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山沟里出来的吧?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纪颜的皱起了眉头,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山贼迷茫地对视了眼,犹犹豫豫地将近年来发生的一切皆告诉了纪颜。
纪颜的身子微微一晃,眉眼间攒满了苦楚。
“死了,都死了?”
她还没见她们最后一面。她说好替她守好院落,她答应她,待她回去后,待她背着她姐姐去玩一天。她还没告诉他,她其实有点接纳他的存在了......
不过几年,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纪颜只觉自己的咽喉肿痛异常,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驾!”
“哎,老大,她跑了!”
“废,废话!”他有眼,看见了!
不亲眼见到,她不信她们就这样死了!
一个期望安天下,保黎民却横死床榻。
一个只求良人亲人在侧,却二者皆失。
一个定下护国安邦的志向却英年早逝。
凭什么!老天何其不公!这便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夏吗!
何其不堪,何其悲哀!天道有愧于人啊!
风呼啸而过,刮得纪颜脸庞生疼。她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却仍然挡不住世界逐渐模糊在她眼中。
路过的逃荒者只觉身旁有一阵风吹过。他们茫然转身去看,却并未看到任何东西。无奈只好疑惑地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继续赶路。
朝堂总算是安定了几日,这江湖上却又刮起了腥风血雨。
据说拥有那《天钧剑法》的周家一夜之间被人屠了满门。而且,种种线索皆指向向来对《天钧剑法》虎视眈眈的魔教拜月。
一时间,武林中人人心惶惶,正义之士不断聚集,立志要将魔教这个武林毒瘤铲除。
于是,浩浩荡荡的围攻魔教的大事便拉开了序幕。
“呸!狗屁的《天钧剑法》!我们拜月才不稀罕那种东西!”
左护法段魂衣气得直锤桌。
“人家非得要往自己脸上镀金,也得理解理解人这一特殊爱好嘛。”
右护法笑眯眯地默了把狗头,慢悠悠说道。
“东方,你小子能不能放下那条狗。整天摸,整天摸,头都秃了,看着就碍眼。”
尤其是这狗砸还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抛弃教主的女子带来的!
“不放就不放,你俩这是什么眼神?这狗就是东方你生的吧,这眼神,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了,不就是皇族从我们着儿捞足了钱财就反咬一口,抢走了我们小半的产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抢回来就是了,咱拜月还怕他不成!”
“对!大哥说得对!”
“停停停,”左护法扶额“皇家与武林盟前几日刚联手了,说是要铲除咱们。虽说咱也没在怕的,可咱这人手到底还是不够,此一役怕是会颇为艰难啊。”
“嗯?阿温可以将他们的老大揍一顿。”阿温鼓起腮帮子,朝他们挥了挥拳头。
“哎,你别。这新任武林盟主可是武艺超群。就连教主他都只能同武林盟主打个平手。这厮真是个麻烦,怎么以前从未听过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