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宗主,你没事吧?”
当甄平等人击退大渝的围攻,让玄朔不得已据高退守于梅岭之上,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忍不住叹息。
飞流“苏哥哥……”
脸上的泪未干,摇着怎么也摇不醒的玄布,飞流侧脸求助于他的苏哥哥。
飞流“回去!就师父!”
甄平“飞流,玄布已经死了……”
飞流“不死!找蔺晨哥哥!蔺晨哥哥,救师父!”
众将士闻言无动于衷,蒙挚等人陆陆续续也赶过来相聚,见飞流这个样子都心痛不已……
梅长苏“好,苏哥哥答应你,我们回去,让蔺晨哥哥就你师父,好不好?”
梅长苏蹲下身子,将飞流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梅长苏“我们先回去……”
蒙挚“苏参军!”
甄平“宗主!”
梅长苏“将玄布带回去,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几个士兵)“遵命!”
当甄平准备拿下战旗为玄布遮面,一旁的飞流“唰”地一下把战旗掀开。
飞流“不死!不盖!”
小飞流不是没见过生死,他知道如果将人用布盖上,就是死了!死了就会和佛牙一样怎么都不会醒!可是,现在躺在行军架上的人:
是那个把他抓来口口声声要给他当“师父”的坏人。
是那个给他做糕点的“坏人”。
是那个同样喜欢自己折花的“坏人”。
更是自己叫了“师父”的坏人。
虽然飞流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不懂“师父”是做什么的,他只知道“师父”是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温暖的人。
玄布“好孩子,慢点吃,师父喂你……”
玄布“飞流,你在营帐里等我,师父去去就回。”
就在刚才,师父明明说好了:“孩子,别怕,师父没事……”师父怎么可以骗人?怎么可以不醒?蔺晨哥哥!蔺晨哥哥一定可以就师父!就像曾经治好苏哥哥一样。只要师父能醒过来,飞流愿意跳“孔雀舞”。飞流愿意“滚雪球”。飞流都愿意。
可是蔺晨不打算救玄布,不是不想救,是没办法救。
蔺晨“长苏,你最有办法哄飞流了,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当蔺晨被飞流拽着手臂让他就玄布的时候,蔺晨无奈地望了望梅长苏。
梅长苏“你帮玄布整理一下吧,他身上的箭伤甚多,特别是太阳穴,看看怎样取箭。”
蔺晨“也好,这个容易。飞流,你先出去,我要给你师父‘治疗’了。”
飞流“嗯。要救醒!”
蔺晨“我尽力。”
看着飞流兴奋的离开,蔺晨不由得叹了口气。
蔺晨“长苏,这也不是办法啊!你要我上哪给飞流找个玄布啊?”
梅长苏“将玄布送到江左盟,他的妻儿在那里,你不是有冷容丸吗?保他尸身不化,好好安葬。等飞流身体好了,再慢慢告诉他,这孩子中了血忍之术,现在不能让他的心里太难受。”
蔺晨“血忍之术?”
蔺晨听闻,心下大惊。
蔺晨“对一个孩子用这样卑鄙的忍术?”
梅长苏“这忍术对会对飞流如何?”
蔺晨“这是最高的忍术,中此术的人必须以血破止,被他所伤的人,情景存于大脑,使人愧疚难当。”
梅长苏“什么?有没有可以破解的办法?”
蔺晨“有是有,不过跟没有一样。”
梅长苏“什么意思?”
蔺晨“就是,需要被他伤害之人的血入药,相当于以毒攻毒,还必须是活人之血,玄布已死,恐怕这咒……”
梅长苏“我可以!飞流今日是想取我和玄布两人的性命,玄布已死,那我这活人之血不就可以入药了吗?”
蔺晨“飞流打伤你了?来!让我看看……”
蔺晨急忙用备好的黄酒洗洗手,开到梅长苏身边。
蔺晨“伤在何处?”
梅长苏“你不用担心,飞流没打到我,我只是被他的掌风伤到了。”
说完,梅长苏敞开胸膛,一片紫红色的印记赫然入目。
蔺晨“还好只是掌风,算你命大。”
梅长苏“我的血可以入药吗?”
蔺晨“可以是可以……”
梅长苏“能入药就行,希望飞流可以早一天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
飞流“师父,还没醒?”
当梅长苏与蔺晨正在研究以血入药的时候,飞流快步走了进来,还端着一碗姜汤……当飞流看到梅长苏的胸膛,头脑中忽然闪现出自己对苏哥哥和师父动手的画面,浓浓的姜味飘在营中。
飞流“头疼……我没有……”
飞流痛苦地跪坐在地上,脑子里可怕的景象不断浮现。
飞流“疼……苏哥哥……师父……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