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主世界里祥和的一天,温暖的阳光洒在蓝绿的山腰上。
这是一处山谷,蓝色的鸢尾花茁壮生长着,它们在山崖边排列,在河岸边绽放。
如果你向山下走去,还会看到一块岩石下,掩藏着一抹牵牛花组成的黄色。
驾马向南,一个安宁的王国在春光中等待,等待着历史的车轮再次转动。
街市上人来人往,铁匠一锤锤地敲打铁砧上烧红的铁块;渔夫忙着把一条条鲜活的草鱼挂在门前;面包坊的厨师从烤箱里端出一盘盘冒着香气的面包;城堡里的士兵打着哈欠开始新一天的轮岗;马车夫的车轮碾过鹅卵石路,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
国王站在大理石城堡洁白的阳台上,颈上银色的项链末端垂着一颗绿宝石,闪烁着光芒。
棕色的双瞳凝视着花园里那棵垂柳,他不厌其烦地抬起手,撩起飘进眼睛的棕色卷发,并把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别到耳朵后面。
他在等待一位旅人的莅临。
Ceris没进了齐膝的黑色肉浆中。
“咔”
这是身体给Ceris又一次的警告,她已经登到了长梯的第五层,没有手指的手掌无力地拨动着柜门。
Ceris快,快点打开啊……
Ceris在心里祈求着打开柜门的一瞬间,那管解药就能浮现在她的眼前,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Ceris别吧……
侵蚀。
这是Ceris这段生命最后的主旋律,在未来她封尘的记忆中,这将是一个节点。
她望着上方还有七层的高柜,绝望着。
此时肉体上的疼痛与精神的疲惫交织在一起,席卷着Ceris残缺的身体里每一个幸存的细胞。
时间对于她来说,好像静止了,又好像在她身边飞驰而去。
终于,她松开了紧握梯子的臂膀——毕竟它们已经消亡了——从梯子上落下,落在刚从门外渗入的薄薄的黑色肉浆上。
下落的过程明明很短暂,但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在虚无中坠落了一个世纪——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眼前出现了一些更为久远的记忆——那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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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影站在花海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花向远处延伸,好像一直能延伸到宇宙尽头。
一朵刚刚摘下的红罂粟举在Ceris面前,她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但罂粟花并没有香味。
它只是一株能置人于死地的邪恶植物的华美外壳。
“也许它的花语,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吧。”
可它是那么红艳,像是面前这个不朽的神对她的一颗热忱之心一样鲜红。
Ceris的记忆继续向前追寻。
主世界的夕阳把摩天轮淹没在晚霞中,从最高点向西望去,主世界的河流、山峰、湖泊、城市、森林等等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这个两人独处的小舱室中,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表白了。
Herobrine笑着接受了。
一个不朽的神和另个维度的女王依偎在一起,从那刻起,他们陷入了彼此的爱河。
“即使我早早就知道是Entity_303和白沫他们假传的邀请函。”
坠落中Ceris痛苦地挤出一抹微笑,又滑入了下一个回忆。
她来到了他们的婚礼。
在大堂里,鲜花簇拥着他们,身穿黑色西装的Herobrine胸口正插着那支红罂粟,鲜艳得好像在流血。
在婚礼流程中,两人互相戴上戒指,Ceris从那之后几乎没有摘下来过,但来无寒之前,她把它留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她不想让它和自己一同丢失在这“天灾”之中。
她不知道Herobrine是否此刻还戴着那枚小小的戒指。
但她仍能透过黑色肉浆的麻痹,感受到自己颈上的那条项链。那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摘下的项链。
Herobrine这是一面小镜子,当你看向它时,你会看到我们的映像。
这是当年Herobrine告诉她的。
但Herobrine还隐瞒了这条项链的另一个功能:这是一座桥梁,一座把两人连接在一起的桥梁,不止是精神上的,还是感官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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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brine*呼哧呼哧*
站在Null面前的Herobrine忽然低下头捂着胸口喘起粗气。
Null赶紧上前去扶。
Null王,你怎么了?
#Herobrine这感觉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Herobrine喃喃道。
Null王,需要我送您出去吗?
Herobrine并没有回答Null,Herobrine的白瞳颤抖着,忽亮忽暗。
Null王?
#HerobrineCeris!是Ceris!
Null王,她现在应该在末地……
#Herobrine我看见她了,她在无寒!
