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一晃一晃的,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烟味,女人劣质的香水味的味道,又夹杂着婴儿的哭叫声,这让一度坐在最后的程暮,觉的烦闷,车厢里人声嘈杂,如菜市场般,但菜市场却比着有序的多。
婴儿的哭声太吵,劣质的香水太刺鼻,而男人的烟味太浓,即使自己也抽烟,也觉得过于呛人。
这样的环境和空气,让原本就有些失眠的程暮,一晚也没有睡
程暮穿着黑色外套把帽子戴着她的细长手指一次次的敲着,望着窗外过往的人车,可心中的烦闷总是压抑不下,眉头紧皱着好像怎么都抚不平一样。
马上就要到那个小县城乾县了,这一下车上的人比之前更加热闹了。
...
到了站,车上的人争先恐后的朝车门涌去,程暮拧着眉拿出放在包里的鸭舌帽戴上,慢慢的跟在人群的最后面。
程暮不像其他人一样大包小包的,她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背包。
她坐了一晚的车来到盛城,她来这只是为了一件事,她不知这里会遇见那个陪着一生的人。
下了车风有些猛烈,险些将她的帽子吹掉,她将帽子扶正,看着路标七拐八拐的走着,走出了车站。
看着车站外,这个破旧不堪的车站,感觉这个地方风只要再大点,它就立马塌了。
她想要打车走,却发现没有车往这里来,
“操”
心中由不得的烦闷,她看了一眼地址有点远,总不能自己徒步走过去。
她正烦着,感觉到有个手拉着自己衣角,低头看到一个小男孩拉着自己“嗯?”
男孩拽着她,朝一边走去,程暮看到一个手上拿着头盔,坐在摩托车上的一个人,整个人透着戾气又冷漠的邪劲儿,程暮眉毛一挑:这个人长得不错,很高。
程暮问拽着自己的男孩“怎么?”
男孩抬头看着程暮“哥哥送,不要钱。”
程暮看着男孩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有些想笑,又抬头的歪着头看着前面这个坐在摩托车上的人,用眼神询问这他:是吗?
那个人看着程暮“走吧”把头盔扔给程暮,还好程暮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程暮掂掂头盔:这要是没接住,砸人身上不轻。
“地址。”
程暮反应过来,把手机扔给他“地址。”
那个人看了一眼,眉毛一挑又把手机扔了回去“上车走。”
摩托车一路狂飙,将程暮送到目的地。
程暮把头盔还给他,又重新戴上鸭舌帽“加一下好友吧。”
他看着她,最终还是加上了。程暮转给他两百块,告诉他“车费,不欠人情。”
他也没说什么,戴上头盔就想要走了,程暮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她
“沈朝。”
“程暮。”
沈朝看着程暮挑了一眼,“走了阿泽。”沈朝的弟弟,就是拉着程暮的小男孩,沈泽。
沈泽跟着沈朝,踩着滑板走了。
程暮看着这个兄弟组合,有些好奇,这两人都是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能沟通的上吗。
程暮不再多想,拿着背包去找外婆家,她对这里不是很熟,只有偶尔的记忆片段,家里有个小院子,白色的墙墙上有着小时候画的涂鸦,院子里种着果蔬,即使小时候很少来这里,但和自己最亲的还是外婆。
但后来听说外婆家里里外外被翻新了一遍,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时的涂鸦,程暮边想着边找着。
其实程暮来这里的主要问题,就是上完高中,谁也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
程暮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和邻居聊天的乔晚华,她走到乔晚华旁边看着她“外婆。”
乔晚华转头看着程暮“糯糯?”程暮点点头,乔晚华泪眼婆娑的看着程暮“糯糯啊,你来了啊。”
“是的,外婆我来了。”程暮扶着乔晚华“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