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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中

踏血行

那小道士倒也真不禁玩,左右慌慌张张跑来好些帮忙的,没几剑便东倒西歪,血流成河,没着急找那人,先走到刚刚一个着急要给宋岚报信的道士面前,还有一口气,废话一句不说,直接一剑捅进他嘴里,把舌头连根割断,嗤笑一声,转身便走,任他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宋岚那臭道士……

还没想完,便觉得身后有些不对,眉头轻蹙凭意念将降灾出鞘向身后,就地一滚召回降灾,借力起身,悠哉拍去衣摆尘埃,笑向那人

薛洋宋道长,你可算来了

背在身后的左手暗扣张聚阴招鬼的符,带着笑音的花语还未完全落下,灌注灵力的符纸已向那黑衣道长飞去,脚下一踩握紧降灾紧随其后直直朝着那人脖颈刺去。半道自学的野路子遇到道门正统,还真有些吃力,但也勉强,嘴里却还道

薛洋晓星尘不是让我死吗,我现在从他挚友身上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看那人听到晓星尘以后眉头一皱,又继续说道

薛洋宋岚你不知道,刚刚还有人想给你通风报信呢,可惜他舌头都被我割掉了,说不出话,就会嗷嗷叫,叫的可难听了,哈哈哈,真是好玩哈哈哈

薛洋你这是什么眼神,呦,还想凶我

毫无章法可言的剑法只攻不守。透着股阴险劲,不惜自伤也要直指对方要害处口中不住蹦出满怀恶意的诛心话语,扰乱对方本就狂怒悲愤的心情。视线扫过那双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睛,轻嗤一声,突然不管不顾想刺向自己腹部的拂雪借力一踩,硬生生向前挤近一步,左手顺势洋洋洒洒出一把猩红粉末,唇线微扯,懒懒露出一贯的甜腻的笑容,看着对方痛苦的捂住眼睛慢条斯理的再开口,掩在红雾后面的双眼微闪,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股阴戾狠毒

薛洋宋道长,你这双眼睛,就别要了

想着前几日把他好友宋岚的白云观屠了个干干净净,顺便毒瞎了他的两只眼,心里就痛快多了。晓星尘那人好面子,让好友受牵连,哈哈,真不知道他要如何补偿

果然,没过多久,宋岚就和晓星尘断了关系,晓星尘还自挖双眼还宋岚的光明

嗤,真是感人的友谊啊。再看看金光瑶那瘆人的笑,呵

失去了不少敌人以后,金家却突然把自己关进大牢

"清理门户。"

看着铁栏杆外那张脸,他心里自嘲道:呵,阴虎符复不成就要清理门户了啊,金光瑶。

金家动作很快,门户清理的倒是利索,他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被人丢进草丛中

恍惚间,似乎有人将他背起来,背到一座城里

一睁眼,除了一个碍眼的小瞎子以外,还有一人,也正是背他救他的那人,只看那人清风明月,身穿白衣,眼上附了一只白绫,白绫里透着点血色,显然眼睛是新伤,还不适应。好巧不巧,这人,正是他的仇人——晓星尘。

便立刻清醒过来,从床上挣扎到墙角,从袖里偷偷抖出降灾,以为对方正要一剑刺过来,却没想他只是走过来说了句

晓星尘这位小友,你伤的很重,莫要乱动

八成是傻乎乎没认出来自己,也是,他看也看不见,自己又因为大量咳血,嗓子坏了,完全变了音色,八九不离十就是没认出自己来

呵,那正好喽,他自己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薛洋你是谁

阿箐你有眼睛不会看啊

一旁那个碍眼的小瞎子说了话

阿箐没看出来是一位游云道人吗

薛洋小瞎子,嚷嚷什么

阿箐瞎子怎么了,救你的不就是瞎子吗,还有,我有名字的,我叫阿箐

说这句话时,他明显感觉晓星尘脸色不太好,眼睛,是他的痛处,但童言无忌,晓星尘也没说什么,转身替他包扎好了

薛洋这位道长怎么也不问我是谁

晓星尘小友不愿说,我自是不会过问

附上一个微笑

看着晓星尘,薛洋心里说:

就这样吧。不如就这样骗下去吧。

"你一开口我就想笑,我一笑,剑就不稳了"

不想眼前那人温柔的笑容,就定格于此了

「十九岁」

提篮哼曲踏出门,忆起方才和那道长之事不禁嗤笑。心情大好般走往集市,如以往跟摊主小贩砍价,倒是省很多。待篮中已然堆满食材便转身踏步行于义庄,一手提篮一手抵唇前打哈欠。

宋岚薛洋

已然多年未闻真名,如今一听,倒是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宛若多年的谎言已被戳穿、熟睡中被人狠扇一个耳光。霎时脸色阴沉难看。

转动眼珠斜视那人,佯作惊讶也不转身。

来者……,呵。

薛洋哎呀,这不是宋道长吗?稀客啊。来蹭饭?

