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此情所向

霍雨浩“竟然是这样。”霍雨浩有些诧异，“那女子把大好年华放在了一个无法嫁的人身上，竟没有半丝不悔？”

唐舞桐“世人皆看爱情，可谁在意他们两个人超乎爱情的信任与携手。就像师父和大师兄一样，世人津津乐道他们的爱情，但爱情并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他放下茶杯问我：

霍雨浩“那你看到了什么？”

唐舞桐“我看到了两位少年携手并肩，振兴唐门；我看到了一双战友互不猜疑，彼此信赖；我看到了世间少有的人中龙凤，将青春意气化为铁血厮杀，将热血豪情埋藏在夜以继日的工作中。我最初了解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同样的优秀，同样的自傲，却在彼此的合作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没有谁离不开谁，但唐门的辉煌都是他们两个人互相成就的。”

霍雨浩“舞桐。”他轻声唤我，“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

唐舞桐“有何可羡慕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霍雨浩“说实在的，我一直都觉得师父太清冷了，似乎抗拒着他人走进她的内心。大师兄似乎一直在尝试，却一直没有走进她的内心。”他说，“我不知道师父去世前，有没有对这一切后悔过。”

唐舞桐“两个骄傲的人，终其一生无法靠近，走进彼此的心灵。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关悔与不悔。”我笑了，“我不知道师父可曾悔过，但大师兄从未后悔过。”

就如同夜深处的黑色蔷薇，骄傲地生长着，用尖利的刺保护着柔软的花瓣，晨起的露水那般晶莹，似乎是她对太阳最赤诚的表白。但太阳粗暴地擦掉了她的泪水，骄傲地离开。她的乌黑被世俗所唾弃，被太阳强烈的光辉灼伤。而太阳多么想不留痕迹地走近她，可最温柔的脚步，永远只属于夜晚。

霍雨浩“我们不会这样的，对吗？”

他将我的一缕发丝绾到耳后，真诚地问道，目光中流露着期待。

唐舞桐“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喜欢一个人面对一切，不希望有人介入我的生活。”我也愿意坦诚些。

霍雨浩“我知道，你是因为鬼君笑红尘之事对爱情失去了希望。可舞桐，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离你近一些，一点一点走进你的内心。我是真的想要了解你。”

唐舞桐“那么王冬儿呢？”我问他，“你不爱她了吗？”

霍雨浩“爱。但你是我的妻子，虽然还未成婚，作为你的夫君，我想了解你。我不希望日后我们两人相守，你只对我客气冷淡，我希望你可以对我依恋一些，不必把自己武装的太坚强。”他说，“我不想作为一个天族太子来要求命令你，我只希望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好友，一个能够信任的好友。”

唐舞桐“怕是不止如此吧。”我挑逗般勾了勾他的唇，“你是想让我像对待大师兄一样对待你吧？”

霍雨浩“哈，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师兄吗？”他竟然将我逼到了墙角。

我一个瞬移，逃脱了他的怀抱，

唐舞桐“日后，不要这样了。发乎情，止乎礼。师父教导过的。”

霍雨浩“我自然不能和你成为人中龙凤，因为你已经是凤舞九天的舞桐上神了。但是舞桐，我愿意与你成为高山流水的知己。这样，你就不用孤军奋战，就会有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了。”他转过身，却并没有向前。

唐舞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等着你做到的。”我说，“茶凉了，你若不喝，就便宜一下我吧。”

霍雨浩“怎能不喝？这可是难得舞桐上神为我亲手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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