了。

萨贝达在临走之前站在病房前注视着克拉克。

克拉克将那一罐千纸鹤递给萨贝达,“九十九只千纸鹤,祝你以后生活会越来越好。”

萨贝达接过罐子,揉了揉克拉克的头发,“你出去后,来找我。”

克拉克微笑着点头,眼罩下的眼睛里却隐含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三年后,萨贝达考上了重点高中,当然,也再也没有见过克拉克。

他的症状就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高考完的那天夜里,萨贝达接到了消息,那家疯人院被一位疯狂的病人用打火机点着,整座大楼成为了火焰的海洋。

除了几位主治医生,无人生还。

萨贝达听到消息之后,仅仅只是一愣。

反问道,“那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传递消息那人没有说话,沉默着快速离去。

……

“我的愿望,就是能够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记起这里。”

萨贝达的眼中有憧憬也有渴望,“我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

克拉克的眼中有一丝挣扎,随后很快平静下去。

“我会帮你的。”

萨贝达惊喜的转过头来,“真的吗?谢谢伊莱!”

克拉克不语。

萨贝达从床头跳起,开始疯狂的翻找着什么。

他坚信自己肯定是忘掉了什么,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萨贝达在一个箱子的最底部翻出了那盒千纸鹤,他将灰尘扫去,把盖子拧开。

盖子顶部黏着一张纸条。

萨贝达双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拿下纸条,将其展开。

当折满第九十九只千纸鹤的时候,奇迹就会发生,我许了一个愿望,让你离开这里,忘掉这里。

纸条上的字还是如其人般冷静,不带一丝感情。

萨贝达想起来了,他捂住脸,跌坐在地面上,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

你许愿让我忘了那里,却不知道我连你也一起遗忘在尘灰之间。

萨贝达手脚冰凉,失魂落魄的走向那家疯人院。

现在那里只剩下了残垣断壁,整片地面上还留有焦炭的气息。

萨贝达只是朝那边望了一眼,就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他注视着原本高大的楼房变成废墟。

他不敢想象当时的场面,一点都不敢。

三年后,大学毕业的聚会上,萨贝达再一次拒绝了贝坦菲尔的告白。

他说,“我已经有心之所属了。”

大家都嘲笑他是个呆子,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谈恋爱好吗?

他坚持道,“我已经谈过了,在以前。”

他的确谈过了,只不过,当时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孩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怀念。

清明节,催眠来祭奠死去的爱人罗夏时,意外看到旁边的墓碑上放着一束白色的花朵。

这里所有的墓碑都是那次火灾中死去的人们的墓碑。

催眠有些好奇的看向墓碑,上面只刻了几个单词:伊莱·克拉克之墓。

催眠思索半晌,将手里的花分成两茬,在两座墓碑上各放上祭奠的花朵,便匆匆离去。

总结:

结尾出现了一点点摄殓,不打tag了。

一点都不虐,说实话。

由于佣占有一段被屏,所以大家看的话有点费劲就不管了。

殓占的链接试了三次没打上去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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