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羊毛的用处

　等回到了大唐，唐柠不让大家杀羊，而是把羊毛都剪下来，一千人手脚都很利索，把羊毛堆成了一座小山，让唐柠自己玩去，他们要杀羊，还等着吃羊肉呢，冬天把刚长肥一点的肉都饿瘦了。

　　阿夜陪着唐柠在弄羊毛，唐柠把羊毛分一分，找出一些细软的，就想着别浪费了，身上都没有衣服穿，后世的羊毛衫也是不错的，穿着暖和又好看，这里就是没有机器，唐柠趴在羊车上，用碳笔在破布上画图，阿夜看了半天没有看懂，也就不去理会，端了羊肉给唐柠吃，烤全羊的味道最好，大家都喜欢，现在这里什么都缺，就羊多，都放开肚皮尽情的吃。

　　细细的片好羊肉，唐柠还在画，阿夜就伸手抓起羊肉，喂进唐柠嘴里，唐柠眼皮都没抬，嚼嚼吞下去，又张嘴等着喂，阿夜失笑，轻声道：“在画什么？”

　　唐柠嘀咕道：“羊毛衫，羊毛是可以做成衣服的。”

　　阿夜笑出声：“羊毛怎么能做成衣服，别弄了，快吃吧，多长点肉才是正事。”

　　唐柠张着嘴，一片羊肉送上来，大口的咬住，含糊不清道：“给我点时间，我能做出羊毛衫给你看。”

　　唐柠还真是说干就干，画了十几张画纸，但没人看的明白，唐柠拉来阿夜，让阿唐柠照着他的意思重画，阿夜把图改了很多，就是把唐柠说的样子画正，让人能看明白，唐柠满意的看着图，收入怀里，打算出去后，就找人照着做出来。

　　阿夜眼神复杂，开始相信唐柠说的羊毛衫这样东西会出现，亲自画过图，就知道画的图的做用，只要做出来，试着弄一下，应该没问题，之后的时间里，阿夜也换一些羊毛厚的羊，但都是用最低的商品交换，走时还要他们送十几只，跟抢的一样，阿夜很好的发辉了商人本色。

　　官老爷让人带信过来，唐柠城的茶叶收成了，第一批新茶在运来的路上，而这边，运了好几次羊回去了，老头也让人写信过来，叮嘱他们要小心，要是交换的差不多，就早点回家。

　　唐柠吃着家里带来的小心点，看着老头的信，满足的呼了一口气，有人想念真好，阿夜将他拉进怀里，俯身亲了亲，知道唐柠想家了，在这里风餐露宿的，都是吃的羊肉，还要走很长的路，一个月洗不了几次澡，凉一点还好，要是天一热，全身都难受。

　　唐柠画的机器出来了，都是木头做的唐柠看着还算满意，调试了几次，还有改进，跟着木匠谈论了很久，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法勾通，烦的唐柠让木匠自己上去试一下，又讲了一下机器的用途，木匠说回去再改进了一下。

　　来来回回好几次，木匠们也是死心眼，不把这机器做出来，人家还就不干了，唐柠想找过人来做都不行，就这样拖了有半年时间，总算是把第一架机器做出来了，唐柠感叹真不容易。要是钱是这点事情，随随便便五分钟就能给解决掉。

　　自己先弄了一块布出来，让阿夜看看行不行，阿夜眼神都变了，摸着布比摸着婴儿还要小心，阿夜也亲自去弄了下，真的羊毛会变成布，阿夜激动的抱住唐柠，抱了很久很久，唐柠无法理解阿夜的心情，只是很乖的让他抱着。

　　这架机器被搬回了唐柠城，官老爷亲自来取，带着妇人们来学，这一次，羊毛跟着他们一起回唐柠城，就连木匠都被请了回去，这边的交换都形成了一个市场，一个由阿夜来定规矩的市场。

　　为了少走一些路，阿夜让野国人赶着羊到边境地带，每次要赶来五千只羊才交换，商品随便他们选择，十公斤粉条换一只羊，这让他们狂喜，恨不得把粉条都换过来，常年吃羊肉也是很腻的，再吃过大唐的粮食后，他们就爱上了，羊对他们来说，只要放出去，过了一年后，羊就成群的可以换。

　　唐柠城里传来话，粉条不够了，他们要等下半年的农种，大家想着让他们先回去，等明年再来，最后的一批茶叶换完，阿夜带着所有人，赶着羊群往唐柠城走，除去交给军队的羊，他们这一次差不多把野国多出来的羊都回来了，羊毛一车一车的往唐柠城里运，羊毛现在比羊还珍贵，羊毛衫在大唐得到了很好的流行，富贵人家没有一件羊毛做的衣服，就是有*份，价格更是高的吓人。

　　阿夜再计划着，等明年，就要换过一个地方了，野国的羊还是太少，不够唐柠城要的量，他们走到一半路，一群饿民们也往唐柠城里跑，阿夜皱眉，没听说有地方干旱啊。

　　这次的不是干旱，是水灾，天灾不断，朝廷只让饿民们去唐柠城，还一路上护送，这让官老爷脸黑的不能再黑，还好这次的人数少一点，十万人，这对有过经验的富贵城来说，总是松了口气。

