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监管者放上狂欢之椅,菲欧娜对自己解救下来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只剩一台密码机了,只要那个叫啥来着……好像姓卡尔的入殓师和另一个忘了是谁的队友来救艾玛,再拖延一点时间,还是可以等到把大门打开的吧?
可谁知,一声响亮的鸣笛声突然响起——
……嗯,难道不等把园丁小姐救下来再开机的吗?
记得医生兼教育新人老玩家教师艾米丽好像说过,现在的监管者一般都是带红眼的……
菲欧娜一扭头,杰克深邃的眼眸在这一瞬间变得猩红,更加渲染了空气中的可怕气氛。
眨巴眨巴眼睛,菲欧娜立即聪慧地意识到这局求生者基本上都逃不出庄园。
杰克呵,直接断了自己的退路。
耳边响起杰克低沉的冷笑声,眼前一片模糊后,在杰克原本站立着的地方升起一团白雾。
眨眼间,入殓师就被砍了一刀。
菲欧娜轻叹了口气,在惨叫声中坐着狂欢之椅飞上天空。
她不愿意点开观战,因为他不想看到队友被监管者一次次追杀的可怕场景。
返回大厅后,菲欧娜安静地坐在会客厅中央的那张桌子旁。
没记错的话,伊德海拉今天同样是游戏的初体验,只不过她是监管者而已。
要是不等她结束游戏径自回房间,估计以伊德海拉的臭脾气会掐着她的脖子逼她喊爸爸。
菲欧娜无趣地将手中的门之钥从左手抛向右手,又从右手扔到左手里。
忽然,耳畔响起艾玛愤愤不平的责怪声:
艾玛·伍兹你明明知道今天是庄园里新同胞们的第一次游戏,还非要四杀?
艾玛·伍兹我都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顾及颜面了?
艾玛·伍兹庄园主早就说过了,新人的第一次体验要体谅一下他们的!
菲欧娜百无聊赖地抬起头,却看到艾玛正指着杰克在求生者大门面前不满地训斥。
杰克挑了挑眉,看样子他似乎在极力隐忍:
杰克那我只能说抱歉,艾玛小姐。我记得我今日已经告诉你我心情不是很好了。
艾玛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杰克的眼睛:
艾玛·伍兹我总不能相信你心情不好就非要违背庄园主的意愿吧?
艾玛·伍兹不然万一到时候达不成庄园主的邪恶目的……你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杰克嗯,这些我都知道。
杰克略有些不耐烦地答应着,仿佛已经时刻准备好转身离开。
艾玛似乎有些疲倦了,说一大堆道理但对方丝毫不听当然也不是办法。
艾玛的声音逐渐轻下去,最终抛下一句无可奈何的话语,扭头去找她的天使了:
艾玛·伍兹你……明白就好,自己小心点吧。
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杰克同样快步转身离开。
菲欧娜若有所思,直到抬头看见伊德海拉从监管者大门中缓缓出来。
祭司小姐立刻迎了上去,狠狠拍了拍伊德海拉的水蛇腰,呈上亲切的问候:
菲欧娜·吉尔曼感觉怎么样?
伊德海拉立马仗着自己个子高用力拍了一下菲欧娜的脑袋,接上话头:
伊德海拉我能说感觉还不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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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让伊德海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置身于“里奥的回忆”这张绝无仅有的大地图之中。
伊德海拉说到底,这游戏就是把人抓起来淘汰——
伊德海拉似乎没有什么难度的样子。
一边自言自语,伊德海拉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
本想去工厂溜达两圈的,但还没进入这座雄伟的建筑,伊德海拉就有了耳鸣。
她停下来,将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正在剧烈抖动的密码机,语气中少不了恶趣味:
伊德海拉据里奥前辈介绍,工厂这块地方对求生者来说可是一个“招鬼”宝地呢。
伊德海拉待我来看看,谁有那么充足的准备?
玛尔塔经过再三慎重考虑之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独自一人修这边的密码机,毕竟当过军人的空军小姐懂得顾全大局,而作为遛鬼技术还算可以的她当然也不能没事把监管者往自己队友身上引。
谁料想,还没修到这台机子的百分之五耳边就响起了沉重的心跳声。
玛尔塔摸了摸别在腰间的信号枪,叹了口气,在公众信息屏上向伙伴们传递自己的位置:
玛尔塔“监管者在我附近!”