音落,即觉背后有股冷意,心下暗骂抖袖降灾出鞘,持剑挡那人一招,连连后退,呲牙忍怒将菜篮放置一旁,转身怒骂。

薛洋臭道士,老子心血来潮出来买一次菜,你他妈的就来煞风景!

宋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伎俩!接近晓星尘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嬉笑着,戏谑看人,眉眼一弯全是笑意满佳。

薛洋我说宋道长怎么还留了一手,原来是要问这个

宋岚说!你这种渣滓,会这么好心帮他夜猎?

任凭那剑气划过脸颊,淡定从容不惊露浅笑。

薛洋宋道长竟然这么了解我

宋岚说!

瞅了一眼伤敛笑意,懒散盯着人。这死道士……。

薛洋你真要听?我怕你会疯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最好

宋岚薛洋,我对你耐心有限!

一挑眉,持剑将人那向着自己双眸刺来之器弹开。好吧,好吧。是你这个臭道士一心想要真相的,到时候疯了就是你的问题,哈、哈哈哈哈,真是期待呢。

薛洋好吧,这是你非要听的。你知道你那位好道友好知交干了什么吗?他杀了很多走尸。斩妖除魔,不求回报,好令人感动。他虽然把眼睛挖给你,成了个瞎子,但是好在霜华会自动为他指引尸气。更妙的是,我发现只要割了那些中了尸毒粉的人的舌头,让他们无法说话,霜华就分不出活尸和死尸了,所以……

稍加一顿,嘴角略微上扬而其观那道人的丑相,耐着性子闻骂声。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呵呵哈哈哈,真是太过夸奖了。太过小儿科了,街边的大妈骂的都比这个好的多,教养好就是不一样。哈、哈哈哈。

避而继激之,痛感似无,全程不讲其脏话继笑戏谑应之。瞧人恐慌心神乱而堵之,追加质问。持剑刺之交手也不碍嘴上功夫扳他一将占上风得优势,针针见血,句句要命。眼珠略转,心生一计,最劣龊的谎言用于此时心神大乱的他绰绰有余。

薛洋唉!说‘从此不必再见’的到底是谁?难道不正是你自己吗,宋道长?他听从你的要求,把眼睛挖给你之后,就从你面前消失了,现在,你为何又要跑来?你这不是让人为难吗?晓星尘道长,你说是不是?

望人一怔也不怠懈,攥尸毒粉朝那道长扬手一挥,不等他明直将剑刺入他口,轻挑抽回即一鲜红之物落于地上,饶是如此那道长倒是有气魄,只这招易躲,身一扭微露诡笑。

晓星尘你在吗?

薛洋我在,你怎么来了

晓星尘霜华有异,我过来看看

薛洋已经很久没在这一带见过走尸了,还是落单的一只,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见那道人的狼狈样,嘴角上扬的弧度抑不住。你悲我就乐。哈哈哈哈、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这样!

晓星尘应该是吧,叫得好凶

薛洋走吧,回去做饭,饿了

晓星尘菜买好了?

薛洋买好了

薛洋回来的路上遇到这么个玩意儿,真晦气

随意拍两下伤口,轻蔑看人,提篮踏至他前,浅笑弯腰,轻声,得意而叫嚣般。

薛洋没你的份

「十九岁后半」

晓星尘……薛洋……,你真恶心……

轻蔑得意的看着眼前人的颤抖的指尖一寸一寸拂过霜刃,宛若上面正在上演着一个莫大的笑话,又闻他语带哭腔崩溃的发问,未觉有何不妥,反倒想为此情此景添薪加柴一把,于是玩味的扯开一个笑,无不恶意的出言讽刺道

薛洋怎么啦?两个好朋友见面感动的都要哭了!,你们要不要抱在一起啊!

