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挣扎

看了这样许多，金泰亨有些体力不支，带着苏凌回到了现实。

苏凌“没事吧？”

金泰亨咳了两声，眼眶湿湿的。

金泰亨“没事，只是回想起来还是很感慨。那是我来到人间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金泰亨“后来我们侵占王宫，夺取了政权。可我却因雪舞的逝去而一蹶不振，被人类钻了空子，用圣水之类的东西压制我们，并将我当权的时期从史书上抹去。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是无比耻辱的事。”

除了惋惜，苏凌心中也有了点点醋意，撇撇嘴眨了眨眼。

金泰亨“说来，我对不住任何人。我伤了人类，又因个人情感让吸血鬼之族没落。”

苏凌“那如果有方法让泰亨赎罪，你可愿意一试？”

金泰亨“什么？”

苏凌犹豫着，深呼吸后缓缓道。

苏凌“彻底消除吸血鬼一族。”

金泰亨“可，我如今也是吸血鬼啊。”

金泰亨拨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黑色蝙蝠印记。

苏凌“你本是堕天使，父亲有办法让你变回堕天使，用你强大的法力与之一战。”

金泰亨“但我赎完罪后，就会回到天堂，到时候是回归天使还是再被贬斥下地狱，都未可知啊。”

苏凌“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和你在一起。”

苏凌搂住金泰亨的脖子，目光温柔。

金泰亨“那样你会吃许多苦，受许多罪的。”

苏凌“有你在，经历再多苦难都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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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苏凌的不离不弃，但金泰亨内心也十分纠结。

来到这世间后，便开始了与吸血鬼共生活的日子。

无论是厌恶、悔恨，还是珍惜、怜悯，他们终归是与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弟兄姊妹们。

祸起萧墙，一切罪恶根源都来自于金泰亨，但客观来讲，现在吸血鬼与人类是对立的。

若要站在人类一方，那从前被害的无数无辜亡灵足以让他忏悔一生。

但不阻止情况恶化，只会让更多平民百姓受到迫害。

他都明白，只是没有勇气挺身而出。

更何况，他的身边有了雾星这个小跟班，并且自身也慢慢接受了她的存在，她对苏菲的感情，昭然若揭。

他只能守护一方平安，无法保护天下人。

苏凌也看出他的为难，但她坚决不能退步。

在国家危难面前，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要他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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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门被叩响。

苏宇“凌儿，还没休息吧，明日我要去灵域参加会议，你与金泰亨一起同我去。”

金泰亨“是。”

苏凌“好，父亲也早些歇息吧，不早了。”

已入深更，苏凌托起金泰亨的下巴。

苏凌“今晚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

金泰亨“是。”

即使在同一张床上，金泰亨十分拘束，蜷着身子侧在一旁。

不知道是怕叨扰了苏凌安睡，还是发自内心的孤独，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总觉得鼻尖酸酸的。

苏凌“晚安。”

苏凌从他身后抱住，手揽着他的腰肢。

金泰亨“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