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所谓空

夜晚，神乐独自一人在空中飘荡。

“神乐，”令人厌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之前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了？”

神乐止住白羽，“白童子，我劝你不要白白送死。”

白童子大笑一声，“送死？呵，奈落那家伙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身上，就等于给了我一个拿捏他的手段。”

白童子顿了顿，“我本以为你有背叛之心，看来是我错了。”

神乐不屑的皱皱眉，甩了句，“随你怎么想。”便驾羽离去。

“真是天真的小鬼……奈落那家伙……”神乐想着，忍不住攥紧衣袖，我一定要忍耐，一定、一定要忍到那一天。

正当神乐发狠之时，那张被她放在胸前的纸人微微一动，却又很快沉寂了下去。

***

杀生丸一行人今夜也露宿于森林之中。

玲戳了戳一旁的邪见，“邪见爷爷，杀生丸少爷在想什么呀？”

邪见顺着玲的目光望去，只见杀生丸怔怔的盯着月光。

“嘛……杀生丸大人肯定是在想不得了的事情的。”邪见说罢点点头，“杀生丸大人的心思怎能是我们俩能揣摩的。行了行了，赶紧睡觉了，你看空那家伙都睡得流口水了。”

玲看了看空，发现后者的确如邪见所言，便听话的到火堆旁蜷缩着睡下了。邪见见状，两手抄进袖袍靠着树入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凉如水。

杀生丸悄无声息地走到空身边，果然不出他所料，空身上带着一丝古怪的邪气。

“……因为融入了那残玉的原因？”杀生丸有些不解，“你到底是什么？空……”

***

此时此刻，在远方，桔梗虚弱的卧在树边，身旁被死魂虫围绕。

“是吗？”她抬手轻抚了其中一只的脑袋，“我已经感受到了……那枚碎片，是被她藏起来的。”

“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

桔梗吟诵之声飘散于寂静之夜。

空静静的睡着，她感觉到自己漂浮于黑暗之中。尽头处，有一位银发男子背对着他，携刀离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你别走！

空无声的呼喊着。

那人带着黑暗中残存的光，离开了。

远远的，似有女子传来一声叹息，如梦如幻。

第二日，空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望天。

“空，你怎么了？”玲担忧的问道：“难道是昨天没有睡好？”

邪见不屑地“切”了声，“空这家伙睡得比谁都早。”邪见顿了顿，“你该不会是做梦了吗？”说罢，又挪揄道：“梦见了什么才能扰得你如此不安生？”

“空做梦了吗？”玲也很好奇。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梦……”空回想着，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走在最前方的杀生丸身上，“就是……梦到了一个人……”

玲惊叫一声，“啊！难道说是恋爱了？”

“蠢货！”邪见挥舞着他的人头杖，“这家伙无欲无求的模样，怎么可能恋爱？再说了，玲，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的？”

“戈薇小姐给我的画本上画的，你要不要也看看？”

邪见已经无可奈何了。

空没有管那二人，只是盯着杀生丸的背影。杀生丸的腰上挎着一刀一剑，那时候那个男人好像也是这样，挎着两把刀，天生牙……

一段段杂乱的记忆从空的脑海中闪现而过。

失去的痛苦……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

被背叛的恨！

空的眼霎那间变得通红。

“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便对上杀生丸的眼。

金眼银发……

空闭上了眼，再睁开，已是原本的模样。

杀生丸见她无事之后便不再管她。邪见心有余悸的缩到杀生丸周围，玲依旧神经大条的拉着空。

“那个……”邪见小心翼翼的开口，“杀生丸大人，空，她……”

杀生丸扶了扶腰上的天生牙，“她大概和我父亲有些关系。”

邪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