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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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非“是哪只鸟的爪子如此锋利,让你都避之不及?嗯?”
白倾月“是我不小心。”
白亦非“不小心?下次是不是也会不小心丢了你的命?”
白亦非周身更冷,寒气逼人,白倾月被冻的下意识的抱着手臂……他是生气了吗?只有生气时才会在不自觉间寒气外放。
是自己太笨,惹他不高兴了吧。
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白倾月“是我……太愚钝。”
白亦非敛去了周身寒意,拉起她的手,去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光线很暗,因为他不喜欢太亮的地方,如同他房间中那个展翅青面獠牙的蝙蝠铜像。
还有他床上的红色床幔,在他们进来时就已经自行落下,似是在遮挡什么?不想让她看到什么?
白亦非从一个桌子上,拿来一个椭圆形的小盒子,拧开盖子,里面是晶莹的凝膏。
手指沾起一小块,抹在她的脸上的伤口处,很轻很小心。
涂上之后,她那原本泛红的伤痕明显的淡了许多。明显的比墨鸦送的她那一盒药膏药效要好上许多。
白亦非将药膏放在了她的手里
白亦非“三天自可痊愈。”
白亦非“今晚,留下来。”
白倾月“留下?”
白亦非“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见我?”
白倾月指了指床幔那处
白倾月“你不是有重要事要办?”
那粗重的呼吸声,想忽略都难。
白亦非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床幔,只一眼,里面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冷风吹来,床幔翻飞,那个只穿了里衣的面容俏丽的女子已被冻成雕塑。
白倾月眸中闪过一丝悲悯,又看向白亦非
白倾月“多年过去,你依旧没变。”
白亦非“卿卿,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天真。”
白亦非“你的天真,只会让你更快的送命!”
白倾月“哥哥,若是我哪天死于非命,你会为我难过吗?”
白亦非背在背后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眸中冷光很是渗人!
白亦非“没有软肋,你就不会死!”
白倾月“血浓于水,尽管你将我送进夜幕,让我讨厌你,怕你,可你依旧是我唯一的亲人。”
白倾月“所以,我还是可能被软肋害死。不过,这个可能很渺茫,哥哥,很强大。”
白倾月“我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哥哥软肋就好。”
白倾月不在害怕,扬起明媚笑魇。
将药膏放回了白亦非手里,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去。
白倾月方才的笑,刺痛了白亦非的眼睛,他可以用手段留住他想要的所有东西和人,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去留住她。
整个房间都凝上了一层冰霜,如同他的心,很冷……
看着床上那个女子,完全没有了享受的心思,直接给了她个了结,女子霎那间,血液干涸,变成了一堆枯骨。
毒蝎门所有人,全都被卫庄一人杀光。
右司马李开也被他从那个充满易燃石漆被墨鸦引爆的阴暗的地牢中救下。
对于鬼谷传人之一的卫庄,墨鸦对其能从爆炸中脱身而出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这只是个试探。如果出不来,把他炸死在里面,他会失望。
但是,现在,很惊喜。甚至,隐隐的期待。
夜幕,或许遇到真正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