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学问

两条由案桌拼凑的过道两边，王仲钰和韩元娘一人抓着一只鸡，旁边不少学子围观。

韩元娘突然喊开始，抢先一步放出鸡，王仲钰落后一步，连忙放出鸡，两人各自拿着木板赶着。

王仲钰快跑。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跑啊！

廖吉昌二公子加油！

龙套加油，快跑！

王仲钰走啊，别回头。

很快韩元娘赢了比赛，举着双手欢呼，给了王仲钰一个挑衅的眼神，王仲钰丢掉木板。

王仲钰你耍赖啊，我还没准备好就放鸡。

王仲钰赛鸡我不熟练，估计你在北境天天练吧，你靠耍赖赢了又如何？

韩元娘将头发甩到身后。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赢了就是赢了！

王仲钰耍赖就是不算！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怎么不算？

一声呵斥从远处传来。

夏博士好了！放肆！

夏博士小跑着过来，看到那两只鸡，指着两人怒其不争地说道：

夏博士你们竟敢在国子监内斗鸡！是谁带的头？给我站出来！

韩元娘缩了缩脖子，抢先指着王仲钰。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是他。

王仲钰瞪了她一眼，抬了抬扇子。

龙套是他。

围观的学子们齐齐指着韩元娘，异口同声，韩元娘呆了下，就见王仲钰向她挑着眉头，一副嘚瑟样。

……

国子监祭酒先皇设立国子监，是为了培养国之栋梁。凡入国子监者，入国子班，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校。

国子监祭酒韩十一，你来回答“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是何意啊？

韩元娘站起来，挠了挠脑袋。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怕别人不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知道。读书的意义就在于，在于别人一引经据典，你就知道出处。

旁边王仲钰捂着嘴低低笑了声，其他的学子也纷纷低下头，学堂里皆是一阵阵的哄笑。

国子监祭酒放肆。你在说什么？你之前的先生是哪位？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先生啊，倒是有过几位，只是后面都说家里有事了。有的年老了，有的生病了，有的儿子娶亲，有的女儿嫁人，反正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反正最后去了，就都没再见回来了。

众学子又发出哄笑声。

夏博士看着众学子，用书册指着他们。

夏博士放肆，放肆，谁再放肆，中庸抄写十遍。

学子们安静下来，夏博士和祭酒对视一眼，低声交谈了下。

国子监祭酒国公可对世子的学问过问过？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我爹说了，我是将门虎子，就不跟读书人抢饭吃了，反正以后也不指望我考状元嘛，读了那些四书五经也没用。

国子监祭酒那世子一定是精通骑射了吧？这样吧，我们现在去校场，把骑射师傅请来，世子向大家展示一下将门风采。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没问题。

……

马夫一一向韩元娘介绍着国子监的马，各地的马看过去，没想到韩元娘挑了一匹驴骑着。

在众人的视线中，韩元娘牵着一头驴出现，众人惊疑下议论纷纷。

龙套世子爷，难道这驴能显示您的骑射之术？

韩十一（韩元娘男装）非也。这位驴兄身材娇小，本世子骑着有安全感，即便摔下来也不会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