心跳声忽近忽远,玛尔塔不敢怠慢,还是抛下手中的密码机向冰工厂跑去。
二楼,可是个牵制监管者的好地方——
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跑到那里吧。
伊德海拉看着从众多障碍物中忽然跑出的玛尔塔,微微一笑:
伊德海拉本来还没找到你呢,现在自己跑出来了,那就可由不得你啦。
说罢,伊德海拉站在原地望着玛尔塔,口中念念有词,独特的肢体语言令人捉摸不透。
很快,我们女巫大人的面前便出现一个寄生信徒。
伊德海拉摆弄着自己一头柔顺的卷发,笑着一言不发。
刚刚被召唤出的寄生女儿二话不说便冲玛尔塔之前所跑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那副扛着十字镐的模样,不禁让人心惊胆颤。
伊德海拉手指一挥,自开局起就寸步不离她的原生女儿也开始向前大步流星地走动。
她嘴边淡淡的微笑,却让人莫名的恐惧:
伊德海拉接下来,我们的游戏就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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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脚下生风,不顾一切地冲进冰工厂后发现这局的监管新手似乎没有追来。
她气喘吁吁地扶着军工厂的墙壁,弯下腰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但事实总是不随人愿,经过重重努力好不容易变淡的心跳此时又强烈起来。
还没来得及跑远,就挨了重重一击。
玛尔塔有些惊慌,回过头,只见一个小女孩披着一头蓬乱的长发,露出的眼睛暗淡无光。
她正在擦刀,似乎马上准备下一次蓄力攻击。
事不宜迟,玛尔塔掉头就往工厂二楼跑,打算好好施展一番自己的牵制神技。
但等翻了窗砸了板连续报了两次点之后,空军小姐才发现这家伙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玛尔塔这……新来的监管者不会走路了吗……
语气中带着一丝半信半疑,她小心翼翼地自言自语。
冰工厂里还有一台没有破译的电机,密码机上发光的天线一闪一闪,令玛尔塔心痒难耐。
毕竟,早些修完机子就可以早些逃生出去了,不是吗?
经过一次又一次思想斗争之后,半血的玛尔塔咬了咬牙。
偷偷摸摸下楼梯,回到一楼。
再保持超高的警惕性,每隔十几秒转一下头。
玛尔塔一连几次试探都发现这个监管者朋友仿佛失去了知觉,就算她在那家伙面前做挑衅动作也无动于衷。
叹了口气,玛尔塔开始破译密码机——
还是得提防着点,谁知道这监管者是不是在守株待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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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伊德海拉对玛尔塔没有很大的兴趣,她的原生女儿重新找定了一个目标。
我们的皮皮善对这面向可憎的小女孩避之不及,但她却牢牢地跟着他。
不过,克利切发现这家伙似乎不会打人——
只是跟着求生者而已。
于是,他放松了警惕,当着原生信徒的面光明正大地破译密码机。
此刻,与女儿们心灵相通,可以转换孩子们视角的伊德海拉嘴角上扬,静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随后,伊德海拉面对看不见自己的求生者库特,再次召唤出一个寄生女儿。
冒险家先生正在专心致志地修机,冷不丁被身后忽然冒出的信徒吓了一跳。
一激灵过后,他连忙跑出几步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下子消失在草丛中。
但与玛尔塔他们一样,发现这个监管者不打人之后,库特也就没当回事。
伊德海拉又笑了,面孔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一挥手——
恐惧震慑。
恐惧震慑。
恐惧震慑。
空军玛尔塔上椅。
慈善家皮尔森上椅。
冒险家库特上椅。
唯一剩下的求生者还是个庄园的新成员,我们的先知伊莱·克拉克。
他全神贯注地破译着密码机,牢记着老师艾米丽的教诲:
艾米丽·黛儿“求生者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修机,最后在开门战出色发挥,逃出庄园。”
当把手中的密码机终于点亮后,他表示很懵逼:刚刚还好好的队友,一瞬间三人上椅?
还都过半了?啊——
妈妈我不活了【哭】沙雕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他都没时间给鸟援助好吗???
——里奥的回忆,是一张大地图。
各个求生者,分别分布在不同的方位。
此刻,最先与伊德海拉的信徒相遇的空军小姐欲哭无泪:
玛尔塔这局完了。
望着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玛尔塔想起了奈布。
若是他来救人,用护腕应该还可以反转局势。
他的坚强,他的强颜微笑,他的种种令人赞叹的品质。
奈布……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