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篇：清马厩

岑福陆大人让你做选择，锦衣卫不是衙差，被我们盯上的人，只有死人和犯人，夏捕快想选哪一种？

夏韵汐我为什么要选？我什么都没做啊！

岑福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夏韵汐我是六扇门捕快，天天抓贼我很累的，当然是皮糙肉厚的。不像你们家大人，细皮嫩肉跟个女人似的

杨程万校尉大人，既然，您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小徒所为，多说也无益。还是请您，先回吧！大人慢走

岑福陆大人已经知道是你拿走了手卷，识相的话，赶紧去找大人认错，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夏韵汐师父，咱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用怕，我去当差了

袁今夏师父，那我也去当差了

韵汐把陆绎约到河边，将东西还给陆绎。

夏韵汐大人，您的东西

陆绎现在愿意承认了

夏韵汐卑职刚刚不愿意承认，是不想让头儿知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不过，大人心胸宽广，定不会，和我这一介弱质女流计较吧！

陆绎倒是觉得听到了可笑的字眼，抿嘴一笑。

陆绎弱质女流？

夏韵汐嗯

陆绎我看夏捕快一点也不弱，潇湘阁撒迷粉的下作手段，可不是弱质女流可以做出来的。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弹《桃夭》？

夏韵汐大人，这...很重要吗？

看着陆绎那必须知道的眼神，韵汐心中有些小害怕。

夏韵汐我就是曾经在湖广办公的时候，偶然间救过穆老，他就收我做了关门弟子，就是这样。大人，你又是如何得知《桃夭》啊？

陆绎跟你有什么关系？

夏韵汐没关系没关系，随便问问。大人，您让岑校尉传话说，让我做一个选择，呵，小人年纪尚小，尚未婚嫁，您说的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大人，您就念我是初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吧

陆绎看着韵汐，想着，这丫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知道害怕了。

夏韵汐除了这两个选择，大人给任何惩罚，我都接受

陆绎伤好了没有？

夏韵汐伤？

陆绎看了看韵汐之前受伤的手臂，示意。

夏韵汐抹了大人给的药，早就好了

陆绎那就跟我回北镇抚司

夏韵汐哦

夏韵汐（丫的，居然让我打扫马厩，我的天呐，我都快要被臭死了）

韵汐拿起旁边的铲子来铲马粪，边做边吐槽。

夏韵汐我怎么就来打扫马厩了呢？怎么那些姑娘家的撒娇发嗲对他都没用呢？是我道行太浅了吗？

陆绎来到马厩附近，看着那个扫马厩的女汉子，怎么都没法把她和弹奏箜篌的温柔女子联系到一起。

陆绎（穆老怎么会收她为徒？败坏门风）

打扫完马厩，清理完马粪，韵汐又把草放到马槽里。

夏韵汐你们倒吃的香，我都快累死了

晚上，韵汐干完陆绎布置的活以后，就回到家里，看见袁大娘趴在桌子上睡觉。

夏韵汐娘

袁大娘你以后不要回来吃饭了，我也省的给你做

今夏在旁边小声说着。

袁今夏娘等了你一个晚上

袁大娘左等右等

夏韵汐外面的饭，哪有我娘做的好吃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娘您做的饭菜，我都快饿死了

韵汐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夏韵汐还热着呢，您刚给我热上的吧？

袁大娘把面前的饭菜递给韵汐，让韵汐自己拨。

夏韵汐我就知道，娘舍不得我饿肚子

袁大娘你不要以为拍我两句马屁就没事了啊

袁大娘示意韵汐看后面，今夏在袁大娘后面指了指身后。

袁大娘给王媒婆的

夏韵汐王媒婆？

袁大娘嗯，城里的私塾易先生，家里有三个孩子，人家老实巴交的读书人，货真价实的书香门第，我看上他们家老三了

夏韵汐可是，易先生这样的人家，怕是...看不上我吧

袁大娘你好意思说啊你刚知道，打小谁不知道你啊？孩子王，上房揭瓦，到处给我惹事生非，你知道人家背后说你什么？

袁今夏把头伸过来。

袁今夏他们说我妹妹什么呀？

袁大娘夜叉

袁大娘反应过来。

袁大娘还有你，你也别想往外择，你俩都一样，大虫

韵汐今夏怒拍桌子。

夏韵汐谁说的？

袁今夏谁说的？

袁大娘甭管谁说的，是吧？你们现在是，是当了捕快了，那是，是官家的人了。人家面上是不说，可是，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老袁家有两个生猛闺女？

袁大娘女孩子到你们这个年龄，那个媒婆上门都快把那个门槛都给踩烂了。你们两个倒好，一个都没有

袁今夏娘，您有所不知啊！那书里的夜叉，和大虫，那皆是星宿下凡，因为众人所惧，所以上了山，当了好汉。一辈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哎呀，别提人生有多痛快了，是美称

夏韵汐就是啊！这俗话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袁大娘谁写的书啊？谁写的？还美称，一听就不正经

袁今夏娘，我不想嫁人

夏韵汐我也是，我也不想嫁人

袁大娘你们两个，一个16岁姑娘，一个18岁大姑娘，怎么能不嫁人呢？你们不嫌丢人呐？

两个姑娘异口同声的回答。

夏韵汐我只嫁我喜欢的人

袁今夏我只嫁我喜欢的人

袁大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孩过家家呀。女人到了年龄，就是要嫁人，生子，平平安安过日子，夫妻相敬如宾，这才是最实在的

夏韵汐谁说到了年纪就一定要嫁人生子？女子就不能有理想和抱负？就不能嫁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吗？

袁今夏就是啊娘，那您要去说媒我们管不着，反正我们都是不嫁的

夏韵汐娘，我绝对不嫁

袁大娘你们...我，哪天我一闭眼，我一蹬腿，我死了，我看谁照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