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自与锦觅灵修之后,便去寻太微赐婚。洛霖知晓后,虽是不愿,可生米都煮成熟饭,那还有他不愿的份。
婚约便算定下了。
荼姚虽是怒旭凤不听教诲,可太微旨意已下,上神之誓已立,早已无法更改。她便寻思着,将锦觅其人斩草除根。
而穗禾自那日来寻了凤九后,便再也不曾出现在天宫之中,听说像是回了鸟族管理事务去了。
只是婚约定下不久,便有人告知锦觅,肉肉与她的母亲皆丧与荼姚之手。
锦觅认不得那人,却见那人不似作假,便去向长芳主求证,可长芳主却时常左顾而言他,锦觅虽不知世故,可在凡间走了这么一遭,大抵是看出了些由头。
常日闷闷不乐,见了旭凤也少有笑颜。
那日斗姆元君法会,润玉与凤九正在大殿之上认真听及,却见彦佑化作真身,偷偷潜到润玉身旁,与他言道锦觅有难,让快去救援。
凤九自幼便怕蛇,见着彦佑真身不免害怕,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捉住润玉的衣袍。
润玉朝着凤九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又朝着彦佑施法,将他挪远了些。
彦佑???
安排妥当后,润玉看向了高堂之上的太微,掩下眸中深思,换上一脸焦虑,与太微传音。
润玉父帝,邝露仙子言锦觅仙子被囚紫方云宫。
太微闻言便看向润玉方向,且他面色不似作假,与润玉点头示意,让他与凤九先去查看,他与水神一会儿便至。
润玉便悄然的复行一礼,凤九见状亦跟了上去,只是彦佑不放心他,又传音给旭凤。
于是便见旭凤尚未行礼匆匆而出。
一道红光从宫道掠过,润玉便加快了些脚步,眼见得,现下左右无人,他便堂而皇之的牵起凤九的手。
凤九亦轻轻回握着,她歪着头不解地看向润玉。
凤九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似粘人了不少。
润玉似想起什么,掩饰的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凤九,眼睛似渗着蜜般,腻得凤九都觉要醉了似的。
润玉九儿难道不喜欢吗?
凤九闻言便低眉笑颜道。
凤九喜欢。
两人尚未进殿,便听见锦觅在哪大喊凤凰。他们便加快的脚步,便正好瞧见荼姚在哪里酝酿着手中的琉璃净火。
眼见琉璃净火要击中锦觅,润玉将那太阴真水调出,为她挡下这一劫。
琉璃净火散尽,凤九与洛霖匆忙进殿扶起一旁的锦觅。
锦觅爹爹。
洛霖觅儿莫怕,有爹在。
太微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了一些,言语不饶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可曾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润玉走到旭凤身旁,伸手将人扶起,垂下的眉眼,听了太微那番言论,暗藏嗤笑。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竟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荼姚锦觅这个小妖孽,完全是那人形同再生,本座定要除了她,免得她像当年梓芬一样,为祸天界,迷乱我儿的心神。
而荼姚似有所思,那副模样几近癫狂,大有一番鱼死网破的滋味,凤九瞧在眼里,却不知该说她是护儿心切,还是心病难医。
洛霖安抚地拍着锦觅的手,复而朝着凤九点点头,得了回应,他才向天后发难。
洛霖弑吾爱、戮吾女,此仇不共戴天!
言罢便调动周身灵力,而在一旁的天帝却未曾阻止,旭凤亦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润玉挡在荼姚跟前。
旭凤水神仙上,我母神杀害先花神、重伤锦觅,罪孽深重,仙上的仇旭凤愿代母受之,只求仙上,能留我母神性命。
洛霖终是未曾下得了手,一是念及他与锦觅定有婚约,且锦觅也确实喜欢这个火神,二是,旭凤曾三番五次救锦觅于水火,于公于私,他都不该对他下手。
可旭凤的一番话,却是点醒了太微,他面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太微什么!梓芬竟是为你所害!
润玉将手别在身后,在哪无人看到的地方,紧紧的握住拳头,而面上仍是不露半分山水。
龙鱼阖族,洞庭湖三万生灵,竟比不上一个花神梓芳。
也是,那毕竟是他为了帝位所舍弃的,曾经真心爱慕过的人。
父帝真是,长情至斯啊。
洛霖梓芬不愿让天界再起纷争,遗言与众人隐瞒此事,可是天后不仅毫无悔意,今日又再添新罪。
太微来人!将天后押入毗娑牢狱,削去后位,永生不得再入仙籍!
鸟族、水族、甚至连青丘都在他的贪念上。
当初太微这般爽快的答应自己退婚,不过是瞧中的青丘作为上古尊神的底蕴,他何曾将自己放入眼中。
便是连自己的出生,怕也是他破坏东南水系的一颗棋子。
润玉冷眼看着荼姚被扣押下,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掌心被他刺破,血顺着柔夷渗透指缝。
父帝,在你心里,可有我半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