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感恩

　　天色不早，灯光走起，一群农夫前来探究竟。各个拿的手电筒，亮过于梓悯的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而各个站过来近距离围观的都顿时傻眼了，各个小声地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而于梓悯手持着手机，照着正忙碌接生的柯恋雪，于梓悯却只瞟了几眼这群无聊的农夫，冷冷地表情，她很想等着柯恋雪的反应会是哪样的？

　　“唉？我的羊啊！哎呦喂！小姑娘，谢谢你啊，你歇会，我来就行了，快去我家洗洗去，梓悯，看啥呢？还不快带她去？”就在柯恋雪整治血流不止的时候，一位妇女突然挤出来，嗓门挺亮的，竟然吓到了柯恋雪，柯恋雪顿时身子一抖，这种反应不紧引起了反胃症状，本来挺淡定的心里，在这时突然坍塌了，加上看着满地血流的母羊，还在惨叫着，她顿时心里揪心一疼，赶紧猛站起来，转了个身，又突然眼前一黑，脑子里一懵，身体上一个冷颤，她顿时陷入了恐惧。恢复视觉的双眼，睁大着双眼看着举在眼前的沾满鲜血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她的心里又出现了恐慌，她的傲性呢？不会是没了吧？怎么会害怕了？然而，她的另一个性子，柔弱，脑海里却也是没有来去的记忆，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刚刚的自己，她都做了什么？为何沾满鲜血的双手让她恐惧了？她一时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而她脑子里的一阵发懵，让她感到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鲜红的血，又跟自己有关的不敢想的答案。

　　“喂！吓傻啦？没事的，我大伯母是做生意的，嗓门稍微有点大，你别记心上，走，赶紧洗掉吧，沾着羊膻味的血，我闻了就想吐了。”

　　于梓悯拉了一把发愣的柯恋雪，看着柯恋雪一副恐惧的样子，就猜想这不是被声音给吓傻，就是手上的羊膻味鲜血，满手覆盖，给吓懵了。

　　柯恋雪听到这话时，就渐渐回了神，扭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头多的于梓悯。微光笼罩着她，眉清目秀地脸上，看着倒是感到一丝眼熟似的，就是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不给力的脑子，一时加载不出来什么头绪之类的，却只能凭感觉了，可头一扭，又想不起来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却只知地上母羊有些难产，毕竟，这么大的肚子，一定有三五只小羊仔在里面，敢情自己费了半天劲，它们还是调皮的赖在里面，使得柯恋雪开始这般担忧了。

　　微凉的风，拂过一脸憔悴的柯恋雪，疲惫不堪地身子，整个像个蔫了花似的，挺不直身子，像是突然的沉重感一下子抽空了，来不及反应的身子骨，柔弱起来。

　　“来，抹一抹这个肥皂，很香的。”

　　于梓悯趁着一盆血水出炉就赶紧换了一盆清水过来，柯恋雪伸手浸泡了会儿，见于梓悯又拿来刚开口不久的肥皂，放进肥皂专用盒。柯恋雪抬头看了看一脸渐渐兴奋的样子的于梓悯，像似欣喜相逢，可又觉得似曾相识的样子，但柯恋雪还是决然地抹了把肥皂，简单的洗了洗，自己给倒了水。然而，她不想想的事，于梓悯就很想问出答案，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柯恋雪就想掩耳盗铃似的，叽里呱啦的给她答案，哪怕于梓悯极力地去喊停了，柯恋雪也会继续说着，直到于梓悯自己肯睡着了。

　　脸上疲惫的脸色，嘴里一口一口送着凉茶洗胃似的水，像似说段子似的，一会儿说一会儿喝水，缓一缓用词量，直到彻底洗刷了于梓悯的想要的真正的答案。

　　“OK！睡觉，好不？”

　　终于一句能插进去打断柯恋雪的叽里呱啦的话，柯恋雪顿时不高兴的绷着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看着不耐烦的于梓悯，她也着实犯困了，可是，这里不能随便睡吧？

　　“我能借宿一夜吗？”

　　柯恋雪突然双手拉住于梓悯的双臂，很认真的问道。她的眼眸里透漏着一丝渴望，这是她第一个解决眼前睡觉问题的。

　　于梓悯赶紧点头说道：“这个能啊，那，就这样好了，借你一宿，并且还是感恩万分。”

　　柯恋雪听着这话就想睡了，对她来说，可没有人对她感恩的，从来都只有指责，被无情的谩骂，逼迫，玩弄。

　　“嗯，就拿借宿当做报答了吧，不过，我得睡得好才算报答了，这样好两清了。”柯恋雪说到最后一句时，无奈地摊了摊手，俏皮的表情，顿时逗笑了面前的于梓悯。

　　柯恋雪跟着于梓悯来到她的小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快被吓傻眼了，狭小的屋子，有些阴凉，里面满墙壁的零散的小照片，被一张张地钉在墙壁上面。仔细看时，才知，她有个哥哥，跟她有几分像，怪不得柯恋雪的眼神里能感觉到神似的五官，这绝对是亲生的兄妹，还有五花八门的拍照姿势，就连柯恋雪都学不来。直勾勾地盯着一些暗黄的婴儿似的稀疏几张照片。

　　“我去，你这一天大脑里到底有多忙？怎么大多数都在走什么神？”然而，专业挑刺儿的她，总不住嘴，这时的柯恋雪顿时想要堵她的嘴，让她在一旁‘嗡嗡响’

　　“说好的，只是借宿。”

　　柯恋雪有趁着有睡意的于梓悯，眼皮打架的她，自己却又琢磨着怎么走出去这个破地方。

　　“OK！我的恩人请先洗个澡再睡吧！”于梓悯很利索的给柯恋雪拿好沐浴露和洗发露，一手一瓶的放在柯恋雪手上，脸上笑嘻嘻地看着柯恋雪不太高兴的样子，她知道柯恋雪不高兴什么，那就是，睡一张床，而且这张床还是个单人床。这时，柯恋雪在心里暗许：这是第一次，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柯恋雪没观察过所谓的浴室，直到进去了才知道，什么叫浴室，在封闭的屋子里，发着暗黄的灯泡，窗户在墙的上方，一小块塑料袋封住的窗户，有缝的也只有一面木门，下边有十来厘米的缝，忽而窜来冷风，扑在沾水的身体，顿时凉嗖嗖的，再看周围，一个红盆，还挺大，能容下一人，盘坐还可以，热水都已经放好了，不烫反而温和，柯恋雪在里面坐了会儿，才开始洗，她在心里算着明天何去？能到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