做为Herobrine的一部分,Null也感受到了:沉重,好像有一双手在向下拉着他,要把他拉入地下窒息而亡。
Herobrine扔下手中的报告,瞬移到了末地,纯白的实验室里只剩下Null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
像Ceris一样,一来到无寒Herobrine就踏进了黑色的肉浆沼泽。
Herobrine眼前浮现出项链记录下的所有影像,他一次又一次地瞬移,最终与眼前的大门重合。
#Herobrine谁设计的啊,都不能瞬移!!!
#Herobrine着死急都得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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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is最终还是落在了地面上那层薄薄的黑色肉浆里。
Ceris身上的防护服正在自行消退,那些潜影贝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离开了。
Ceris|再最后呼吸一口末地的空气吧……|
Ceris深深地吸气,然而并没有出现想象中新鲜的空气流入肺部的安详,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咳嗽,黑色的肉浆被她吸入了残破不堪的肺部,现在她的两个肺就像两个破旧的布口袋,每次呼吸都会使他们更褶皱一分。
也许是咳嗽加剧了Ceris衰亡的进程,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高柜在她的眼前来回晃动;逐渐减弱的听觉收到了门外走廊中鞋底踩在肉浆上的“啪啪”声。
当然也少不了Herobrine疯狂地喊叫Ceris的名字的声音。只不过在她听起来,是那么虚无缥缈,像是拂过脸颊的一根细细的游丝。
CerisHerobrine?
Ceris试着回应那个声音,她尽力张开几乎融和在一起的嘴,使漏风的声带振动起来,她认为自己喊出来了,事实上,她只是发出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呼噜声。
她努力用所剩无几的肌肉搬动自己的头转向走廊,转向她听到Herobrine的呼唤的方向。
模糊,继续模糊。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片花海。
Herobrine的声音清晰地在面前响起。
HerobrineCeris?
#HerobrineCeris!
Ceris嗅着那些罂粟本没有的花香。
Herobrine你愿意嫁给我吗?
#Herobrine你快活过来啊!
两个脸庞重叠在一起,尽管一个充满期待,另一个堆满绝望。
Ceris在意识里笑了。
在所有感官的尽头,Ceris最后在意识里对面前的Herobrine说:
Ceris我愿意。
.
..
...
坠落,继续坠落。
Ceris的身体又都凝聚了起来,凝聚时皮肤被缝合的疼痛直抵Ceris的精神。
着陆。
Ceris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完整的双手,抬起头,这里的景象是她从未见过的。
苍穹是乳白色的,上面分布着许多黑色的小点,Ceris仔细观察,她惊奇地发现,那些,都是星星。
再往脚下看去,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结冰的湖泊,地面完全反射着星光,只不过颜色与其相反,天是黑的,星星是白的。
Ceris四下张望着,除了天上的星星,四周没有任何有指向性的标志物。
她只好听从着自己的内心,向北方走去——至少黑色的星星组成的星座告诉她那是北。
不久,她的选择被证明是对的——在远处出现了一棵巨大的垂柳。
她向垂柳跑去。
这棵垂柳也映着星光,发出幽蓝的光线。
在这个无风的世界里,这棵垂柳不知为何竟晃动着它柔软的枝条。
更奇怪的是,Ceris想要伸手去抓住一条柳枝,结果那条柳枝竟然就毫无阻力地穿过了Ceris的手掌,她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Ceris任自己的脸被柳枝穿过,来到树干旁。
那粗壮的树干像是有巨大的引力一样,吸引着Ceris继续向前迈进树干。
Ceris照做了,她深吸一口气——没有肺部碎片的一口气——闭上眼睛,迈入了树干。
...
..
.
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Ceris的面颊,吹起她几缕黑紫色的柔发。
Ceris张开双眼,再一次看见了彩色的世界,正午的光芒使她有些睁不开眼。
脚下镜子般的冰面变成了绿色的草地,里面掺杂着几丛假还阳参和二月兰。
Ceris抬眼向上看,紫色的眸子透过垂柳边缘稀疏的绿叶迎上深棕的双瞳。
棕瞳的主人给了Ceris一个友善的微笑。
Wilbur欢迎来到我的王国,尊贵的女王殿下。
作者我的天!!!
作者终于!终于要开始新的篇章了!!!
作者Pog!
作者旁白加油啊,最近你的工作量有点大😉
啊对对对,加鸡腿哈
作者各位,我后面要写一写双厨狂喜的内容了!
作者也就是又要有新角色加入啦!
作者大家是喜欢拟人图还是方块人当人物头像?
作者在此广泛征求大家的意见!
作者还有上一章的投票,别忘了投啊!一定要去投票!
作者不然我剧情没法推!
作者就这些~
作者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