每说出一个字,心中扭曲的快感便越胜,事到如今这一切有怎么不能证明自己说的才是对的,晓星尘?呵,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失败者罢了。暴怒与狂喜在心头如烈火浇油一般愈演愈烈,索性捧腹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到有些许温热的液体径直逼上眼眶,连发声的喉咙都觉得疲累,方才垂首慢腾腾的敛下笑声,低嗤一声,漫不经心的甩了甩左手,掀起眼帘满是鄙夷不屑的开口

薛洋救世?真是笑死我了!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你看看自己现在跪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之前不是很义正言辞吗?你不是择善固执吗?你多管闲事把我捉回金麟台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死死瞪着他狼狈而近乎绝望的神色,恨不得从脑海中搜刮出有生以来听到过的,能想到的讽刺词汇,唇齿启合皆浸透着轻蔑冷意。

薛洋晓星尘!你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发泄似的骂出心中所想,便觉得痛快万分。乜斜过眸,将他虚弱到几乎不可辨的求饶声在心中无声反复过几遍,顷刻便其中关窍,于是下颌微抬,包含得意地开口讥讽道:

薛洋刚才你不是要用剑刺死我吗?怎么一会又讨饶了

——你当然要向我求饶了,道长,手刃挚友的感觉还不错吧?

越想越觉得心中好笑解气,喉间震颤克制不住再次大笑出声。侧却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道细微的血肉割裂的汩汩轻响,得意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心头那一根系着千钧,却被刻意无视存在的细弦,刹那间悄无声息的就此崩断

长剑委的清越声划过耳廓,胸口顿时没由来的一窒下意识望向身旁那抹白色,极快的眨了眨双眼,瞳孔随即骤然收缩,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张缚着白绫的清俊面容,霎时间仿若有的寒意从血骨里慢慢渗透出来。脑海之中飞快的掠过什么,又被一片茫然的空白用力抹去几息时间忽然觉得此前搭在肩上的降灾一夕间沉重到几乎拎不动。

无甚表情地望着他逐渐失去生气的身躯,意识与感知仿佛被人上了一道枷锁,变得而迟钝沉默良久,终于后知后觉他自刎身死已成既定事实,而不似昔日与自己开的一个个玩笑,恍惚之间仿佛再次听到一声铁剑落地的动静,喉中登时难以自抑的溢出一声低咽

庞然的恐惧一下子窜上心头,仿佛化作一条阴冷的毒蛇悄无声息的朝着自己吐着猩红的蛇信,陌生而无法言喻的情绪没由来的带动整个身体战栗起来,缓缓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触碰那人身体,有唯恐碰到了他之后一切便全成了现实,喉咙在这一刻仿佛被恐惧和绝望厄住,深入骨髓的寒意无声无息的将周遭所有温度都吞噬殆尽

千言万语便哽咽在喉嗓里,面上嘲弄之色再难为继,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心绪瞬息惊变,用力喘了几下压在胸臆间蓦然腾起的酸涩,嘴角使劲挤出一丝颤抖的笑,又难以自抑的垂下,想要开口,却惊觉无论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声线之中隐约的觳觫唯有蓦然蹿升的怨毒如锋利的顽铁,恨不得用力剐在晓星尘所谓的云心月性的心上,又逐渐蜕变成一股刻骨铭心的意。

薛洋死了更好

薛洋……

对……对,死了更好……活人傀儡,哪有死人来的好用?道长,晓星尘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这么走了呢,你以为死了就没事了吗?!

胸膛极快地起伏数下,咬紧牙关拦住喉咙中溢出的低泣,僵硬地,欲盖弥彰地冷笑出声。死了更好——滔天的恚怒在胸口沸反着,掺杂着竭力掩饰的怨恨和惶恐,扭曲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快感。视线避开地上的白色身影望向不远处的虚空,嘴角缓缓揉出一抹弧度,仿佛心满意足再次露出一个笑,齿关上下碰扣,又恶狠狠的落下几个阴冷甜腻的字眼

薛洋死了才听话。

啊,不爽的手要废了,今天心情好,又了更一期,啊,手废了废了废了,今天先到这,明天就该写最虐的部分啦,准备好了嘛

同样啊,这一期灵感也来源于名朋,如果您介意,我立刻处理嗷

明天见辣,拜拜ノ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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