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
材料是一大张南府布料还有金线,相当华贵。
把材料都准备好,孟鹤堂也有点发了愁,三天他必须得绣完。
师弟们把屋里最大的火盆搬到了孟鹤堂的屋子里,孟鹤堂一点不留情面的让人怎么端来怎么端回去了,栾云平又送来了红罗炭,最是暖和,孟鹤堂也一点没收的让人拿了了回去
他白日里没有时间,就只得晚上绣,夜里冷,手冻得发抖,还得努力的控制着,等绣到第二天,他手就长了冻疮。
师弟送来的饭一口没吃,第二天一早又凉着端了回去,等到第三天,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出门,窝在屋里绣经书,生了冻疮的手止不住的抖着,孟鹤堂想着,还有两行就要成功了。
直到天擦亮,冗长的褐底金字的经书打开的时候,还真有点自豪。
孟鹤堂赶紧把手放火盆边烤着,等天亮了,周家人就该取了吧,九良会来吗。
手就像化了一样疼的痒痒,手指头上是不小心扎到的伤口,手背上都是青紫的冻伤,想挠挠,又一碰就疼,孟鹤堂就在火盆边一坐到天亮。
捧着经书送到师父房里,一路上遇见了大队的车马,想来应当是给周家拜寿来寺里上香的皇宫大臣。
从远处跑来的小厮撞到了孟鹤堂,赶紧道歉,孟鹤堂也没在意,就往师父房里走。
轻敲了下门,推门进去,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是周九良。
周九良回过头,就看见孟鹤堂楞在原地失神。
他剃度了!
“孟哥....”
“阿弥陀佛,师父,经书绣好了,徒儿先行退了。”孟鹤堂并没有给周九良开口的机会,将经书放下就逃也似的走了。
周九良想要去追,师父的手臂拦在了周九良的身前:“你莫要毁了他。”周九良看着他送来的经书,眼泪就要止不住了,吸了口气,将经书叠起来,辞别老师父出了门去。
孟鹤堂跑的真快。
可他哪里舍得真走,出得门来,不过是躲了起来,他真的想再看他一眼,就一眼。
周九良才一出门,江晓萱就从远处跑过来,从他手里把经书拿走,说这绣活比她还好。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起码孟鹤堂看着是这样。
这就是他的夫人吧,两个人一定过得很开心吧。一年没见了,该有孩子了吧。孟鹤堂如是想着。
看着两个人互相拉着出了门去,孟鹤堂就像卸了全身的劲瘫在了树下。
他想哭,总觉得心上想被人剌了个大口子,往外喷涌着鲜血。
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的都是小时候的样子,过往的甜蜜现在都如同一把匕首一下一下的戳着心脏。
小团子已经长大了,变得棱角分明了,也有了自己门当户对的妻子,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可自己还在这里哭什么。
孟鹤堂也许是累的,就在树下晕了过去,让师弟抱了回去,醒来之后孟鹤堂的眼睛里,清明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