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夹缝求生

我不愿告诉任何人我的经历。

江月儿口中哼着小调，将安冰的发梳理柔顺。窗外的光如此洒入房内，一切显得安静又美好。

“你想知道些什么。”江月儿忽然道，她身后赫然是曼多拉女王的身影。

曼多拉踱步上前“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想知道碟灵公主为什么会亲自来到人界。”

江月儿冷着脸，偏头看向曼多拉：“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了。”

“从现在开始罢了。”曼多拉道“是为了菲力尔吗？”

江月儿挑眉，随后点点头：“你居然在注意虚无之境掌管者的动向吗？曼多拉。”

“彼此，碟灵。”曼多拉道“你还没有放弃？”

“菲力尔的力量有多迷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江月儿靠着椅子“至纯的天使之力。即便掺杂的硫磺的气味也是显得美好的。”

“那要我说天使之力的主人也回来了呢。”

江月儿微微一怔：“伯罗迪尔？他转生成了方晨吗？”

曼多拉点点头。

“哈”江月儿将长发扎作马尾，明了般地叹道“怪不得虚无之境的掌管者突然全都来了人界。”

“我有个计划。帮我除掉或者拉拢伯罗迪尔，而你也能得到菲力尔。”

“但说无妨，曼多拉。”

——

“人类女孩。”水王子在夜晚忽然显身，显得有些突兀“你知道虚无之境吗？”

“班上来了一个新男孩，他叫方晨，与他契约的精灵据说是虚无之境的掌管者之一菲力尔。”王默道“所以我大概了解一些”

“菲力尔......”水王子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虚无之境的守护者都这么强大吗？”

“因为虚无之境非常适合修炼吗？”

“不，是因为他们都有着天使的血脉与灵力。”水王子轻声道“天使的灵力或许能唤醒死亡的湖泊。”

“天使？！”王默有些惊讶，她似乎只在小说或者童话中看见过这些“但是天使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他们不是往往温顺而美好吗。”

水王子看着她，片刻才道：“天使是上帝的战士。力量自然无比强大也无比圣洁。每个人都想要它。”

“那，它从哪里来？”

“上帝坐前的天使之一，伯罗迪尔。但他之后跟随路西法与天庭展开圣战，后来被驱至地狱。伯罗迪尔在为路西法赴死之前将力量全部分予了他制造出的三个灵果身上。”水王子垂眸，睫毛掩住了眼眸“他是仙境的传奇人物。而今重生了。”

“重生了？他变成了谁？”王默问道。

“大约是你的新同学，方晨。”

然后，王默与罗丽面面相觑，躲在阴暗处的佩兰静静看着这一切。

“看来。时机差不多了。”力达克摆弄着手中的人偶，接收着佩兰看到听到的一切。敛眼将猩红的项链递给眼前暗红短发的男人“天启要开始了。战争。”

谁都不知道战争将带来什么。

但人们或许就是需要他。

——

菲力尔看着正在小憩的方晨。

失而复得的喜悦于是又涌上心头。

只是一些东西又要被孕育乃至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