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汤池爬出来的顾挽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逃出了上阳宫。
换回自己的衣服,顾挽便回府了。
回到府里,顾妆下与虞夫人早已经回到府上了。玲珑兴奋的带顾挽回了自己的苑子。
“小姐,这次从候府回来,大小姐给了咱们不少好东西呢!”
顾挽眼皮沉沉的耷拉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让顾挽找不到头脑,先是全叔阮三娘再到后来的王皇后李修远,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团乱麻。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你容我出去走走,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交代了玲珑几句,顾挽便出府去了。这次,是要找全三贵问问清楚。
御金斋
顾挽盯着面前的老头,“喂,刚刚我去找你了,没成想不但绾金斋是你的,御金斋也是你的,有这么大的酒楼和衣铺,你这老头还真是不一般!”
“丫头。”全叔转过身来,“你找我来是兴师问罪的吧!”
“你这么财大气粗,谁敢跟您兴师问罪啊!不过,只是有些事不懂?”
全叔笑了笑,“你是说阮三娘吧!”
顾挽拼命的点头,全叔接着又道,“说说吧,都有什么发现?”,接着给顾挽斟了一杯酒。顾挽一饮而尽,“阮三娘给我大姐的香囊里掺杂着香草和艾叶,闻起来同迷迭香一样,可是身为齐郓的侧室,她没理由这么做?”
“哈哈!”全叔笑了笑,“怎么这时候这么糊涂,我问你,阮三娘是不是告诉你让你以后不要来找她!”
“嗯。”
“那不就结了吗!”
“对哦!”顾挽拍了拍桌子,这还不明显吗!但是,阮三娘为什么不愿与京城来往了呢?
全叔似乎知道顾挽在想什么,细抿了一口酒,啧了啧舌。“世上,唯一个情字难解啊!”
听了全叔的话,顾挽大概明白了,阮三娘之所以不愿向京城传递消息,是因为齐郓!顾挽不由得暗暗感慨。爱而不得,却一心护他周全。
一股脑,顾挽喝进去一盏酒。
“怎么?为阮三娘惋惜啊!”
顾挽吐了吐舌头,“没那么矫情!只是......”
“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顾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窗外夜光皎洁,繁星满天,如果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时候应该请假去南极看极光了。
“走了!”顾挽甩了甩手,而后踏门而出。
望着顾挽远去的背影,全叔笑了笑 “酒钱还没付呢!”
“赊着吧!”
人来人往的京城街巷,女子一袭红衣,胜却人间孤独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