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元夜

第十七章元夜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题记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转眼就到了人间的上元节。对神仙来说，过不过节无所谓，不过今年为了活跃气氛，天界便也学着凡间那些习俗开始过节了。

自从锦觅从落星潭回来，和润玉的关系就越来越近，现在润玉连晚上布星都带着她，不过每次都是润玉抱她回来的。旭凤自从那日看到锦觅穿落霞锦的样子便也对锦觅念念不忘，正思考着如何讨她欢心呢。“哎呀，凤娃。小锦觅定是喜欢你的，这天界哪个仙子不喜欢你？”“对呀。”于是旭凤立马让人做了一碗灵力汤圆，还在食盒里放了一个同心结，让人送去给锦觅。

锦觅此刻正在膳房里忙呢，又是烧水又是揉面。了听把食盒递给她：“这是二殿下送你的。”锦觅看都没看：“放那儿吧，我不爱吃。”了听回道：“不爱吃你还做。”“不是做给我吃的。”了听似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回了栖梧宫。旭凤听完不禁沾沾自喜：那一定是做给他的。

旭凤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于是去璇玑宫寻锦觅，远远看到锦觅提着一个食盒从璇玑宫出来，手心里宝贝一样握着一枚同心结。旭凤暗喜，一路尾随，却发现锦觅去了布星台。

“小鱼仙倌！”润玉见锦觅来了，眉眼全是温柔：“觅儿，过来。”锦觅一路小跑过去，润玉帮她理了理头发：“你怎么来了？”“不是你要我来的吗？还送了这个。”说完晃了晃手心里的同心结。旭凤双手渐渐握紧，那同心结是润玉送她的。锦觅打开食盒：“对了，小鱼仙倌，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接着捧出一碗汤圆：“今天大家都去九霄云殿过节了，天后单单没请你，所以我就给你做了这个，葡萄馅儿的。”润玉眼眶有点湿润，这么多年都没人和他过节呢。锦觅用勺子盛了一个，递到他嘴边：“尝尝吧！”润玉就着她的手吃下去，动作一点儿都不羞涩，像是顺其自然一样。锦觅就这样喂他把一碗汤圆吃下去，旭凤嫉妒得要发狂，立马转身离开了。锦觅回身把碗放进食盒里，润玉在背后蒙住她的眼睛。

一道灵力挥向天空，漫天的流星雨纷纷落下。锦觅兴奋地拍手：“好厉害呀！好漂亮！”润玉牵着锦觅的手：“我带你去凡间转转。”

接着，润玉和锦觅便落入凡间，走在街上引得人频频侧目。有个姑娘想上前和润玉搭讪，润玉拱手：“在下已经娶妻了。”两人接着往前走，锦觅手里提着一盏昙花灯，问：“小鱼仙倌，你妻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是不是什么都会？她喜欢些什么呀？”润玉和锦觅此刻站在桥上：“她容貌冠绝六界，已经飞升上仙，就是有点儿笨。是个小吃货，喜欢吃鲜花饼，听折子戏。还容易轻信别人，有一次在茶楼，差点儿被人娶了当小妾。”“那她是谁啊？”润玉往前走，只听到一句微不可闻的：“她是你。”锦觅愣在原地，心里全是甜蜜，但很快发现不对，追上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爱听折子戏？还有，我被讹那件事只有我以前养的一条龙知道，不过他伤好了，就不告而别，只留下这个。”说完从心口处摸出一片龙鳞。

润玉见她把自己的龙鳞放在心口，不禁窃喜。“唉，不过那条龙十分娇气，特别难养。如果我不喂他吃饭，他就会用决食威胁我。”润玉尴尬：“很，很难养吗？”之后，润玉看着她，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其，其实那条龙就是我。”

锦觅如同听见了晴天霹雳，摸着润玉的脸打量：“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突然反应过来，用小手捶着润玉的胸口，一脸要哭的表情：“你，那你还装不知道一样和我同床共枕，天天在我衣服里待着，看我洗澡？！你这龙怎么仗着自己没法化形就占我便宜？！”润玉从容看着她，一脸微笑：“觅儿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亲过我，是谁占便宜呢？”“你！我们扯平了！”润玉看着脸红的锦觅觉得甚是可爱，含情脉脉对她说：“觅儿，我离开你，是因为我和水神长女有婚约，而且我觉得我会连累你。不过没想到，我又见到了你。”润玉扳过锦觅的双肩：“我会想办法退了这个婚约，然后再娶你。”锦觅看着他，点点头：“好！那你不准再跑了！”“那觅儿可要看好我。”润玉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不知，觅儿亲我的时候感觉如何？”锦觅眼神躲闪：“忘，忘了。”“我也忘了，我们再试一次？”

“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润玉便一把把她拽到怀里抱住她的腰。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觅儿，把手张开。”锦觅一脸茫然，把手张开。润玉把自己的手放进去和锦觅十指相扣，用鼻尖蹭着锦觅的鼻尖，两人脸上早已红成一片：“觅儿，我爱你，从你救我开始，我就爱上你了。”锦觅问他：“爱，爱是什么？”锦觅只觉得心口有些发胀，胸口闪着一圈粉色光晕。“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着便含住了锦觅的唇瓣。趁锦觅惊讶的时候，打开她的牙关，有些生涩缠上她的小舌。锦觅脸上发烫，渐渐闭上了眼睛。

“唔……”直到锦觅唇边溢出娇喘，润玉才放开她。锦觅调皮地笑了一下：“原来，爱是甜的。”润玉抱住她，锦觅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

今夜所有人都看着满天流星雨，传说那是司夜的神仙为了追求心爱的女子下的，空气都变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