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麻烦还在后面。

最终，战争还是开始了。

这次战斗异常地难打，仿佛有人通风报信，每次的计划似乎被人提前得知了，派出的军队屡战屡败，军心动摇。不少人都打算辞职了。

程锦衣他爹打得一手精明算盘，居然和朝廷举荐了黯，皇上听说有此等人才，自然欣喜，赏赐了程老爹后吩咐程锦衣一定要把人带来，于是——

“师妹，救我。我不想去。”黯欲哭无泪地抓着离的衣裳，死活不撒手。

“你别去不就得了？”离一脸冷漠。

“皇上已经下旨了，我要是不去的话程锦衣就被砍头了！”

“那你就去吧。”

“可我是江湖人啊！”

“所以说啊！”离双手抱胸，“你也知道你是江湖人，那就不要和当官的打太多交道。现在吃亏了吧。”

黯没有说话。

离最终妥协了：“这样吧，找师傅，我们问问他的意见。”

“好。”

“等等。”离拦住他，“我去问。”

“师傅。”离恭敬地行了一礼，注视着在小竹屋前躺在摇椅里的老人。

老人拿着酒葫芦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眯着眼起身看了看她：“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那师傅的意见？”

“让他去。”老人又躺了回去。

“？”

“权当磨练。他也该为了他心中的正义去经受一些考验。”

离为难地皱眉：“您认为他可以……”

老师傅摸摸胡须，思索了一下：“他是有些心大，不过不是有你吗。”

离错愕的看着他。

“等到他上战场那一天，你陪他去吧，不然你也不会安心的。”

“……才不会。”

老师傅笑了一声，遣她退下。

————

“师傅说，让你去。”离居高临下地看着黯，嘴唇一张一合宣布着死讯。

黯吃了一惊：“为什么？”

“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再说当官也不错，你可以去试试。”离把黯从椅子上拽起来，“程锦衣还在等你，去吧。”

又是一年。

“你要走了？”

月无双静默地看着叶小龙收拾东西，问了一句。

“是。”

明明知道答案，可她仍然不死心地问道：“能不去吗？”

“不。不可以。”叶小龙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很开心吧。我终于要走了。”

“……”

月无双的喉咙哽住了。

往事如尘，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