　　官老爷守在城门口，村民们等在城里，那家要劳力要多少，来这里拎人，救济但不白送粮食，下半年农种就靠这些饿民们了，富贵村要了一万人，官府的羊毛纺里，要了所有的女人，小孩子送去学堂，老人就去给大家煮饭，壮力都下地干活，这样一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唐柠城本来还怕土地种不过来，现在有了劳力，算是放心了。

　　朝廷里当做没有这回事，没人敢提起，提起了也拿不出银子，还觉得丢人，官老爷的文书都写着富贵城的实况，但很聪明的不再提银子的事，提了也没用，还惹来皇上的不高兴，这官当的，还真是有够艰难的。

　　茶叶一直采到了秋天，小商街一样的热闹，没有因为饿民们的到来而停业，官府的商业税一样的收，土地税也没有免，阿夜将唐柠从羊车上抱下来，老头笑着望着他们，带回家里，姑姑烧好热水，拿出干净的衣服，让阿夜和唐夜先洗澡再吃饭。

　　老头念叨着唐柠城的事，笑容一直佳在嘴边，姑姑穿着花布，阿香脸蛋红红的从外面跑回来，小胖脸肉嘟嘟的，阿鱼更加的壮实了，阿叶也长高了，阿夜不在的日子，阿叶和阿鱼就去阿夜坐的地方，给村民们数数收钱。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饭，阿香拉着唐柠的手道：“哥哥，陪我去玩好吗？”

　　老头摸着阿香道：“让哥哥们先休息会，明天再去玩。”

　　阿香哦了一声，就跑进去拿了一朵小花，是红色的布剪出来的头花，美美的戴在头上让唐柠看，阿叶和阿鱼在院子里练功，让阿夜看看，他们没有偷懒。

　　唐柠吃完饭，肚子滚圆拍着阿夜，给扶回房间，走不动了，阿夜一把抱起唐柠，大步往房间走，自已家里就是舒服，吃饱了就睡到自然醒，唐柠呆在家里三天都没有出门，姑姑就在家里照顾他，唐柠想吃什么，姑姑就做什么，姑姑的手艺现在没话说，煮出来的东西都快赶过唐柠的手艺了，宝宝呀呀的挥手，想要唐柠抱，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也快要一周岁了，差不多也该学说话了。

　　唐柠在家里逗小家伙，阿夜每天都很忙，进进出出的，学堂里又没银子了，官老爷送来孩子都不出学费，现在都不准官老爷靠近学堂，小商业街也等着阿牛去算账，很多新商品等着阿夜来打价格，而怎么让大家接受，就是唐柠的事，这个唐柠做的最好，满嘴的假话，还能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

　　玉米饼，玉米面条，玉米饺子，玉米碎粥，烤玉米，很快的就在富贵城里火起来，唐柠啃着烤玉米，总算是走出了家门，抱着小家伙，一路走过来，得到了大家的热情打招呼，笑到脸都僵了，唐柠躲在阿夜身后，看着阿夜一手打算盘，一手在记账，眼皮子都没抬，有村民们上前让阿夜定价，阿夜试吃一口，就丢出一个数字，村民欢喜的带着商品离开。

　　外头来拉货的商人都排起了长队，半年多没回来，大道边又多了好几座大院，还有不少的房屋，都往唐柠村里搬，老头站的村口都找不见了，早就修成了学堂，村口往前移了很远，唐柠村从几百人到现在的上万人，也就两年多的时间。

　　下课时，学堂里跑出来两千多名学生，都往小商街跑，有钱的来吃东西，有些是来打工的，有些是帮着自家做生意，唐柠一直不主张让读书人只读书，看不起商人是很不可取的，先生们在骂了一顿唐品后，也不管了，甩甩衣袖，高傲的走开。

　　试验田里种出了分出了大米的品种，有差不多五种，每一种产量都不同，唐柠跟试验田的村民道：“试着让水稻的花粉杂交。”

　　为了花粉这个词，唐柠跟村民们说到口干，很详细的说明了花粉的做用，而杂交更是艰难，足足讲解了一下午，阿夜站在一旁，听了觉得好笑，拉着唐柠离开，这些还得慢慢来，急不得。

　　试验种值地里，唐柠指着阿柠道：“你来说。”

　　阿夜无奈，自己都不清不楚的，还要讲解给别人听，这个任务很是艰难，还好村民们都很好学，就算是听不懂，也很老实的拉长耳朵听，还叫来自家的孩子，能记录下多少就记多少。唐柠感觉唐柠村救济的人越来越多让人数不胜数，但是这样下去，唐柠觉得唐柠城恐怕会彻底完蛋。每次有难民朝廷都把难民赶往唐柠村唐柠村不是每次都可以把难民给救济起来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如果再这样下去唐柠觉得唐柠村会彻底不复存，而唐柠，恐怕一蹶不振。再这样下去唐柠也害怕唐柠村没有这个能力让大唐所有的人吃得饱穿的暖，唐柠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