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骞对府上的人不是很了解,便叫了容晚过来,又派人把丁管家带到乐羽阁来。
通过容晚李子骞才得知,这个丁管家原本是三公主府上唯一的一个男管家,从小就跟着三公主,在三公主府做事也算得当。
他的妻主死得早,他没有再嫁,他女儿本来也在府里做事,后来李子骞说为了节省开支要少一些下人,这个丁管家和他的女儿就主动来找容晚说想要离开三公主府。
这个丁管家说他年纪也大了,被卖身契约束了一辈子,想过上自由的生活,和他的女儿一起出去开个铺子,容晚便也准了,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们,放他们走了。
“三公主!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三公主!”
丁管家一被带进乐羽阁就跪在了地上,一边朝李子骞磕头一边哭喊,他灰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泪痕。
李子骞“你别急,好好说,发生了什么事?”
“三公主仁德,还了我们父女二人卖身契,给了我们自由身…”
“我和茗儿便开了一家水果店,在一起的还有她的发夫窦氏。”
“本来这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可是等这裕王回京…就…就…”
丁管家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李子骞「皱眉」“裕王怎么了?”
“裕王有一位副将,名叫杜越,是草民出生,她看上了我家茗儿的正夫窦氏,不仅每日来摊子前调戏他,还仗着她有武功,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窦氏给掳走了!”
容晚「蹙眉」
“可怜我的茗儿去衙门击鼓声冤,可是衙门那知县知道要告的人是裕王副将之后都不肯接案,把她赶了出来。”
“三日前她实在没有办法,就去了杜越的住处找她,可是…可是我的茗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三公主,我只有茗儿这一个孩子了啊!我不能没有她了!”
“求您为我做主啊三公主!”
李子骞“杜越…”
李子骞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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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成亲当日。
晚宴结束,裕王下令开始烟花表演,而她四处看了看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李子凰“杜越呢?她去哪儿了?怎么整晚都没见着她?”
夏荷“奴今日也没见着副将。”
李子凰「摆摆手」“罢了,怕是喝多了被人抬下去了吧。”
李子凰“她什么时候能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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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骞“我知道了。”
“三公主!你一定要为奴做主啊!救救我的茗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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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骞让秋兰先把人送出去了,而容晚则看向了一旁的李子骞。
容晚“妻主,你是真的要帮丁管家鸣冤吗?”
李子骞皱眉,陷入了深思。
替丁家申冤就意味着要和李子凰作对,虽然不知道李子凰对这类事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只要李子骞参与了,二人之间也就有了芥蒂。
容晚“丁家父女的卖身契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 理论上他们和三公主府已经没有瓜葛…”
容晚“这浑水,公主也不是非趟不可…”
言外之意,就是让李子骞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李子骞思考了良久,缓缓开口道。
李子骞“得管。”
容晚“……”
李子骞“丁茗失踪三天,或许可能已经有了生命危险,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的人,怎么配做三军的副将?”
容晚“……”
容晚愣了一下,随后微微扬起了嘴角。
容晚“妻主和我想象的…还真不一样…”
李子骞“你说什么?”
李子骞在想丁家的事,没注意到容晚说了什么。
容晚「摇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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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阁。
夏寒生身体还不是很好,李子骞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煎好药的亓玉。
李子骞从亓玉手里接过了药碗,亓玉很识相地没有走进去,而是守在门口。
夏寒生正靠在床上看着书,听到动静之后,他看到来人是李子骞,愣了一下。
夏寒生“妻主你怎么来了?”
李子骞“来看看你啊。”
李子骞笑了笑,在他床边坐下,端起药碗,自然地舀起一勺,吹凉了之后递到他嘴边。
和温辞相处久了,她对这类的亲密举动脱敏了许多。
反倒是夏寒生有些不适应,他不自在地喝了陶瓷勺里的药。
李子骞“你在看什么呢?”
夏寒生“哦,医书而已。”
李子骞“这晚上烛火暗,看书不怕眼睛疼?”
夏寒生“寒生只是觉得无聊,没什么别的事情干。”
李子骞「感慨」“也是…说起来我都好久没玩手机了…”
夏寒生“嗯?”
李子骞“哦,我胡言乱语的,你别管。”
李子骞耐心地把一碗药给夏寒生喂完了,随后把碗搁到一旁。
李子骞“对了,还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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