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带她去了油菜花田,带她去捉了蛐蛐,带她去捕野兽,廖若起初不太愿意,但渐渐的爱笑了!
他们会躺在油菜花田里,任半人高的的油菜花遮拦住面颊,遗落下细碎的光影。他和她睡在花田,他和她希望能一辈子留在花田!
有时,他会问她:“你开心吗?”
“开心!”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只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愿意为了你,一辈子留在镜缘寺!”
“又不正经了!真恶心。”
“哈哈!还同我开玩笑!”
第三天,他大声的说:“我要让公主殿下的每一天都过得意义非凡!”他带她去偷酒,然后丢下她一个人去领打,他有开心的事都会和她分享,并鼓励她打开心扉。这时他会耍无赖,非要她给他包扎处理伤口。疼了,会像小猫一样依偎在廖若怀里,有时他会调戏她,然后轻飘飘的骂她一句:“小狐狸!”“小狐狸,你记住你最开心的日子,都是我陪的,你可不许赖账!”
廖若会骂:“少看得起自己!明明你最开心的日子是我陪的!有我你才开心啊!”
云舒云卷,樱花树下。他二十六岁,她十八岁,二人相视一笑。他们共同约定,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三年后,他们还要回到这里,还要一起去一次油菜花田!
无夜城
谙咽宫
紫澄殿
自从上次火山喷发,夜沉熙用手挡住火山口,他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时而会散发出烤肉的味道!他也想问问自己,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冲动,冲上去救一个想害自己的卧底。
呼兰榭走进来,夜沉熙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处理着奏吏。
呼兰榭:“君上,阿箐姑娘的身份查到了!”
夜沉熙:“说!”
呼兰榭:“卑职不敢!”
夜沉熙:“我是你的主子,在我面前,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呼兰榭:“赫连箐是天族人!天族的目的果然不简单!”
夜沉熙没在说话,他沉默了片刻,不耐烦的骂了句“滚!”事实果然和他想的所差无几,他只是自己不敢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也许是在意了赫连箐那句“我们做朋友吧!”
他有些烦躁的走到紫澄殿海棠湾,冷冰冰的走到里屋坐下。“赫连箐呢?”
海棠湾里没一个人敢回答。他刚要发作,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君上。”
阿箐看着夜沉熙的右手,有些愧疚,她说了句:“坐”。
夜沉熙:“你师傅死了吗?”安静的房间里,声音突兀的响起,阿箐抬眼看着他,有些惶恐不安,说出这句话,还真是见不得她师父半点好。
阿箐:“如果你是来祝我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我欢迎,但如果你是来找茬无事生非的,我请你离开海棠湾!”
夜沉熙有些愠怒:“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通通可以容忍,可我唯一容忍不了的,便是你的身份——赫连府小姐,赫连箐!”
阿箐:“……”
夜沉熙:“赫连箐,你明明知道我那么讨厌天族人,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论演技,你算第一啊!”
阿箐有些语无伦次,她心里有些发疼,她平静的问:“那君上想要怎么处罚我呢?换个身份,我不干!”
夜沉熙撇开了头,他不知道,他来之前真的没想过,也没想过,她会突兀的问起,他默不作声。
阿箐轻轻说着:“夜沉熙,我不懂你!你为什么偏偏对我手下留情啊!那好,请让我最后一次抚摸你的伤口!”
“你想做什么?”
“还记得我问过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不相信这些,”他摆了摆手,忽然抬起头:“但今日,我可以不生气,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为和你做一天朋友。”
阿箐有些难过,但还是笑了。她不疾不徐的说:“夜沉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口!”起初他有些抗拒,但慢慢的他不那么抗拒了,轻轻的把手伸到她面前,她看着伤口,淡淡的说:“夜沉熙,以后别那么做了,我会心疼!”
夜沉熙心猛地一紧他忽然又怯懦的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每次杀人前,他都会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或者说是另一个人的感受!
不,这些应该都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