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他们一直待在卜府。
林初九二人叙旧也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 离冀要带她去见白一禾。
说实话,林初九对白一禾的了解也就只有名字而已。她那一星半点的事迹,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像当时卜世臣一样神秘。
离冀:“白姑娘一直带着面纱,千万不要多嘴。”
“面纱?为何……”林初九小心翼翼的看向离冀。
这段时间,林初九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了离冀生人勿近的性格。尽管他还是他,但再也不是十年前胜剑门中的那个“跟屁虫”。
离冀:“她……毁容了。”
知道林初九会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就又接道:“还是二十年前。我知道你想问我二十年前的事,但很抱歉的告诉你,我也不知道,那会儿我也还是个光着屁股满地跑的三岁娃娃,只不过早早的掺和进来罢了。”
他只清楚当年自己是怎样被折磨的……
真的变了,离冀变了,一切都变了。这么多年的阴谋诡计,生生将一个讲话都不敢大声的人磨成了如今这个独立专行的控制者。
离冀察觉到有些过分,可这些天来一看到林初九就想到当年的那一幕。至今看到胳膊上的烙印还是会隐隐作痛。
什么都说不出,只好结束这个话题:“走吧。”
说罢,离冀转身就走了。
林初九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快要涌出的泪水,一句话都不再多说,跟上前去。
走着走着,离白一禾的住所越来越近,这二人都不再失魂落魄。
越走越偏僻。
林初九:就算白一禾如此重要,也不用安排住在这么远的地方吧!
是的。
卜府后面有一片小树林,几乎没什么人进去过,因为这地方实在太偏了!而白一禾住就在这附近。
门被打开了。
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的邪魅,眼睛有些浑浊。
“你来了。”
声音……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充满无尽的悲伤。
林初九:也是,目睹了二十年前那一幕,又被“囚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么久,还不得疯了!
屋里的设计更加深了林初九对她的了解:干净,整洁,什么花里胡哨的都没有,十分朴素。
“是啊,看……这谁。”离冀指向了林初九。
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得道:“我是林初九,久仰‘大名’。”