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行了，你可以走了。”

离再次检查了一遍程锦衣的身体情况，终于下了逐客令。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黯会把你送回去。”她说。

“用不着。”程锦衣拿起剑，“我自己走。”

“你知道路吗？”离发出了灵魂拷问。

“……”虽然很不想，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知道。

“唉……”离冲黯眨眨眼，“麻烦了，师兄。”

黯无语地看着她，在对方威胁（划掉）笑盈盈的注视下拽着程锦衣的袖子拖着人往外躲。

“师兄。”离笑眯眯地补刀，“师傅说他的酒喝完了，你回来了记得酿一点。”

黯的脸霎时间黑下来。

程锦衣觉得对方拉自己的力道大了好多。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离悄无声息地绕到另一条路走出竹林下山。

走在集市上，黯和程锦衣自动屏蔽掉其他女子投来的倾慕目光，自顾自地聊天。

“离那个家伙，坑死我了……”黯抱怨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程锦衣，你的家在哪？”

“不远处，潘郭府。”程锦衣还算温和的脸庞霎时间变得冰冷。他垂下眼帘，念着这个让他觉得可耻的名字。

黯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看你这打扮，应该是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吧！呃，公子爷？”

“不是。”程锦衣不知不觉间攥起了拳头，他咬着牙，眼中快要溢出来的仇恨让黯吓了一跳。

黯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左右环顾，突然看见一家茶馆。

“你，你没事吧？”黯思寻着怎么安慰他，突然想到......（保密）曾经说过：“你要安抚一个人的心情，那就让他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发泄或者休息，而你只需要充当一个陪伴的角色。”离以前就是这样，每回都是师傅陪着她。

他拉着程锦衣进了茶馆坐下，开了单间。

“那是你的家事，我不会多插嘴的。现在，你要不要歇会？”说实话，安抚人真的不是黯所拿手的，他有些僵硬地笑着，给程锦衣倒了杯茶。

程锦衣点点头，低声道谢，没再说话。

程锦衣比黯高一点，看起来其实两人年纪差不多，黯今年十四，估计程锦衣也就在十四左右。黯觉得很难想象一个十四的孩子哪来那么大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