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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历史之优孟

戏说春秋战国那些事

  优孟优孟,一帘幽梦。

  费玉清有首歌就是《一帘幽梦》,唱的非常好。

  我有一帘幽梦 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来春去俱无踪 徒留一帘幽梦

  今天要讲的优孟不是这个幽梦,这两个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优孟是个人名,也是个名人。

  楚国有名的老歌舞艺人。地位堪比现在的费玉清。

  优孟小伙长的不错,个头很高,口才也搞好,经常说说笑笑,谈笑之间又把话说明白了。

  尤其他在楚王身边,这种说话方式就更好了,有些大臣想阻止楚王干点啥,说话又臭又硬,本来是好心,最后就被楚王当成了驴肝肺,一顿训斥,郁闷的不行。自己觉得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受了委屈。实际上也许换一种表达方式,楚王也就接受了。

  优孟就很聪明,经常用说笑方式劝诫楚王,楚王听了不觉得刺耳,而且觉得也很有道理。

  楚庄王时,特别喜欢马,其中有一匹马简直是他的心肝宝贝。有点现在人养宠物狗的意思,给人感觉不是在养狗,而是在养儿子。

 楚庄王有过之而无不及,给马穿上华美的绣花衣服,这也说的过去,养马也不能在马圈,必须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养在宫殿也就罢了,毕竟楚国宫殿不少,空着也是空着,用来养马也不算太过分。

  楚庄王还得让马睡在没有帐幔的床上,就是别的马都睡地上,他的马得睡床上。马估计都纳闷:

  “我睡地上挺舒服的,这老头儿作什么妖啊?还给我穿衣服,再说了给我穿的啥玩意?花里胡哨的,我也不舒服啊!算了,他高兴就好,我慢慢适应。”

  这些宠爱的方式无关痛痒,马吃草这个楚庄王还不乐意:

  “凭什么我的儿子要吃草?这是我儿子!我儿子这么大的身份,要和别的马吃一样了,怎么能显示出被我宠爱?我载不载面?”

 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用蜜饯的枣干来喂马。这么吃,别说马了,恐龙都得得糖尿病。

  

  果然,马因为得肥胖病而死了,死之前叫了两声:

  “这个缺心眼的二百五,跟着你算我倒八辈子霉了…”

  楚庄王听到马临死前冲他不停的叫唤,很伤心,,

  “哎,这马跟着我太幸福了,这是舍不得我啊…”

  

  马死不能复生,庄王派群臣给马办丧事,而且要大操大办。

  要上好的棺材,按大夫那样的礼仪来葬埋死马。

  大臣们都傻眼了,挺好个马让你养死了,就是因为你办事不和逻辑,现在给马办丧事更胡闹了,哪有按大臣的礼仪给牲口办的。

  庄王一听人们意见这么大,霸道总裁的劲头上来了,说:“有谁再敢以葬马的事来进谏,就处以死刑。”

  优孟听说了这场闹剧,决心要阻止一下,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于是他走进殿门,仰天大哭。庄王也在屋里哭呢,听到外面也有人哭,心里挺纳闷:

  

 “我儿子死了,我当爹的哭,这是谁呀?马他妈?”

  优孟说:“这马大王这么喜欢,就像亲儿子一样,就凭楚国这样强大的国家,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大王大夫的礼仪来埋葬它,对马太不公平了!用咱就用人君的礼仪来埋葬它。”

  庄王问:“说的好呀!那怎么办才够意思?”

  优孟回答说:“你呀!用雕刻花纹的美玉做棺材,用细致的梓木做套材,用楩、枫、豫、樟等名贵木材做护棺的木块,然后再派士兵给它挖掘墓穴,让老人儿童背土筑坟。”

  庄王:“这可以啊!也太有想法了!”

  优孟:“这才哪到哪?咱得让齐国、赵国的使臣在前面陪祭,韩国、魏国的使臣在后面护卫,建立祠庙,用牛羊猪祭祀,封给万户大邑来供奉。

  庄王:“这么搞是不是有点过了?”

  优孟:“不过,不过!诸侯听到这件事,就都知道大王不把人当回事,就喜欢宠物了。”

  庄王说:“这不胡闹吗?我要这么干也太不像话了?”

  优孟:“大王您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庄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怎么办呢?”

  优孟说:“马就是个牲口,请大王准许按埋葬畜牲的办法来葬埋它!”

  庄王:“怎么个流程?”

  优孟:“在地上堆个土灶,用大铜锅当做棺材,用姜枣来调味,用香料来解腥,用稻米作祭品,用火作衣服,把它安葬在人的肚肠中。”

  于是庄王派人把马交给了宫里的厨子,这个事就这么轻松愉快的解决了。

  

楚国宰相孙叔敖知道优孟是个人才,平时对他很好。

  孙叔敖患病临终前,叮嘱他的儿子说:“我死后,家里也没给你留点财产,你一定很贫困。你过不下去了就去拜见优孟,说‘我是孙叔敖的儿子。’”

  过了几年,孙叔敖的儿子果然十分贫困,靠卖柴为生。

  一次路上遇到优孟,就对优孟说:“我是孙叔敖的儿子。我父亲临终前嘱咐我贫困时就去拜见优孟。”

  优孟说:“你不要到远处去。”优孟缝制了孙叔敖的衣服帽子穿戴起来,模仿孙叔敖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一年以后模仿得活像孙叔敖,连楚庄王左右近臣都分辨不出来。

  

  楚庄王开party,优孟给庄王敬酒祝福。庄王吓得一激灵,以为孙叔敖又复活了,非得要让他做楚相。

  优孟说:“我回去和妻子商量一下,三天后如果来找您,就说明我答应就任楚相了。”

  庄王答应了他。三天后,优孟又来见庄王。

  庄王问:“你妻子怎么说的?”

  优孟说:“我妻子说千万别做楚相,太不值了。像孙叔敖那样地做楚相,忠正廉洁地治理楚国,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竟无立锥之地,穷的叮当响,每天靠打柴谋生。你要是也当楚相,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优孟这哥们也是有才,说完又唱起来:“住在山野种地苦,难以获得食物。出外做官,做个贪官,积有余财,不顾廉耻。自己死后家室虽然富足,但又恐惧贪脏枉法,干非法之事,犯下大罪,自己被杀,家室也遭诛灭。贪官哪能做呢?想要做个清官,遵纪守法,忠于职守,到死都不敢做非法之事。唉,清官又哪能做呢?像楚相孙叔敖,一生坚持廉洁的操守,现在妻儿老小却贫困到靠打柴为生。清官实在不值得做啊!”

  庄王听完赶紧道歉,当即召见孙叔敖的儿子,把寝丘这个四百户之邑封给他,以供祭祀孙叔敖之用,十年没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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