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篇：闹市卖豆干

大街上，一个中年妇女辛辛苦苦的推着豆腐车，在喊着卖豆腐，新鲜的豆腐。

夏韵汐娘

袁今夏娘

袁大娘回来了？

夏韵汐嗯

那些小孩子，一上来就拿菜扔今夏和韵汐，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说她们两个是捡回来的小野种。今夏气的就捏着那个孩子的耳朵，结果他娘就跑来了，一把推开今夏。

龙套女干什么？

龙套男娘，她欺负我，她欺负我

龙套女我看看

夏韵汐你这么小就会恶人先告状了

袁今夏是你们家孩子砸了我们，还说我们是野种

龙套女孩子小不懂事，你们一个大人怎么也跟孩子计较啊？你们本来就是袁大娘抱回来的孤儿，谁生的都不知道，叫你们一声野种，叫错了吗？

夏韵汐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你儿子这么没礼貌，没教养，看来你这当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姐姐，我们两个人是谁抱来的，是谁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夏韵汐我告诉你，我姐姐脾气好，我娘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好。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跟你儿子，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修怪我不客气，我不分什么小孩跟大人，我只知道，你们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们

韵汐捏住那女子的手腕。

夏韵汐你听见了没有？

龙套女听见了听见了，姑娘，请你...饶了我，放手

夏韵汐不要再有下一次

袁今夏妹妹，不错嘛，都这么厉害了

夏韵汐那是自然

袁大娘你们两个别理他们，你们，我

夏韵汐我们是娘亲生的

袁今夏走，回家

袁大娘你们吃完去洗洗换身衣服，我坐在这都闻见汗馊味了。早就说过，你们两个姑娘家，做什么捕快，又苦又累，还不像个样子

袁大娘你们啊！要是当初肯听我的，嫁给城东头，那个做糕点的孙家，或者城西头，那个开布庄的刘家，那就

袁今夏我才不嫁给那个瘦猴呢，身体还没我壮实

夏韵汐我更不想嫁给那个死胖子，看着是壮实了，满身都能流油了

袁大娘人家孙家是做桃花烧饼的，生意红火着呢，还在新丰桥买了铺面，还有那刘家，他们家的布，卖的特别好。你们要是听我的，嫁过去的话，你们现在就是少奶奶，说什么也没用了现在

袁大娘你们知不知道？孙家的媳妇已经怀上了，刘家，已经给人家订亲了，后天就要结亲去了，你再瞧瞧你们

袁今夏娘，你女儿我行情也没那么差

夏韵汐就是说啊！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着急嫁人

袁大娘你们不嫁人，你们干什么？继续当捕快？

袁大娘把手里的碗放下，拔手伸到今夏和韵汐面前。

袁大娘这个月的俸银呢？你们拿来

夏韵汐娘，你干什么呀？

袁大娘我给你们攒着当嫁妆，来

袁今夏没有

夏韵汐我也没有

袁大娘你们是不是偷着攒钱呢？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捕快，又苦又累，省吃俭用，攒着钱，就是为了找你们亲生父母去。都多少年了？你们这梦，还不醒啊？

今夏和韵汐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

袁大娘你们看着我（把碗使劲一放）看着我

今夏和韵汐缓缓抬头。

袁大娘我就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两个拉扯大，两个没良心的，整天想那些曾经抛弃你们的人，没良心

今夏擦了擦眼泪，給袁大娘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袁今夏娘，吃菜

夏韵汐娘，您多吃一点

袁大娘吃完饭，去把我那车豆干给卖了

夏韵汐好

陆府，陆绎看着那把手铳，脑子里想着今天白天的那个女孩子。

陆绎（今天白天的那个姑娘，感觉真的很眼熟。我的梦里，总是会有一个女孩子，从水里露出头来，对着我微笑。可是，我却看不清她的脸，直到今天遇到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像）

岑福大人

陆绎怎么了？

岑福我们彻底勘验过那具尸体，是死后遭焚尸。还有，曹昆的独生闺女曹灵儿，与一名叫李旦的门客，私奔了。曹夫人报案六扇门，现已将李旦缉捕到案

陆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懂得这些知识。只可惜，铳管短，射程也不远。李旦是个关键性人物，走

吃完晚饭，今夏和韵汐两姐妹就上街帮娘亲卖豆干。今夏盯着旁边的胸口碎大石，而韵汐，则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想着白天遇到的陆绎。

夏韵汐（陆绎，这个人就像个魔鬼一样。跟我梦中的那个人，确实有几分相似。看到他，好像有一点小开心，可是，他那个人也太毒辣了吧？还是别想了）

杨岳两串豆腐干，不加辣油

两姐妹谁都没有理会杨岳，杨岳又大声叫了她们两个。

杨岳豆腐西施

袁今夏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杨岳我去你们家，送了两条腌鱼，你娘说你们在这看摊呢

袁今夏看见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吗？

杨岳嗯

袁今夏我在这儿三串豆腐干的功夫，他都砸了八回了，他就这么折腾一晚上，就够咱们一个月的俸禄了，咱还当捕快干吗？

杨岳咦？你不嫌疼啊？

夏韵汐你会觉得银子疼吗？

杨岳我...你呀。说正经的啊！我来是要告诉你们，那个李旦跑了

袁今夏嗯

夏韵汐哦

袁今夏跑了！？

夏韵汐跑了？！

杨岳嗯

夏韵汐怎么跑了？

杨岳就自己把牢锁撬了，就跑了

袁今夏看门的兄弟呢？

杨岳人手不够，没人替班，那哥们，出去吃了口饭，一盏茶的功夫，那厮就跑了

夏韵汐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这么给飞了

不远处，一个紫衣男子把一个男子踢倒，刚巧撞到韵汐和今夏的豆腐车上面，刚弄好的豆腐撒了一地。韵汐刚想骂人，看见来人是...

夏韵汐李旦，姐，是李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