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第二属性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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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主人，该起床了。”

金泰亨掌心生出一小阵清风，轻轻拂过苏凌的脸庞。

苏凌“唔……”

苏凌缓缓张开眼，金泰亨面露羞涩。

苏凌“怎么了？”

金泰亨“还不太适应叫‘主人’这个词，总觉得有些羞耻。”

苏凌“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苏凌坐起身子，右臂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轻笑着看金泰亨，

苏凌“只在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用就好了。”

金泰亨“欸，可以吗。”

金泰亨摸摸鼻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叫什么好，

金泰亨“主人定就好。”

苏凌“叫我凌儿吧，之前也有人这么叫我来着。”

金泰亨“好好，凌儿。”

金泰亨微笑道。

起床洗漱后，李总管叩了叩房门，金泰亨打开门，原来是送金泰亨的用品和衣服来了。

“这些是专门准备好的没有浸染过圣水的用品，衣服是按照苏凌小姐要求的风格购买的。”

金泰亨“啊，谢谢您。”

金泰亨微微鞠了一躬，收下衣物，李管家从推车上拿下一个1000毫升的血袋：

“这是今天的份，以后每天都会为你准备好1000毫升的鹿血，周末时会有西冷生牛排的加餐。”

金泰亨“好的，谢谢。”

金泰亨吞了口口水，还是有些拘谨。

“不必拘泥，以后我们多交流，慢慢熟络就好。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关上门，金泰亨迫不及待地用牙齿撕开血袋的一个小口，咕嘟咕嘟地豪饮。

苏凌“是李管家吗？”

苏凌换好衣服，往脸上涂抹水乳，一边揉着一边看床上的衣服。

金泰亨“嗯。”

金泰亨咕噜噜吞咽着，血袋里的血快速减少。

苏凌“真不愧是老管家，最了解我的心意。”

苏凌摸着衣服面料，摊开铺在床上，

苏凌“穿上试试。”

金泰亨把剩下的血袋封存好，放在装生活用品的袋子里，结果苏凌挑好的一件衣服走进洗漱间换上。

金泰亨“这个size……”

浓烈的哥特风，翻开标签一看居然是XL号，和睡衣一样宽松，是按苏宇的尺码买的吧。

苏凌“好了吗？”

金泰亨在洗漱间待了足足二十分钟，苏凌有些担心，朝洗漱间询问金泰亨的情况。

金泰亨“好了。”

“咔哒”门被打卡，金泰亨整理着细节处走出来，苏凌眼前一亮，惊喜地拍拍手：

苏凌“果然很适合你。”

金泰亨“可能吧。”

金泰亨站在镜子前变换角度，已经对哥特风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苏凌“走吧，跟我一起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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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报纸上刊登了和苏宇合作的财团收入再创新高的消息，满意的一笑。

苏凌“早安，爸爸。”

金泰亨拉开椅子，苏凌顺势坐了上去。

“噢，早安。”苏宇折好报纸，苏凌轻咳了一声，金泰亨心领神会，双手接过报纸。

“今天爸爸要去参加宴会，你一个人在家里学习，不要乱跑，现在外面不太平。”

苏凌“知道了，您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必担心我。”

苏凌把烤培根切成小片，放到口中咀嚼，

苏凌“泰亨还在家里保护我呢。”

金泰亨“为主人服务是我应做的事。”

金泰亨学着昨天李管家的样子，把左手放在右肩，微微鞠躬。

“看来你很喜欢他呢。”苏宇喝光杯子里的果汁，擦了擦嘴，“那么，我出门了。”

苏凌“一路顺风。”

苏凌挥了挥手，苏宇出门后，苏凌便招呼金泰亨坐下。

苏凌“坐吧，要尝尝人类的食物吗？”

苏凌嚼着面包片，金泰亨微微摇头：

金泰亨“不行啊，这里还有其他仆人在呢。”

苏凌“欸咦，在这里我的命令至上，快坐。”

苏凌拍拍旁边的椅子，金泰亨犹豫着伸出双手。刚才帮苏凌拉座椅时，手被椅背上的圣水侵蚀，留下一道黑红的灼痕。

苏凌“啧。”

那道伤痕一看就很痛，苏凌不禁揉了揉手心，快速吞下剩余的半片面包后，拉着金泰亨回到自己的房间。

苏凌“等一下。”

苏凌找到出一个小药箱，与寻常人家的药箱不同，里面装的尽是些五颜六色的药水和药粉，盛在琉璃瓶中。

苏凌“手。”

苏凌拿出一小瓶绿色药水，用棉棒蘸了蘸，轻柔地涂抹在金泰亨手心的灼痕上。

苏凌“痛吗？”

金泰亨“不痛。”

金泰亨只感受到丝丝凉意，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苏凌“这是好久之前曾祖父留下来的药品，”

苏凌把软木塞塞进瓶口，

苏凌“他说，吸血鬼应该和人类和平共生，然后被当做异端处死，只留下这套药品和一张药谱。”

金泰亨“只要想和平，就必须战斗。”

金泰亨摸着手掌，

金泰亨“可惜的是不能保护凌儿了。”

苏凌“没关系，我在家看书就好，你也不要出去，窗户什么的我也都关上了，阳光照不进来的。”

苏凌藏好药箱，

苏凌“我先去书房拿几本书。”

书房足足有室内图书馆这么大，苏凌脚下的皮鞋踩在木板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意挑了几本书，在“魔法、科学”两类书架之间停下脚步。

苏凌“这本书上的字我怎么一个也认不得？”

苏凌抽出一本用牛皮缝制的书，上面的字像是古希腊语，下面有拼音标注。

苏凌“还蛮有意思的，回去念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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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把书搬回卧室，打开刚才找到的魔法书，让金泰亨坐在自己身旁。

苏凌“让我试一试。”

苏凌艰难地用拼音念出咒语，念了十几条，虽然有效果，但都像是马戏团的把戏，有时是让金泰亨的头发变蓝，有时是让金泰亨飘在空中……然而这些金泰亨都能轻易做到。

苏凌“哎，再念最后一条，喉咙都干了。”

苏凌喝了口牛奶，念出最后一条咒语。

苏凌话音刚落，金泰亨突然觉得浑身燥热，双手开始止不住地打颤，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苏凌“泰亨？”

苏凌担忧地蹲下身查看金泰亨的情况，“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黑色羽翼从金泰亨背脊展羽，金泰亨突然站起身，打开窗户，阳光无比刺眼，照射在金泰亨身上，他却毫无感觉。

苏凌“你……不怕阳光吗？”

苏凌目瞪口呆，踉跄着朝金泰亨走去，金泰亨转过头，双眼猩红，露出獠牙，扑向苏凌。

苏凌“放肆！”

苏凌大喝一声，抓起身边的十字架，在金泰亨扑过来的一瞬间举起，强有力的冲击波将金泰亨击倒，一时间晕了过去。

苏凌大口喘着粗气，从客厅拿了一小碗圣水，用指尖点了几滴在金泰亨的皮肤上。

没有灼痕，像纯净水一样自然滑落。

又拿起十字架，放在金泰亨面前，金泰亨的深色系越来越痛苦，苏凌连忙拿开。

苏凌“看来，已经唤醒他的第二属性了。”

苏凌紧皱眉头，把金泰亨扶到床上，金泰亨一直昏睡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