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染上风寒而已,我回去给他开几服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裴清行嗯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孟大夫,我送送你吧。”
栖桐知道这两人肯定有什么话要说,便拉着刚整理好药箱的孟阙离开了。
“你这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啊,疼疼疼,小姑奶奶你轻点”
孟阙这人光看脸还是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可一旦开口说话就让人恨不得掐死他。
“小黎儿/阿行”
异口同声的语气令二人皆是一愣。
“算了”裴清行瘪瘪嘴,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说完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窗外。
本来借着这次机会南下,就是为了来白黎,上次一别后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如今看见他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直到三更天,整座楼才逐渐安静下来,可没过多久……
“啊——”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栖桐”
白黎也醒了,他睡觉本就极不安稳,好不容易睡下,又被吵醒了。
“主子,出事了”,可门外的声音似乎并不是栖桐。
白黎愣了愣,再次开口道,
“凤梧,你回来了……先进来吧,外面究竟出了何事?”
首先映入眼帘的的是一张与栖桐分毫不差的容貌,二人虽是孪生姐妹,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相比于栖桐的活泼灵动,凤梧作为姐姐就冷静一些。
“刚才下人们收拾房间时,在三楼雅间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几日前,她接到消息便往回赶,可才刚进楼便传来这一噩耗。
说话时,顺便从衣柜里拿了件狐裘给白黎披上,在照顾人这方面,凤梧比栖桐更细心。
“是吗……呵!”
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我已经去看过了,死的人叫冯年,是当今吏部尚书冯守瑞的儿子,被人从前面刺中心脏,一刀毙命,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不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
“报官吧!”
白黎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是”
凤梧也不多问,直接应下,转身便要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一句。
“准备一下,十日后……出发去上京”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诶,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是出了人命,死的还是朝廷命官的儿子。”
“都散了都散了啊,别在这围着。”
一个领头的衙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后,其他几个衙役纷纷走上前去想要疏散围观人群。
一辆考究精致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一个蓝衣公子钻了进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听说是欢都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人叫冯年”,此人正是叶凌枫。
“冯年?那不是吏部尚书冯守瑞的儿子吗?”正在闭目养神的叶凌琛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睁开了双眼,“查清楚是谁动的手吗?”
“听说是还没查到……不过,那位冯尚书知道以后硬是要这边的官府给他个交代,可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上边儿又逼得紧。这不就来找欢都的麻烦了吗?”
叶凌枫耸了耸肩,随口答道。
帘子再次被掀开,裴清行进来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叶凌枫身边。
“车夫,可以走了”
“好嘞!驾”
“阿行,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叶凌枫疑惑的看着他从上车后,就一直抱在怀里的木盒。
“这是淮州名酿桃花酿,刚才出来的匆忙忘带了”,裴清行打开盒子一角,让叶凌枫看了一眼。
“噗——”叶凌琛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全喷出来了。
“哎呀,叶大哥,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喝桃花酿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忍痛割爱分给你一点儿吧”才怪!
“你……我…”
“这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俩还分什么你我呢?想喝的话叶大哥就直说嘛。”说完又露出一个标准的裴清行式的的笑容。
“大哥你别生气,他只是好意”,我们的和事老叶凌枫又出来圆场了。
“哼!”
叶凌琛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信念不再看某人。
十多天后一行人成功抵达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