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二二】

　　盛府

　　如兰和婳兰与小丫鬟疯成一堆，三五成群的玩闹着，明兰安静的坐在一旁绣花，她本不擅长这些，近来听得房妈妈耳提命面，才打起些精神来应对。

　　娉兰一边瞧着那绣花，一边笑道：“都说女红最考验人了，不仅要认真，不能三心二意，而且啊，更要耐得住性子。”

　　“我绣活一贯不精的。”明兰笑了笑，“娉兰姐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出挑，听太太说娉兰姐姐女红极是出色？”

　　“只说绣个梅花不会被当成兰花的罢了，能有多好？”娉兰抚了抚碎发，清风拂来，感受到春意盎然。

　　正说着话，屋外有丫鬟来，丫鬟依着规矩行了礼，笑着禀报：“齐国公府小公爷来了，现下正在正屋说着话。”

　　嫣兰眸色不自觉亮了亮，正要出声，娉兰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嫣兰犹自不觉，心底反而期盼着更早见到小公爷。

　　正屋一群人有说有笑着，长柏高中，小公爷齐衡遗憾落榜，心里正是不得意的时候，此时眸光黯淡，心情见着并非多高兴。

　　长枫叽叽喳喳说着话，长柏容色冷淡不语，齐衡坐着喝茶，不时抬头看了娉兰一眼。

　　快要午膳时，仆妇来过来请，众人依次到正堂去用膳，齐衡走得很慢，见着娉兰，才轻轻唤了句，“娉兰姑娘。”

　　“小公爷。”她微微颔首，见着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出声安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齐衡抬起头，心底一震，“娉兰姑娘，我……”

　　“小公爷，有些时候并非能教人所有心愿都如意，这样便很好了。”她轻轻一笑，“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只要自己不放弃，旁人或是外界那些话又能左右什么呢？”

　　“是啊，又能左右什么呢？”他念了句，笑容苦涩，“可我总想着，终归是我对不住父母，未给齐国公府争些脸面。”

　　“公爷和郡主会明白的，其实他们心底或许更在意你的想法。”娉兰道，“我言尽于此了，小公爷你是个聪慧人。”

　　她想，他会明白的。

　　京里时局不稳定，储君之位尚未定下，众位宗室皆是虎视眈眈。又有京中道，平宁郡主正在相看儿媳，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了她青眼，做齐国公府的宗妇。

　　王氏笑着道：“平宁郡主身份尊贵，又素来最骄傲自家儿子，哪怕齐衡此次落榜了，可看选儿媳妇也是用了许多心思，竟是一点不肯将就门楣低的。”

　　“门当户对罢了。”傅氏一笑，“选来选去也不过就是那几家的女儿，都是些好出身，品性一等一的。”

　　“平宁郡主瞧着的嘉成县主很好，要我说，她也是咱们汴京一等一尊贵的姑娘了，只是人也娇气，也不知郡主日后怎么在这个儿媳妇面前摆威严。”王氏笑得开心。她从前讨好过平宁郡主，心底也不是没动过攀亲事的心思，可郡主终归不是个普通人，又怎么能瞧上她家里的姑娘，索性作罢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