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 元旦清晨

陈默然听吴娘娘说方虹把脚崴倒了，也不知道凶不凶。他坐在沙发上等着方虹出来，不好意思去把方虹的门打开。虽然两个人认识两个多月了，但他每次都是中规中矩的，连手都没牵过方虹的。虽说自己也是达到晚婚年龄的人了，但女方还没有到依恋自己的地步，切不可做出越界的事情来。他想的是，恋爱恋爱，要恋才有爱。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如果草率行事，否则到手的山芋也会溜掉。特别是人家又是党委副书记，马上就是正科级干部了，而自己呢？仅仅只是一名小科员。

所以，陈默然觉得必须尊重方虹。

方虹起来穿好衣服，跷着一条腿跳到门前把门打开，说“你进来嘛”叫陈默然进去。陈默然上方虹家几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进她的寝室里面来。看到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床单被子整整洁洁的。书桌上有个两层的小书架，知道方虹爱学习，毕竟人家是西南师范大学毕业的。自己和他哥都是西南政法学院出来的，但没他命好，直接分到市公安局，现在是政治处副主任，而自己是一个县局的小科员。姐姐说县人大主任刘中福是人家周方虹的大姑爷，今后自己的前途会越来越好。他没指望太多，只要过好自己每一天就行。他把这些在脑子里打了一转，问方虹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他说昨晚上值班，因为春节期间要开展严打飓风行动，所以比较忙。

“对不起了，周书记。”陈默然坐在门口的方凳上客气地说。

“没得事，我知道你忙。”方虹坐床边上，她没有阻止陈默然称呼自己职务，要是李国明的话，她会“国明”“国明”的纠正他。

在方虹眼里，这辈子除了和自己一起从楠木湾走出来的李国明，她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麻木的。

方虹问他吃饭没有，说一会儿爸爸买菜回来就吃早饭。陈默然说还没吃，本来想叫你出去吃豆腐脑和夹饼的，不晓得你把脚崴了。方虹说小问题，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说完她跛着脚从屋里慢慢地跳出来，陈默然想扶她，她说不用，自己能走。吴碧华把洗脸水和挤了牙膏的牙刷还有漱口水给女儿端来，陈默然赶紧过去给她接住放在茶几上。

“妈，你也是的，我自己出来洗嘛，又不是不能走。”方虹说。

“你走嘛，你整严重了更恼火。就在这儿洗，洗了就把漱口水和洗脸水一起倒了就是。听话，你那只脚千万不能下地！”吴碧华提高了声呗，要是陈默然不在，她的声音会更大。往往外面过路的满以为在吵架呢，方虹经常叫母亲小声点。

“娘娘你去忙嘛，我等哈儿倒水。”陈默然说。

他给方虹把帕子拧干水，递给方虹。方虹说了句“谢谢”。反复两次，陈默然把洗脸帕捏出去抖开晾在铁丝上，又进来看方虹刷牙漱口。完了他又倒水、放好漱口杯转来陪方虹。

“要不要去医院嘛，打哈吊针消炎快点。”陈默然说。

“打啥吊针哦，给你说小毛病，不要小题大做了哈。”方虹还是坚持自己注意一条就没问题的态度。陈默然说怕拖严重了。

“不扯这个事儿了好不好。说你，这严打加班你晚上冷不冷，不是有巡警大队吗？你办公室有什么事哦。”方虹说。

陈默然说：“我们雷局长说了，元旦到春节这个月每一个人都要绷紧一根弦，不要掉以轻心。”

“是的，每年这样抓一次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给大家创造一个平安环境很有必要。辛苦了，你晚上值班冷不冷哦。”方虹接过话题说。

“不冷，我们都是轮流值班，晚上穿军大衣，戴棉帽子，不冷。”陈默然说。

吴碧华把汤圆舀好，端来叫女儿和小陈吃。

“谢谢娘娘。”陈默然客气的说。

“舅母子，我来咯！”外面有人吼了一句。方虹一听是三姑妈周晓芳的声音。“我三娘来了，今天他们来我们屋头吃饭。”方虹说。

“哦，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刚才我来的时候商店还没有开门。”陈默然说完就往外走。

“买啥东西，有没得外人。”方虹说完话，陈默然已经跑出去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