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袭墨绿衣裳站在堂上八面威风,梅执礼一看这架势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抖抖衣摆就赶紧站起来行礼。
‘怎么了二哥,你也想来凑这个热闹吗?’太子冷冷地说。
‘范闲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挚友,他受了冤屈我自然要来替他讨个公道。’二皇子不慌不忙,踱着方步就顺势坐在了梅执礼的另一边。
梅执礼左有太子右有二皇子,夹在中间冷汗直流,时不时捻起衣角擦擦汗,实在是难办。
眼看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办案也陷入了僵局,我在一旁干着急,心想着得赶快出来个人救救场。
公堂变成了皇家子弟权力斗争的战场,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哈哈哈。’太子突然起身笑了几声,‘据我所知那天晚上郭公子被打的时候,有一人在场。’
衣袖一挥,堂下就有人押着一个人上了堂;我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滕梓荆。
完喽,怕是要把这罪名强加在滕梓荆身上,这样一来范闲就会急着承认是自己打的人,再后来他们三个谁都逃不了。
我心急,跑到堂上想稳住范闲,正想开口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小步溜进来,展开一卷明黄色的锦帛直接朗声读道:‘陛下有旨!’
啥?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皇帝的意思大概就是滕梓荆没有死是他特意安排,范闲无罪,召梅执礼入宫,禁足太子。
‘神仙打架?’我悄咪咪的问范闲。
范闲松松眉头,撇嘴点了点头。
渐渐人都走光了,太子临走时范闲突然叫住了他:“太子殿下,臣有件事想要问问您。”
太子停下撇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儋州刺杀,是您的主意吗?”范闲直接说了出来。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开了,还瞥了他一眼,面容颇为不善。
‘嘁。’范闲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说拉倒,我自己查去。”然后看着我问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会没事了吗。’
‘你看看今天这阵仗,我能放心的下吗。’我叹口气。
‘谁知道会这样呢,’范闲说着,‘要不是今天这几位来,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谁不得被我说动啊?’
‘是是是,小范大人说的极是,下次啊,谨慎行事。’我拉着他的手往外走,‘现在快跟我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范闲低头看了眼我牵着的手,坏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吧?’
‘都行都行,快回家。’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往范府方向去。
到家范闲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滕梓荆跟郭保坤的恩恩怨怨,至于今天太子为什么出现,就是因为郭保坤是太子门下,借这个借口想坐实范闲还有滕梓荆的罪名。
‘啧啧,’我说,‘想不到你还跟太子有矛盾。’
‘庆帝有令,前首富叶轻眉的儿子回了京都就是要继承她的内库财权,之前都是长公主管着内库,现在太子看我不顺眼也是应该的。’范闲满不在乎的说。
‘等会儿,什么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赶紧向他求证。
‘你没听错,内库。’范闲点点头。
什么破名字,这么不雅观。我在心里吐槽。
范闲叹口气:‘我不喜欢钱,还不如给了范思辙,他肯定开心。’
突然一个家仆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边跑边说:‘大少爷,朝阳楼的老板娘叫你过去。’
‘沈昭阳?’我扭头看看他,‘是有什么事吗?’
范闲摇摇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